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應當真的被氣到了,揉捏的力道比以往更重,甚至一口咬在了他耳下。
每次輕咬這個地方他總感覺從脊骨處傳來陣陣麻意,這次的力道更重,腰腹驟然收緊,他甚至想喊出聲。
手指收得再緊也沒有推開她,而他本可以輕而易舉就把她推開。
“呃......停下......”
被擠開的疼痛隻是一瞬,淅淅瀝瀝的欲念又被勾起,一股難堪從心底湧起。
“停下,寒川......呃......”
寒冷從肌膚上傳來,和内裡的火熱将他分割成了兩個部分,一來一回共同将他拉扯,分成兩半。
他嘴上喊着讓她停下,但是眼尾的绯紅和逐漸放下的手卻在從另一個角度透露心意。
那是在邀請她,邀請她更進一步。
矛盾,他太矛盾了,矛盾得讓她生氣。
眉心被重重一擊,他弓起了身,死命捂住自己的唇,不讓一絲聲音洩露,但他越是要捂,她越是用力。
不規律的行為讓他越發顫抖,她握住他的手腕想扯開,卻扯不動,又讓憤怒了一層。
“為什麼不喊出來?和我在一起你明明很快樂,為什麼不肯讓我知道隐情?我又不是個不負責的人。”
他不說話,隻微睜了眼無力注視,焦點全都散了情欲中。
她惱得不行,一個退出又讓他悶哼了一聲。
從地上撿起掉落的薄毯,張開完全覆蓋住兩人。
她伏在他身上拉下他的手,她還想問,但是眼前隻是一雙霧蒙蒙的眼和無害的臉,她忽然又好喜歡。
他應該可以推開她的,應該可以的,可心裡的糾結最後隻成了不痛不癢的話語。
“走吧,寒川......”
他讨厭自己,讨厭現在的自己,狠心的話幹脆的拒絕舍不得說舍不得做,含糊不清,猶猶豫豫,半推半就,還想别人猜自己的心思。
他甚至閃過一個念頭,隻要她再對他強硬一些,再堅持一些,那他一定将所有的一切都給她留下。
但是這樣才是不負責任。
閉口不談,他選擇回避。
一拳頭打進棉花,氣不過!
她氣不過,俯身一下子咬破了他的嘴唇,也隻是讓他皺了眉。
柔軟的舌尖互相勾連纏綿,溫暖包裹在毯下逐漸逼出了汗,也讓身下的人渾身透紅。
她在一旁摸索,勾到了孤零零的衣帶,在他挺立的身上猛得系緊直接讓他呼出了聲。
不知哪生出來的惡趣味,她一層一層把他掉落的衣物重新穿上,用多餘出來的衣帶量捆住了他的雙手,而他卻隻是面色潮紅得看着她。
重新入内,卻失去了阻攔,喘息再度騰起,經過毯子的過濾成了沉悶的喊聲。
“别......别讓他們聽見......寒川......”他仰起脖頸,低聲祈求。
她嘴上也不饒人,羞憤道:“那你自己解開啊,那麼容易你做不到嗎?你在欲擒故縱嗎?”
這質問像羞辱,讓他臉色煞白。
閉起眼,他難堪别過臉不想面對她,也不想面對自己。
再度退出,她重新摸索,又聽到他倒吸一口涼氣:“呃!寒川......呃......好涼......”
身體猛然弓起,原本要送出去的長笛被用在他自己身上。
笛音被他自己奏響,冰涼的翠綠孔眼不斷消失在他體内,又很快複現,攪動得他渾身顫抖卻無處可發洩。
她覺得自己的臉色應該也不好看,沉重的欲念被無聲的笛音勾得一塌糊塗,他的喘聲宛若一聲聲鐘鼓,敲擊在心頭。
可她不明白,他真的不願意可以反抗,為什麼他就這麼任她為所欲為,在難受中歡愉好像她在強迫他一般。
“臨嶼,你覺得愧疚嗎?你是在任我發洩嗎?”
腿還搭在她手上,但此話一問,她明顯感到一陣僵硬。
翠綠孔眼不斷消失又浮現,但是速度慢了許多,她忽然有些難過。
“這是你裝出來的反應嗎?為什麼和之前不一樣,明明之前是很快樂的啊......”
腹部一陣抖動,他難耐地仰起頭,但此時笛音消失,她偏偏停滞不前,讓他瞬間破了功。
“不是......呃......寒川,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很快樂......”
她又有些難過,對于想問出來的話又感覺丢臉。
“是我技術不好嗎?你想找别人嗎?”
他迷茫睜眼,濕漉漉的眼睫閃着隐隐淚光:“什麼是技呃......”
笛音複現,翠綠孔眼又在耕耘,但是速度又是極慢。
他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了,趕緊搖頭:“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行,他怎麼能這麼誠實,這樣問下來遲早要被她問出來的。
“别問了......結束吧......我們結束吧寒川......我在為你好......呃......”
下一瞬,他強行被翻了身,額頭抵着自己的衣物向前滑動。
扭過頭就是那柄翠綠兇器對他極盡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