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的手稿全是王老師從關系戶那裡接過來的,一張接着一張,都是要參加青花賽的稿子。
身陷沼澤裡,掙紮反抗隻會加速死亡。李淩不做這種送自己進墳場的事兒,他要忍,要不動聲色,等到機會的藤蔓出現,一把逃生。
不僅如此,他還要把這個沼澤填了。
李淩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正要給手機充電,又有一個電話打過來,來電顯示示“unknown”。
他沒想太多,接起來。語氣不善。
“喂”
電話那頭顯然愣了一下,關心問:“怎麼了?”
李淩聽到聲音,一個不小心絆到充電線,整個人砸在沙發上。
陳生聽到動靜,騰的站了起來。“怎麼了?”語氣明顯着急了些。
“沒事”李淩嘶哈一聲,沒什麼事,就是手指剛剛不小心打到桌角了,疼得很。
“沒事,就是給充電線絆倒了”李淩又解釋了一遍。
陳生沒放下心。“好,我想着這麼晚了,打電話給你問問到家了沒有”
“到了”李淩把電話貼近了點,想了想,又貼近了些:“剛洗完澡”
“好”陳生說。
從李淩離開餐廳,坐上老林的車回家那一刻。陳生一個人坐在那邊,思來想去,絞勁腦汁。最後盯着餐桌上,誰也沒動的飯菜,想了一個點子。
他說:“我看今晚你都沒怎麼吃飯,要不明天我再請你吃一次。”
……
陳生自知不妥,又找補說:“不是說需要我幫忙嗎?我想着明天出來聊一聊”
在青花賽的指導機制裡,選手找指導老師大多是想借人脈沒錯,可老師選擇選手也是一場豪賭。
李淩作為新生設計師,需要媒體曝光度鋪好以後的路。
陳生作為青花賽最大股東,不會傻到錯過利滾利的機會。
一個獎杯兩份殊榮,本就是互相利用。
“明天我聯系你”李淩說。
距離青花賽初稿提交倒計時1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