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行舟靠近了些,一隻手寸着腦袋,一隻手放在她肩膀旁邊,兩人離的很近,能聞到彼此呼吸的味道,也能聽到心跳明顯加快的聲音。
“吾倒是想問問,那日用火藥炸死鳄魚的時候,汝心裡可是想着吾,才甘願冒險?”尉遲行舟深情的看着菩提眼睛問道,似乎想确認不是自己一廂情願。
“自然是去救你,夢中料到危險,那日小女一直心神不甯,心跳加速!”菩提坦誠道。
尉遲行舟此刻的心情激動的無以言表,他拉住菩提的手,情不自禁的吻下去,若是以往的吻都膽戰心驚,這次則是得到許可的唇齒交加。
果不其然,菩提沒了動靜,又慢慢睡着了。尉遲行舟正在興頭上,不免遺憾。
有看到紫芙和小白向老鄉借了鍋具過來,便借口伸了伸懶腰,将菩提扶正打坐。
“大人,小姐怎麼又睡着了?紫芙懷疑的問道。
尉遲行舟打了個呵欠,道:“今日陽光正好,曬的人身上懶洋洋的,本官都舒服的差點睡着了,更何況汝家小姐最近辛苦,自然更容易入睡!話說,紫芙,你家小姐以前有沒有這個何人親近便熟睡的情況?”
紫芙恍然大悟道:“定是大人您對吾家小姐行不軌之舉,才會這樣?”
“何以見得?”尉遲小白在旁邊挖竈,聽了紫芙的指控,立馬過來幫腔。
紫芙小臉一别,咬碎銀牙道:“吾就奇怪,為何每次你和小姐在一起,都會讓小姐睡着,這次抓住現行了吧!說,汝對吾家小姐怎樣了?”
尉遲行舟連連告饒,拱手道:“紫芙姑娘,這汝可真錯怪在下了,汝想啊,在大慈恩寺的時候,明言師太将汝家小姐送給本官,本官也不曾動她一根手指頭。本官可是謙謙君子啊!”
說罷,拉過尉遲小白,小白會意趕緊湊過來嬉皮笑臉道:“對對,吾家大人可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純潔着呢!”
“哈哈……”二人一唱一和,擊掌放浪笑起來。
二對一,紫芙被氣的無語。誰不知道尉遲行舟曾流連秦樓楚館,夜不歸宿,早有花名在外,也就是遇到菩提這些日子老實點,可如今他還扮演純情少男,真是臉皮厚到極點。
而小姐又在此地打坐,她氣的扔下鍋,在小姐一旁坐下,尉遲行舟脫下自己外袍,給菩提蓋上。紫芙倒是沒拒絕。
他也樂的哪些一根釣竿在柳樹下垂釣,姜太翁釣魚,願者上鈎,他并不專心,時刻扭過頭關注菩提睡醒沒。
小白早已經生好了火,鍋裡放滿了湖水,又加了幾片生姜,不一會兒,水開了,他問道:“大人,等魚下鍋呢!您釣到了麼?”
尉遲行舟拉了拉釣竿,空空如也,鈎上面的蚯蚓早被啃幹淨了。
“罷了,還好随身帶着幹糧,咱隻好煮點粥填肚子!”尉遲小白失望的看着自己大人,嘴角拉的老長。
尉遲行舟摸了摸肚子,餓了,也隻好作罷,倒是紫芙眼睛尖,看到河堤上有野生荠菜,嫩蓬蓬,綠油油,很是鮮嫩。
她摘下不少,放在煮好的小米粥裡,香氣撲鼻。尉遲行舟還是第一次吃野菜,對這種清香味道的食物贊不絕口,道:“平時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來點清腸胃的食物,倒也不錯!”
他吃了一碗将碗遞給小白,小白準備盛第二碗,紫芙不許,道:“大人,别顧着自己吃,小姐還沒睡醒,倒是給她留點啊!”
尉遲行舟道:“等小姐醒過來,都得吃晚飯了。本官肯定能釣到大魚!”
菩提打了個呵欠,其實她早在尉遲行舟沒釣到魚的時候便醒了,故意裝作未醒,實際想聽聽尉遲行舟說什麼,聽到他不給自己留粥,本來有點生氣,說什麼愛自己都是假的,連口粥都不給!後來又聽到他自負能釣到大魚,便忍不住噗嗤一笑。
“原來汝早就醒了,真調皮,裝睡!”尉遲行舟拆穿她的詭計,将自己放涼的粥碗端起來,準備給菩提喂粥。
菩提也不害羞,将嘴張開。
尉遲行舟吹了吹粥,一勺接一勺喂着她,菩提吃的很香很滿足。
“小姐,這碗大人吃過,有大人的口水,您居然不嫌棄?”紫芙詫異的問道,曾幾何時她以為自家小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豈能被男子污染?
菩提差點一口粥沒噴出來,笑道:“我們早認定彼此,以後也不想瞞着你們,若是尉遲行舟想提親,那便是最好的!”
看着心愛的女人如此坦誠相待,尉遲行舟一股血氣沖上來,放下粥碗,伸出胳膊緊緊抱住菩提肩膀,将臉貼在她粉嫩的脖子上磨蹭,用最溫柔的聲音說道:“小姐等着,吾今日便帶汝去見大哥,早日定下我們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