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啥呀!你哥我給你送藥來了!!!趕緊開門啊啊啊啊我要冷死了李淩!”這嗓門是許州白沒錯了。
李淩才想起來自己發燒了。
“你别喊那麼大聲行不行?”李淩輕飄飄一扭把手,門一開,拿過藥就往回走。
“謝謝,你可以走了”。
“我不喊你咋給我開門?你有沒有良心,我騎單車過來的!一條消息兄弟我為你出生入死,現在叫我走?”許州白搓搓手,捂了捂臉,暖和了一些。
“那你随便吧。”李淩說完想鑽回被窩。
今年的秋天也太冷了。
“不是,淩弟。你是不是忘記你得吃個藥再睡呢?”
李淩臉本來埋在枕頭裡,聽到這句話好似幡然醒悟了一般:“哦”。哦完又趴下去了。
“你回光返照呢?”這藥可是他許州白親手捎來的!
“你給我起!”許州白二話不說扯起李淩的手臂。
“起來!起來!”
“不起。”
“咚咚咚——”。
門又響了。
“今天不用打掃,阿姨。”李淩擺脫許州白,往牆那邊翻了個身。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去開門的,累死了。就算是達芬奇來了也得在外面給他程門立雪。
“我是陳生。”
門開了。
李淩就穿了一件裡衣,門外涼風透過縫隙躲進來,冷得李淩一哆嗦。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李淩問。
陳生沒回答他的問題,徑直一步邁進來,剛想開口,發現後面還站着一個人。
......
“你誰啊?”許州白雙手插兜,一臉不屑:送藥?來遲了!我許州白才是李淩唯一的真兄弟!
陳生很少冷臉,大多數時候挂着某種彬彬有禮的笑,因此臉色不好的時候嫌少有人看得出來。但李淩知道,陳生不爽的時候鼻尖會皺巴一下,然後閉口不言,直到三五秒後收拾好心情又挂上笑容。
“你好,我是陳生”。
許州白不樂意了!這笑得他一股無名火,雙手從兜裡順出來叉着腰,說:“你笑啥呢!”
李淩忽然開口問:“許州白,你剛剛不是說有事要辦嗎?”
“我沒啊!”許州白瞪大眼睛。
“有吧?”李淩朝後使了個眼色,許州白打了個冷顫,心拔涼拔涼地走到門口,最後說了一句話企圖喚醒李淩的人性:
“我可是冒着冷風小雨踩單車來給你送藥啊!”
許州白說完,這旁邊的人忽然收起笑嘻嘻的模樣,身子往前縮了一下,輕輕拂去肩上的雨露,整個人莫名裹上了厚厚的一層寒意。
别提看起來有多委屈可憐,偏偏許州白聽不懂暗示,啰裡啰唆地不肯走。
李淩顯然有些着急了,陳生垂着眼看着他沉默不語,好像自己真的是受害者。
“你有事,我就不留你了,去吧”沒等李淩最後一個字沉實落下,陳生一腳邁進後反手一推果斷關門。
“李淩你小子——!”門外之人不依不撓錘了兩下門,而後終于洩氣。
“你叫陳生是吧!你個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