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敏銳地察覺到,在她平靜的面容下,藏着絲絲不易發覺的極端、偏執……和緊繃。
“巴茲被打敗了!巴茲被打敗了!”
原本停留在那名老人身上的雲雀忽地開口,飛向了伊源優所望的建築。
“之前它都很安靜。”裡包恩望着遠去的雲雀,“大概是經過訓練,一旦主人被打敗就回去通風報信的鳥。”
伊源優慢吞吞的拿出裡包恩不久前給她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側臉,雙眼仍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棟大樓。
進到建築内部後,他們開始搜尋着建築内的人。一樓沒有見到人,隻撿到了台摔壞的手機。
澤田綱吉覺得有些眼熟,猜測道:“這可能是雲雀學長的……”
許多通往上層樓的樓梯、逃生梯都被蓄意破壞了,大概是他們蓄意引導着他們走的路。
伊源優可以自己上去,但一手受限,不方便他帶人一起跳躍。
終于找到了一處還沒被破壞的逃生梯,這裡卻守着人。
守門的少年頭戴着針織帽和眼鏡,身上還有肉眼可見未痊愈的傷痕。
他的手上還握着不久前拿來襲擊人的悠悠球,身分一目了然。
看見對方,獄寺隼人直接甩出了煙霧彈,制出了厚厚的煙幕掩護。
“十代首領!”
獄寺隼人擋在了最前頭,“這裡就交給我吧,你們先走。”
“等等!隼人,你聽我說,你昨天被打傷,還是靠夏馬爾的三叉戟蚊才救了你一條命……接下來你在戰鬥中可能會突然感到疼痛那些的副作用,即使如此你也要留下來嗎!”
“那是當然的,姐姐。”獄寺隼人在說話時,帶着一股不回頭的決絕,“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保護他的。”
伊源優扭頭看着獄寺認真的側顔。
他沒有在開玩笑或逞強,所說的話全都源自他的真心。
“既然如此,那就該你跟綱君上去吧。”伊源優突然說道。
獄寺隼人驚愕的看向她,“你說什麼?”
“由我墊後吧。”她突然沖着幾人微笑。“我現在擡不起左手,做不了保護人的工作。但戰鬥還是可以的。”
“而且,室内是不開放式場地,說實話,有人在我反而放不開手腳戰鬥。上去大概也隻能幫倒忙。這種一對一還是交給我來吧。”
她取出打刀,重心放低,平靜地道:“請在煙幕散去前離開。”
“可是這裡……”
“我來這裡的目的,就跟獄寺同學你一樣。”伊源優站到了最前頭,揮刀擋下了對方射出的毒針,頭也不回地說道:“綱君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請保護好他。
等她解決了這裡……就會上去會合。
獄寺隼人相信她的話。
這是一種很莫名的感覺,近似于同類相聚……或者說是想法契合。
澤田綱吉已經被碧洋琪拉了上去,而獄寺隼人上前往伊源優的手裡塞了什麼,就匆匆跟上了。
“現在——就剩我們了。”
伊源優歪了下頭,笑意盈盈地說道:“你是想自己拿出解毒劑出來,還是我打翻你後再自己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