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馬找回,李淵很高興,兌現諾言,賞賜給了二皇子李世民。
李建成自然是十二萬分不悅,又不敢在李淵面前發作,隻得去後宮給繼母請安。
武德皇後走後,李淵感念原配夫妻情深,決心不立後,但他最寵愛的尹德妃可不這樣想。
“你父皇年邁,這皇位遲早是你們兄弟幾個的,隻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到時候無人照拂!”寝宮内,處處熏香,一位國色天香的麗人斜靠在貴妃椅上,哀泣着說道。
李建成湊上前,秘密說道:“母親這是說哪裡話?以父皇對您的寵愛,害怕今後的日子不好過麼,這些年你們母子也積攢不少!”
“哎,你哪裡知道,在這宮裡美女如雲,若是想盛寵不衰,處處得花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尹德妃莞爾一笑,李建成魂都快被勾走了。
他支開左右宮女,上前摟住德妃香肩,道:“何必為錢的事擔憂,若有朝一日本太子繼位,這天下不都是咱們的!”
德妃用染了豆蔻的指頭一戳他腦門,嬌嗔道:“别吹牛了,皇上把禦馬都賞賜給了李世民,太子,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什麼?我不知道,還請母親指點一二。”李建成笑嘻嘻的握住那根戳他的手指頭,在嘴邊親一下。
“你呀,真是不知居安思危,這半個大唐江山都是李世民打下來的,論功勞,你說群臣會偏向誰,皇上又會偏向誰?”尹德妃提醒道。
“區區一匹馬而已,他李世民功績再高,也不是長子。他以後也隻能輔佐我,做一個臣子。再說了,若父皇無意傳位于我,為何要将突厥的阿詩那瑤公主許配給我,母親不用擔心,說到底,父皇這樣做就是為了加強我的地位!”李建成絲毫不慌張,反倒胸有成竹。
“哈哈哈……”德妃發出放蕩且尖銳的笑聲,回蕩在宮殿。她不擔憂李淵聽到,因為此刻李淵正被她的好姐妹長春宮張婕妤侍奉着。
李建成耳膜被笑聲刺的生疼,心也不淡定了,像麻花扭着一般别扭,問道:“母親為何大笑?”
“我笑你無知啊,枉費我為了你多般算計,在皇帝面前無數次為你說好話!”德妃苦笑。
“母親對兒子好,兒子都知道!”
“我對你再好,你也得有用啊,聽說,李世民最近繳獲一批前朝财寶,裡面有不少蕭美鳳之前用過的珠寶,以前隋炀帝在的時候,我隻是個才人,羨慕的很,如今我也成了第一寵妃,這些個珠寶……”尹德妃眼神示意,語調卻拖得老長。
李建成笑道:“母親的意思兒子都懂,等兒子頒發敕令,就去替母親取過來!”
“不錯,孺子可教也!”德妃笑盈盈的給他一個香吻。
“母親就等着兒子的好消息吧!”李建成說完,大步邁出門去。
皇宮珍寶庫内。
”太子殿下饒命,這件鳳冠是二皇子殿下秘密奴婢鎖好的!”一個小太監跪地求饒。
李建成想去拿,道:“好大的膽子,本太子的命令難道你們想違抗不成?”
管珍寶庫的首領太監走過來,解釋道:“太子殿下息怒,是皇上曾經說過,二皇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都享有共同的敕令,這皇宮内,誰的命令先下就聽誰的!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若太子想要此物,還請和二皇子殿下商量一下,奴婢們也好交差!”
“狗奴才,不把我放在眼裡,你還記得前兩天禦花園的小黃子什麼下場吧!”李建成氣憤到極點,他沒想到一個管珍寶庫的太監也敢和他頂嘴。
“太子殿下,息怒,還是不要為難奴婢!”首領太監不卑不亢的回道。
旁邊的小太監拉了拉他衣服,勸道:“小黃子也是先遵守二皇子的敕令,惹怒了太子被杖斃了!”
首領太監豈能不知小黃子的事,其實他是小黃子的師傅,那日自己出宮辦事,歸來才知道徒弟已經枉送性命,他心裡早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太子早點倒黴!
“何人敢不聽太子的命令?”身後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
幾人回頭看過去,隻見一個身着淺紫色長袍,頭戴紫金冠,相貌醜陋的年輕男子大步邁入門來,手裡還拿着把扇子,搖頭晃腦。
“齊王殿下萬安!”衆人齊齊給他行禮。
李元吉環顧四周,走到首領太監面前,用靴尖挑起他的下巴,威脅道:“本王要你把鑰匙拿出來!”
那太監依舊不吭聲,隻冷冷相對。
“難道太子殿下和本王的敕令加起來都比不過二皇子的敕令?”李元吉眼神逐漸變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