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陛下不是得了風寒,是害了相思症,導緻一病不起的吧。
也不知道這回陛下能不能挺過來。
要是不能,這陛下也沒個子嗣。皇城豈非要大亂?
話說,驕皇雖是暴君,但驕皇在的這幾年,日子倒比之前要好許多。
畢竟哪朝哪代沒有動亂天災的時候。至少當今驕皇陛下有手段,能穩了朝堂守了皇城。
要是陛下遲遲不醒,他們該往哪裡逃好呢?
...
元香醒來時,發現在一輛馬車上。習慣使然,她最先睜眼,身子一動不動,隻眼睛四處轉悠。
發現馬車内隻她一人時,才利落翻身而起。
将綁着她雙手的繩子三兩下掙脫,腰間一摸,發現劍和刀都不在身邊,估摸着被他們收了。
小心掀開車窗簾,看到前面兩側飛奔的數匹馬。
元香鎖定某個身影,她小心貓腰而出,腳一蹬,從背後,擒住了馬上的人。手肘一撤,立時身前的人如斷線的風筝般飛了出去。
元香勒緊缰繩,掉轉馬頭,居高臨下審視跌落在地,久久爬不起來的許望之。
其餘馬匹都被這突然一幕吓得跺蹄嘶鳴。
馬背上的手下勉強控制住馬匹,随之将元香團團圍住。
元香不鳥他們,明知背後有人,她也絲毫不懼。隻盯着許望之,冷冷問:“是你敲暈本宮的?”
許望之目瞪口呆瞧着她。他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會是眼前的模樣。
肆意狂妄,目無一切。
他無數次的慶幸和她相識。
可她卻和驕皇交頸纏綿。
許望之目中滿是痛心,擡頭說:“是我。”
元香催着馬蹄子上前,眼看着馬蹄子要踏到許望之的臉上,許望之一下閉緊眼,而他的手下見狀,紛紛沖元香下手。
明明隻是一個人,且還是個細胳膊細腿的小丫頭,一時卻無人能奈她何。
不過片刻,所有人從馬上被打落在地,隻餘她一人昂首挺胸坐于馬背上。
元香身下的馬蹄高高揚起,許望之咬着牙,閉緊眼。
心想死在她手裡,也算值了。
半晌沒感受到疼,而是聽到了遠去的馬蹄聲。許望之錯愕睜眼,一下又被馬蹄揚起的塵土迷了眼。
他掙紮着起身,大喊:“香妃殿的小丫頭在我手上!”
小丫頭?賞茶還是哪個茶?
元香一勒缰繩,回頭。
馬兒“哒哒哒”從飛揚的塵土中現身。
元香看着他的目光更不善,但許望之松了口氣。
隻要她不回去,就行。
許望之和她說實話:“瓦崗寨的寨主比之藍眉軍和大豐收更有城府,更陰險毒辣。我得到可靠消息,再過不久,瓦崗寨将舉巢而出,圍攻皇城。你回去,隻有死路一條。”
元香問:“你抓了本宮哪個丫頭?”
許望之沒想到,在她心裡一個丫頭比家國大事和生死還重要。
“你料定了本宮不受你控制,才故意抓了本宮的丫頭,以此要挾本宮?”
許望之忍無可忍:“這是宮外,能不能将你香妃娘娘的架勢收一收?”
元香:“本宮就不收怎麼着?是本宮要出宮的嗎,本宮是被你綁來的,你好大膽子,還敢提要求。”
長這麼大,元香還沒在除元将軍以外的人手裡吃過虧。她别提多窩火。
她女大俠的一世英名。傳出去指不定怎麼被笑話!
思及此,元香跳下馬,二話不說上來就一腳,将好不容易站穩當的人踹翻,又上去來了幾記旋風腿。
直将許望之打的嗷嗷直叫。
那幾個手下自顧不暇,躺地上幹着急。
元香拎起許望之的衣領,一字一句說:“告訴本宮,你抓了香妃殿哪個丫頭?現在人在哪?”
鼻青臉腫的許望之任由她擺弄自己,眼神呆滞,聲音微弱說:“你跟我走,我就告訴你。”
“信不信我打死你。”
元香捏着拳頭在許望之眼前晃了晃。
許望之故意閉上眼,不接她這茬。
元香無可奈何,又和他周旋了好一會兒,見他實在油鹽不進,隻好妥協。
“行吧,本宮同意跟你走。”
按着許望之的指示,馬車又一路往前。這回許望之和他幾個手下坐在了車裡。元香一個人牽着幾匹馬跟在馬車旁。
元香的速度不慢。
馬車内幾個傷患瞧見,都駭然。其中一個雙目腫脹的和許望之小聲嘀咕:“公子,咱們大意了,香妃身手怕是咱們到了目的地,也制服不了她。”
許望之表情淡淡:“我會另想法子阻止她回去。”
另一腫了下巴的:“公子為何喜歡她?她可是驕皇的女人,不說她給驕皇侍過寝,這性子也太野蠻了,長得也一般。憑公子,什麼樣的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