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奎繼續道: “小的跟随大人掙的好前途,自然不會和那厮為伍!”
尉遲行舟道:“既然馬都衛有這層關系,便由汝去說服那鎮關西放人,如何?”
“是,大人吩咐,小的馬上去辦!”馬奎領命騎馬出發。
尉遲行舟用寬慰的眼神看了菩提一眼,菩提回敬他一個感激的秋波,把尉遲行舟心裡樂開了花。
姑娘總算沒有對于吾白眼,總算吾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心裡樂滋滋了好久。
一行人就在茶鋪等馬奎,那鎮關西果然對馬奎敬重幾分,不多時,隻見馬奎馬上坐着紫芙歸來。
紫芙一看到小姐,下馬哭哭啼啼撒嬌,抱着菩提脖子大哭道:“小姐,奴婢以為您不管奴婢了,把奴婢一個人留在那狼窩裡,好害怕!嗚嗚嗚……”
紫芙一把鼻涕一把淚,把菩提衣領都弄濕了,菩提溫柔的拍着她的肩膀勸慰。
沒想到尉遲小白幸災樂禍的諷刺道:“汝有何好害怕?汝一個胖包子,鎮關西早說了看不上汝,最多讓汝當個丫鬟,自擡身價,弄得别人想強占你似的!”
聽到此話,紫芙立馬止住哭泣,道:“汝這惡人,沒本事救俺,反倒損俺,看俺不打你!”說罷,真卷起袖子,朝着小白臉扇過去。
小白一個躲閃,紫芙撲了個空,被馬奎一把拉住,道:“算了吧紫芙姑娘,小白這嘴愛損人,别和他計較!”
紫芙看到馬奎,立馬含羞帶怯,臉紅道:“是,馬大哥救了小女,小女都聽馬大哥的,!”
小白沒逗弄紫芙成功,又看紫芙對馬奎害羞,多少心裡有些不甘。
說話間,燕三已将馬匹帶車牽來,一行人騎馬或坐車,繼續往州府衙門走,不多時,來到城郊,隻見良田成片,早有百姓在寒冬中開始整田。
寒風淩冽,菩提同情的看着那些百姓在寒冷中陷在泥巴的雙腿,道:“百姓甚苦,此非耕種時節,為何百姓還下田勞作?”
尉遲行舟在馬上聽聞菩提問話,不顧泥土沾鞋,親自下馬來到田埂上,尋到一個白發蒼蒼老伯,問道:“老伯,此在家烤火弄孫時節,何故在此辛勞?”
老伯聽的有人問話,隻扔掉手中雜草,慢慢直起腰,無奈道:“後生想必是外地來客,對咱們這城關鎮情況不熟,咱這一塊自古良田成片,莊稼收成不錯,家家戶戶每多置辦良田,或開墾之,到今日已有上千畝成片相連!”
老伯緩口氣,又道:“自打二十年前來了鎮關西,他便盯上了這門生意,先将所有的田地收成以高于市場價收購,百姓見有利可圖,大多數和他簽訂長期收購協議,為此,三年之内風調雨順,百姓收入頗豐,到第四年他便托中人鄧方管理租賃協議,壞就壞在此人!”
尉遲行舟不解道:“為何?”
那老伯歎口氣道:“此人心計頗深,咱這塊百姓農忙之餘,他會在此請人唱曲以消遣,待消遣完後,還會送上免費的酒水讓壯漢們解乏,這還不算什麼,壯漢們喝醉了酒,他便拿來賭具,讓他們趁着醉酒将田地輸得一幹二淨,直到這千畝良田之田契到手。”
此刻菩提也來至田埂上,問道:“總不會所有人都賭吧!還有本分人總不會輸掉自己祖輩傳下來的田地?”
老漢道:“姑娘有所不知,那些輸掉的田地位置遍布,鎮關西霸道命人阻斷未輸掉田地之人的水源,如此一來,那些人也沒法子耕種!更有不賣田者,被威脅打罵皆有之!”
菩提問:“那為何老伯您又在此地耕種呢?”
“我等失去土地也是沒法子,沒了田地,總要吃飯,便被其雇傭幹活!”老漢歎氣繼續道:“告官也是沒法子的,那縣官老爺是他大舅子,又是懦弱無為,全憑他鎮關西講了算話!他便是此地地頭蛇!”
“看來得整治這地頭蛇才行!”菩提對尉遲行舟下了命令,尉遲行舟聽完,心想,這不又給俺拉活兒了?下官還想回州府放松幾天了!看着菩提一本正經模樣,他無奈先妥協,内心想着如何抽空與菩提增進感情。
回到州府,尉遲行舟将此事原原本本寫了公文呈報刺史李林。
尉遲行舟和菩提說完此事,自以為告一段落,自有上官處理,便邀請她去遊覽州府。
這太原州府現歸李淵留守,因他治理有方,百姓安居樂業,街道商鋪林立,井然有序,呈現一派繁榮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