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撩撥人你難受是嗎？”楚之甯把剛才徐年說雲落的話又送給他一遍。

“這就算撩撥？”女孩耳朵小巧，耳垂粉白，上面沒有打耳洞，幹淨又圓潤，看起來手感很不錯的樣子。

他喉結動了動，“周一下午有事，改到周三四點半。”

楚之甯覺得自己的耳朵被他的呼吸打得紅熱，她揉着耳垂遠離他，“我周三要五點才下課，下課以後直接去你工作室。”

纖巧的手指揉着那團瑩白的耳垂，捏出一團胭脂紅。雲落低頭拿煙，“嗯。”

楚之甯看着他純白的袖口，忍不住好奇，“其實我一直不太理解在衛衣裡穿襯衫，會不會很臃腫？”

雖然他的寬肩也将寬松的衣服撐得很好看，但楚之甯總覺得有一團皺巴巴的襯衫在裡面硌着皮膚，很不舒服。

打火機一頓，火苗沒竄起來，夾着煙，雲落淡笑，“假的。”

“嗯？”

“襯衫，假的。”他說。

楚之甯立刻腦補了一個挂在脖子上的襯衫假領子，再看向雲落的眼神，多了點一言難盡。

假領子也是她沒辦法get的一個穿搭。

雲落：“……”

他幹脆把手腕送過去，“扯一下試試。”

楚之甯還真扯了一下。

沒扯動，襯衫袖子是縫在衛衣裡面的。

哦假兩件。

她又看了看雲落的衣領。

後者撩眸，咬着煙笑，低頭湊近，故意道：“這兒也想扯一下看看？”

說話時，男人淩厲的喉結上下滑動。

嗓音磁性低沉。

！！

楚之甯趕緊跟他拉開距離，“不用，我就随便問問。”

幾乎是逃到陳芷旁邊，也顧不得什麼燈泡不燈泡的。

陳芷挑好鑰匙挂墜，奇怪地看着楚之甯，“甯甯，你臉怎麼這麼紅啊？别是吹感冒發燒了。”

浦克轉頭看了一眼遠處抽煙的某人，跟徐年相視一笑。

楚之甯把星星玩偶摟到變形。

扭頭看罪魁禍首時，他身邊又多了兩個小姑娘，都打扮得很好看，羞答答地捧着手機，看樣子在跟他要微信。

男人身高腿長，骨相極佳，往那一站就足夠招人。

他漫不經心地笑，吐出煙霧，從兜裡拿出手機，煙在他指尖燃燒出紅寶石般的猩紅。

楚之甯立馬把頭轉走。

果然到處撩撥人！

·

到了周三，下課後楚之甯從西北門打車到雲落的工作室。

幾次下來她都輕車熟路了，挑最近的道走，穿過狹窄的巷道，路上石子滾着碎瓦，踩起來咔嚓咔嚓的，頭頂電線淩亂，挂了一層破蛛網，本就窄的路還被周圍居住的大爺大媽堆了不少捆着的廢紙殼，有些地方都得跳着走。

出了巷道，往左拐，走過兩棟舊樓，就是雲落工作室那棟。

以往這地方都是出來遛彎的老大爺大娘，還有小孩在樓底下跳格子玩，今天多了一位穿長裙配大衣的女人。

黑長直，看着很有氣質，脖子上戴了一條綠寶石項鍊，手裡的包秦霏有個同款，價值不菲。

有點眼熟。

楚之甯低頭走。

“哎。”女人叫她。

停下，楚之甯禮貌問：“叫我？”

女人目光分外仔細，将楚之甯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對，你認識雲落嗎？”

聲音也耳熟。

楚之甯看到她丹紅色的美甲，突然想起來這是誰。

之前在伏羲，跟雲落在鋼琴旁邊說話的就是她。隻是聲音沒有當時甜膩，多了點審問的意思。

楚之甯留了個心眼，這女的怎麼看怎麼像找茬來的，她搖搖頭，“不認識。”

女人：“你住在這小區？”

楚之甯：“嗯。”

“那你見沒見過一個男的，長得很帥，很高，大概一米八幾。”女人問。

楚之甯搖頭，“沒見過。”

“不可能吧。”女人懷疑地看着楚之甯，“他就住這，你怎麼可能沒見過。”

“他住這我就得見過嗎？”楚之甯道。

女人愣了愣，擰眉僵硬道：“沒見過算了。”

楚之甯沒走幾步，女人又在身後叫她。

“哎，你一個小姑娘，怎麼住這麼破的地兒，據我所知這小區都是老人啊。”

楚之甯轉頭道：“我窮。”

女人似是沒料到楚之甯這麼直白，一甩長發，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了。

到工作室門口，楚之甯心裡憋了一股無名火，敲門的聲音都大了。

邦邦邦——

片刻，門被打開，一股濃郁清新的香味跟着打開的門縫一起鑽了出來。

“小區外面——”

楚之甯差點咬了舌頭。

男人正在往身上套T恤，精壯的窄腰上面還殘留着細微的水珠，随着他的動作從腹肌紋理沒入黑色運動褲的褲腰。他随便拿了條毛巾亂擦頭頂，睨了眼呆在門口的楚之甯。

“杵那幹嘛呢。”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