伊源優再次召出千子村正。
雖然她身上不能再附有咒力,強化自己身體,卻仍能通過附在武器上的咒力拔除咒靈。
村正身上本就帶着戾氣,甚至一點咒力,也算是“咒具”,是能拿來攻擊咒靈的武器。
伊源優雙手握着刀,身前的Gula猛得分開,由不同方向朝咒靈張牙舞爪撲去。
她則持刀,在那四腳雙爪,蹄若馬,翅如鷹,身肖蟗,爪似虎,頭宛狼的咒靈伸爪的攻擊下,彎腰堪堪躲過那鋒利的爪子,雙手握住刀,側身橫劈向連結爪子那略顯纖弱的關節。
打刀堪堪砍開了咒靈的皮毛,卻不能直接砍斷。
伊源優想到自己能力的特性,瞬間将刀一推,轉方向橫切,刀鋒朝向自己,一拉——那一小塊便被她削了出來,化為村正的養分,給它增加了一些附在期間的咒力。
身後的少年似乎察覺到她的到來,警惕地開口:“誰?咒術師嗎?”
“唔嗯,請先退後一點!”伊源優匆匆的從咒靈身邊退開,模糊的應道。
見那咒靈被四隻Gula纏住,煩不勝煩,Gula那平時柔軟無害的肉掌,和幾乎隻能淺淺(在太宰治臉上)劃出紅痕的小爪子,卻硬生生把咒靈原本分布均勻的腿肉都打凹了。
那隻被伊源優攻擊過的爪子向右前腿上的Gula攻去,Gula輕巧的在它的腿上借力一躍,跳上了那隻爪子上,自己伸出利爪,要劃開那道傷口,徹底廢了那隻爪子。
然而,二級的咒靈也不是好惹的,那道傷口内竟湧出了大量的黑色粘液,溢出的速度之快,讓身形輕巧的Gula都被黏住,深陷其中。
另外三隻Gula發出吼聲。伊源優感受到Gula的危險,自然再次上前。
她的彈跳力沒有那麼好了,隻能趁那咒靈将爪子甩到接近地面時,單手将村正深深砍入它的肉内,一起被拉起,然後收起,在還沒完全掉落前再次以另外一手召喚出村正,将刀砍在更高的地方,這樣一次次驚險的切換才爬得上去。
她伸手扯住了Gula的爪子。
一手将村正深深直插入咒靈肉中,扯住Gula的手以此借力将其拉出。
少年趁空閑狠狠的抹了一下眼睛,将遮住自己眼睛的黑色粘液去除,才能勉強睜開眼。當他看見被咒靈踩住的刀時,煩躁的将衣帶繫緊了一些,冷嗤:“啧。”
拉出了Gula的伊源優将他抱入懷中,手上的刀收回背包,身形卷曲,不讓那些黑色的粘液沾上自己,護着Gula落地,伴随着她的後背在地上隔着衣服狠狠磨過,身後一片密密麻麻的灼熱感跟着傳來。
伊源優忍着疼痛,将身子攤開,讓Gula起身,自己也再次召出刀站起。臉色蒼白的扯了扯嘴角。
另外三隻Gula攻上了咒靈的臉,咒靈的眼睛已經被攻擊得失去作用,因為那強烈的死亡威脅感,它發出了更激烈的叫喊聲。
這讓伊源優的頭痛越發加劇,就連眼睛都情不自禁的眯了眯。
可她強撐着精神,仍是握刀迎向了咒靈另外一隻未受傷的爪子。
依然是砍向咒靈的關節處,但伊源優已經有些力竭。這次甚至連幾吋的傷口都沒有,對于咒靈這樣的龐然大物幾乎可以說不痛不癢。
這時,兩隻溫熱的手掌覆上她有些發涼的手背。帶她握着刀使力,身後也傳來了少年胸膛的溫度——
“看好,打刀不是你這麼用的。”
幾乎是瞬息間,咒靈整個爪子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