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具體說說,什麼叫看見眼睛看不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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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如和他探讨了一番‘神識’和‘意識’,還有‘第六感知’啥的。
不過顯然,老局長有些意外,卻一點不吃驚。
喬副部長也聽了一耳朵,轉而朝燕九如道:“這可真是巧了,現在老局長正好調去負責一個新成立的機構,裡面都是民間的各種能人異士。
你說的這個‘神識’仿佛也有,叫法可能不同。”
“咋樣?你想不想去這個地方工作?”
燕九如現在覺得和藹可親的喬副部長像個大忽悠。
他客氣地問對方:“您說的這個機構叫什麼?歸哪個部門管?工作方式如何?待遇呢?”
燕九如比較關心這些。
他不想成為‘尋寶鼠’專門幹暗地裡的活兒。
他是打算要往上走的,必須有公開且正規的上升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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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幹部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這小子還挺難搞的啊!
最後還是負責安置人員的喬副部長道:“這個是特殊機構,保密性質的,對外并不公開。
體系上,它隸屬于燕城衛戍部隊,但平常工作大部分可能跟公安和國家安全機關協調。
你這種通過考核的,入職就是正式編制,有工資,完成任務有獎勵,晉升按軍職。
有住房補貼,交通和吃飯都有補貼,出去辦事,局裡有車。”
“保密性質的話,對外怎麼說法?”燕九如眉頭緊皺。
喬副部長道:“對外麼,有時候叫某研究所。”
這樣啊。。。。。。
燕九如身子往後靠了靠,不是很感興趣。
這個不符合他的上升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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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村民的燕九如可能會心動,但魔尊燕九如則有不同看法。
他很清楚,這類性質的工作基本履曆很難寫,就像他這次立功一樣,檔案或者不記錄,或者機密不能公開。
要是上面一直平穩還好,一旦主管的領導層有劇烈動蕩變化,甚至出現斷層,他們這些機密檔案的人很可能被坑掉。
他這絕不是危言聳聽,魔尊大人成長過程中就遇到過,雖然不是他,但宗門組織裡也是有類似暗地幹活兒的,好多都單線聯系,一旦出現差錯,上面找下線還容易些,下面往回找組織就有的磨了,關鍵是信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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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機構應該不忙吧?可以兼職的話,倒是能考慮。
全職的話,呵呵,我覺得不太方便。”
燕九如面對鼓起腮幫子的老局長忙解釋一句:“那啥,你們也知道,我們家上面爺爺奶奶,我爹我娘,中間還有三個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下面還有不到一歲的兒子。這一大家子呢。
我是長房的長子長孫,工作上必須得是光明正道的。不然,我爺二話不說得先給我幾鞋底子。”
以為他沒幹正經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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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
吳局長别看人嚴肅,還就稀罕他這種心裡有家庭的小家夥。
他不想放手這個好苗子。
但不知道如何勸說。
還是喬副部長想了想,道:“要不這樣,給你編衛戍部隊裡去,平時跟着部隊訓練,這邊也給你挂職,你拿兩份工資,不沖突的情況下兩邊出任務,就是可能會有些忙。
你看怎麼樣?”
這個麼,倒也不是不行。
他也需要加強訓練突破一下,在家的話,沒這個條件。
看出他動搖,喬副部長又乘勝追擊,補充道:“你們可以住科研大院,也可以住部隊大院,兩邊的條件你們可以先看看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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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點,火車晚點到達燕城站。
熙熙攘攘的人群,車站上方傳來“東方紅”的鐘聲,讓人分外親切。
陳茵握着他的手,悄聲說:“可惜,不能拍照。”
燕九如回握了一下,低聲道:“沒事兒,等回去的時候咱留出足夠時間,到時候穿呢子大衣來拍。”
陳茵抿嘴樂了:“嗯,聽你的。”
兩人帶着自己的行李跟着兩個老幹部出了車站,人家有警衛員跟着,也不用他們搭把手。
“喬副部長!”
有人在不遠處招手,應該是來接站的。
幾個人上了一前一後兩輛吉普車。
燕九如和陳茵跟着喬副部長帶着一個警衛員坐上後面一輛車,吳局長帶着警衛員和醫生護士坐上前面的車先走了。
燕九如也是後面才知道,喬副部長這次是去接原本在南邊療養的老局長回來接任的。
燕九如看着車窗外稠密了許多的人流和自行車流,小汽車也一會兒看見一輛,也不算稀奇了。
燕城很大,但就在他們路過的不遠處,他也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農田,房屋也都低矮破舊,直到城裡才好些了。
灰撲撲的街道足夠寬敞,上面帶着兩個辮子說是叫電車,樓房倒是不少,工廠的大煙囪呼呼冒着黑灰的煙霧,街道邊的樹木都光秃秃的,偶爾有老鸹窩挂在樹杈上。
不過,看得出來,這邊的氣溫比老家的高一些,應該沒他們那麼冷。
就在他的眼睛忙着觀察的時候,吉普車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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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幾天就住在機關招待所,你們先逛逛,明天上午我一個會,下午我忙完了讓人來接你們。”
喬副部長把他倆交給早等在招待所的一個柳秘書。
“有什麼事兒,柳秘書會跟你們聯系。”
又安排柳秘書他招待兩個人吃飯:“燕同志胃口特别大,要讓他能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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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和年輕的柳秘書在招待所吃了一頓燕城特色的炸醬面。
味道很好,就是不大禁餓。
燕九如看時間還早,就跟柳秘書打了個招呼,兩人去招待所的澡堂子洗了澡,換了身衣裳,準備自己先逛逛。
柳秘書離開後,燕九如摸出一張紙條,記下地址和聯系方式就把紙條燒了。
“走,先去買張地圖,再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