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林江清應聲下來,一言兩語交代完其他事情就挂了電話。
陳生覺得這樣的懲罰對這些人來說不夠,遠遠不夠,他甚至設想過将當年所有的始作俑者統統綁起來,讓他們嘗嘗當初李淩嘗過的滋味。
就算現在有滔天的本事,李淩最困難的時候自己不在身邊。
“陳生。”李淩一歪腦袋,問:“你吓到我了,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
陳生沒回應,從身後抱住李淩,下巴耷拉在他肩膀上。
“你跟我鬧别扭呢...我不敢進。”
李淩一愣,線走錯了位置,低聲噜咕道:“...我沒啊...”
“騙人,剛剛都不跟我說話。”
“那是因為我在做衣服呢!”
陳生一笑,揉了揉他的頭發,問:“還差哪?”
“就這點收尾了。”李淩三兩下别完最後一處,将西服從假人模特上取下來,抖擻抖擻遞給陳生,說:“你試試。”
“這是參賽作品,我穿合适嗎?”陳生接過來。
“合适。”李淩不假思索道:“所有衣服都是按你的尺寸做的,肯定合适。”
......
李淩被逼的節節敗退,艱難地避開假人模特,倒退到白牆,躲無可躲了。
“也不全是。”
鼻尖似有若無貼着,陳生笑起來的聲音有些悶。
“幫我拉開拉鍊。”陳生說。
李淩擡頭看了眼監控,将人稍微推遠一些。
“這裡是院長的工作室,有監控的。”
“你以為我想幹嘛?”陳生問:“拉開拉鍊,你不會後悔的。”
片刻猶豫過後,李淩鬼迷心竅地上手,替他拉開了唯一拉鍊。
!
陳...陳生最裡面穿的居然是一件透明镂空的蕾絲内搭。
“不冷嗎?”
“不喜歡嗎?”
李淩上下其手,怎麼可能?
“喜歡。”
“放松點沒?”陳生将眼前人的腦袋靠在自己胸膛上,一下一下揉着後脖頸。
“我又不緊張。”李淩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你知道王曉真去了哪裡嗎?”
沒等陳生開口,李淩又緊接着說:“我知道你說過,不執着于過去的事情。可王曉真當真會這麼善罷甘休嗎?萬一他又欺負你怎麼辦?而且本來......”
李淩聲音一哽,将後半句話憋了回去。
“本來什麼?”
“本來三年前那個獎杯就應該是你的。”李淩咬牙切齒道。
“明明盒子就在别墅裡,為什麼要什麼都算了?”
“李淩。”陳生說:“因為你出現了。”
“我能抱得到你,親得着你,因為這樣我才算了。”
“至于獎杯。”陳生安慰道:“三年前我沒有拿到,隻能拜托親愛的李淩選手,在三年後的現在,連同我那一份,牢牢地攥在手心,好嗎?”
“好。”
不遠處,李淩的外套裡手機亮起屏幕,來電顯示:許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