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深擡眸看着她,道:“這長笛當做你我相識一場的信物,今日過後,你好好做你的營生,别再來離纓府。”
短短的話比他的手還要涼,甚至他的手還要暖和一些。
孟寒川握着長笛呆愣愣看着他,問出了一個不過大腦的問題。
“你的手怎麼這麼暖和?”
他顯然沒想到他的話會得來這樣一個問題,拍了拍身下墊:“墊下有碳,是暖和的。”
“哦。”
互相直視着,誰也沒有後退,仿佛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很快,他敗下了陣,再度垂眼,從容翻書。
她腦中突然嗡了一聲,接收到了他剛剛話,憤怒也後知後覺。
“你說什麼?你要跟我斷?”
他頭也不擡:“是。”
“理由呢?為什麼?”
“沒有理由。本将軍想要誰不想要誰,何須告知你。”
他就這樣從容翻着書,視線從上至下快速掃着,好像真的在看書。
下一瞬,書被一把扔飛。
孟寒川打飛了書,怒視着他,怒到聲音顫動:“我們老孟家的女人,不接受冷暴力!”
她半身上塌擡起他的下巴:“給我這給我那,陪我玩陪我鬧,告訴我你的字還要主動上我的床,到頭來告訴我你要跟我斷?你當我是瞎的還是傻的?”
葉景深愣愣看着她,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很快他又恢複了冷靜,騰起不怒自威的氣質:“放肆!你以為自己是誰!敢這麼對唔!”
孟寒川不怕吵架,但也不愛吵架,相比嘴上說的,她更喜歡從人的行為上判斷。
所以她直接強吻了葉景深。
而身體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他第一反應是張開唇,是接受。
然後才是發怒。
“你放!放肆!孟寒川!”
他往後挪,攥着孟寒川的手腕制止她的行為 ,而她幾乎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手上。
“你很了解我嗎?”她忽然問。
“什麼?”他下意識問,但很快又反應過來不能順着她的話,故而又橫眉:“你大膽,我已經給足了你臉面,立馬離開,我便不追究你以下犯上的罪名。”
“呵。”她冷笑一聲,整個人爬上塌,向他壓下重量,“你以為說點重話我就知難而退了?脾氣好也不代表我沒脾氣。你今天不說個一二三出來,咱倆沒完!”
葉景深擰了眉,瞟着門外猶豫要不要喊人。
“看什麼看!看我!”她甩開手掰着他的臉看向自己,“老娘不傻,你肯定有事瞞着不告訴我,說!”
“孟寒川!你别......”
“别什麼?”她打了他的手臂,而後看見了他錯愕的神情,“别給臉不要臉啊?要說這種話怎麼不說完?還怕傷到我嗎?”
她說一句,打他一下,打得他震驚錯愕。
他沒想到不喝酒她也是這般豪氣。
孟寒川攥着他的衣領,對上他震驚的目光,道:“我告訴你,老孟的家女人沒一個好惹的,敢對我放這種屁,我今天還偏要以下犯上了。”
“你想唔!”
他震驚到渾身發抖,孟寒川按着他的後腦就吻,咬着他的下唇便開始攻城略池,同時一把拉開了他的衣襟。
完全沒料到會是這個走向。
他以為,她至少會難堪離去,這才屏退了所有人,但沒想到她會大膽至此。
被她吻得透不過氣,抓着她的雙肩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他喘氣問:“是不是我沒發過火,你以為我會一直縱容你?”
“那你臉紅什麼?”
“住口!”
回答他的是她奮力一拽。
衣帶散落,玉佩環繞,胸前衣領大敞,他直接臉色一變,慌張起身,撿起衣帶就要重新系。
再出聲時聲音都在發抖:“你、你不該如此放肆......”
“你跟誰倆呢!”
這回随身玉佩被大力扔飛,衣袖層層起舞,原本人身上的寒氣被塌上的溫暖同化,葉景深臉色漲紅,被她壓在身下逼問。
“你是不是松了口,要和你表妹結婚!”
他的發冠已經傾斜,抓着她的手臂想起身但被她直接坐在了身上。
“什?不是......不就算是又如何?你以什麼身份呃!”
身上被猝不及防擰了一把,擰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怎能如此!”
“你管我!”
被氣紅的手伸進衣領,涼涼的手上下遊走讓他止不住躲避。
氣息的交換和剝奪讓他收緊了五指,他的身體對她來說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