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那為什麼你要端上一道……開胃菜?”
“啊啊,說到這個,就跟我的朋友無關了──不過她一定也能理解,這個我能确定。”幸平創真收拾起臉上的笑意,正色看向時山兵五郎。
最後的晚餐是什麼?
最後又是什麼?
幸平創真不理解,為什麼時山兵五郎要露出那樣心存死志的表情。
“表界也好,裡界也好。對所有料理人來說,應該有一點是一樣的。”幸平創真對上時山兵五郎那雙一向以狠戾出名的眼,“料理是無止盡的,對料理的探索也是!”
“就算大爺你現在已經沒有體力了,也還有一口好牙口不是嘛!但你卻表現得像是明天就要死掉一樣。”
時山兵五郎像是沒有預料到他的話,原本有神的雙眸呆滞了一瞬。
“但是……人總有一天會離開的。”幸平創真摘下頭巾,再次系到自己的手腕上,但他的目光仍停留在時山兵五郎的身上。“所以,等你真的覺得無法堅持下去的時侯,就來我們的店裡吧!”
隻有到那時,我們的料理才是為你準備的,“最後的晚餐”。
而今天隻不過是……開胃菜。
等幸平創真拿着合格條走出棚子後,接了通電話的工作人員上前在時山兵五郎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橫濱那邊……跟之前一樣拒絕嗎?”
“……算了。你沒聽見那個少年的話嗎?時間還早呢。”時山兵五郎歎了一口氣,眼裡似乎多了些釋然。“等今天結束後,讓他們的人過來接我吧。”
“我人是老了,但給人掌掌味道還是可以的。”
“您好?請問我能進來了嗎?”
外面傳來少女的疑問聲。
工作人員下意識看了一眼時山兵五郎的反應才回答:“是,請進。”
“那我就進來了──晚好,我是來自遠月的伊源優。”
聽見她的名字,時山兵五郎下意識的擡頭,正視眼前之人。
眼前的人要比他想像的高瘦,氣質也跟他聽見的傳聞中有些差異。
前陣子有件事鬧得特别大,一群深夜料理人居然膽大到敢綁架特等執行官的獨生女。
盡管那位大人并沒有對此直接發表過意見,但那段時間曾與那群深夜料理人沾上邊的同行們幾乎都夾緊了尾巴做人。
WGO隻是不參與平時表界與裡界的争端,不代表其沒有能力在裡界“料理”誰。
當時救了執行官女兒的據說就是這位遠月的伊源優,但她本人并沒有傳聞中所說的煞氣。光看外表,她就像是一個收拾得很幹淨漂亮的乖孩子。
這個伊源優似乎也入了執行官大人的眼,時山兵五郎曾聽說執行官對一個姓伊源的小輩贊譽有佳。
錦标賽的參加人數本就少,這個姓氏還不多見,沒意外的話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