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被澤田綱吉打倒的男人名為蘭奇亞,是曾經北義大利的黑手黨勢力中,擁有“最強”之名的男人。
他是一名被自己家族收養的孤兒。為了報答首領和家族成員們,才會從家族的保镳爬上當地最強之位。
第一次見到六道骸,就是在八年前,首領決定收養同為孤兒的他時。首領很是欣賞六道骸眼中的野心,也是因為這點才将他帶回。
六道骸剛來到他們家族時,蘭奇亞感念自幾在過往幾十年收到的照顧,也盡心盡力的在關照這個孩子。将其視為自己的家人,一如其他成員對他。
好景不常。這樣的日子沒持續多久,就在一次蘭奇亞外出歸來時破滅了。
家族成員盡數被殺,兇手不知所蹤。為了找出真兇,他沒日沒夜的投入調查,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人——他自己。
從那之後,他就時不時會失去意識。等他再次醒來,眼前就會躺着不知名的屍體。
他曾經絕望到幾欲自殺,可是一切都在六道骸的掌握中。直到他的身心已經完全被六道骸控制。
他走到絕望的盡頭,隻感受到一片平靜和麻木,就此任由擺布,淪為了六道骸手下的工具之一,也是他的替身。
而真正的六道骸,從來不會留下一張照片。
“如果是你們……應該對付得了他。”
在澤田綱吉準備離開前,蘭奇亞喊住了他:“彭哥列,你仔細聽着。阿骸他真正的目的是——讓開!”
話正說到一半,蘭奇亞察覺到了異常,推開澤田綱吉,為他擋下了數十枚的毒針。接着應聲倒地。
“是玩悠悠球的那家夥!”獄寺隼人仍記得那跟自己有過一次交手之人。
但是他們要追擊時,已經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見了。顯然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封住蘭奇亞的口。
“蘭奇亞先生!振作一點!”澤田綱吉跪坐在蘭奇亞的身邊,聲聲喊着他的名字。
蘭奇亞長籲了一口氣,竟是笑了起來,“聽你這樣喊,就讓我想到以前……我跟家族成員們一起時……”
說起故人,他的雙眼止不住的泛淚。
“這樣……我也能跟他們團圓了吧……”
“不要死掉。”伊源優蹲到蘭奇亞的身邊,難過的看着他。内心的慌亂使得她有些語無倫次,說出來的話也隻能重複着一些字句:“……請你不要死掉。”
蘭奇亞不是一個壞人,他的人生本來不該是這樣的。一切都還沒有改變,怎麼能讓他就這樣死掉?
“蘭奇亞還沒死掉。”裡包恩冷靜的開口,“銀針上面的毒應該跟昨天獄寺所中的毒相同,隻要在一小時内注射解毒劑應該就還有救。”
她從背包中翻出了幾張壓箱的咒符,這是之前加茂憲紀交給她的保命用咒符……
咒符可以保存術師的咒術,在必要時釋放,非術師本人亦可摧動。
不過治療用的咒術罕見,咒符生産加速也隻是不到一年内發生的事。她手上的咒符隻能用來短時間保命,不能直接治療。
伊源優憑空取出打刀,受傷的左手壓着刀,右手将咒符捏出了一個折,套住刀刃下拉。
咒符被帶有咒力的打刀斬碎摧動,一股微光籠罩住了蘭奇亞。
“這個咒符可以暫時凍結蘭奇亞先生的狀态。”伊源優抹了下眼角,平靜下來後快速的解釋道:“我不是用咒力催動的,咒符的效果有限。極限隻能保存一個小時。如果這期間等不到治療,隻能回來再次催動咒符。”
這個術式的持有者伊源優隻見過兩次,是東京咒術高專的一年級生,也是曾經與她有過幾次交流的新田監督弟弟。
不過這解釋有和沒有一樣,在場人隻有閱曆豐富的裡包恩聽一次就明白。
原理和新名詞對于沒有接觸過咒術界的幾人,無異于天書般晦澀難懂,不過大緻的意思還是聽明白了的。
獄寺隼人一點頭:“也就是說,兩個小時内取得解毒劑就沒問題了吧……玩悠悠球的那家夥身上一定帶着!”
澤田綱吉還陷在見到新能力體系的驚訝中,但也了解了伊源優的意思,“蘭奇亞先生……”
伊源優冷靜下來後,她看向遠處建築的表情變得很冷淡,冷淡到讓人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