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甯看過去。
原來他耳垂上竟然有兩個耳洞,以前見他戴耳釘都是隻戴一個,所以她一直以為他隻有一個耳洞來着。而且他今天也是戴了兩枚耳釘。
一上一下。
一個耳釘略大些,一個略小些。是簡約的銀色菱形款。
心尖像被今天外面的陽光輕輕曬過,楚之甯抿了下嘴唇,草莓味的唇釉碰在一起又分開,她隔空點了點雲落靠上的那枚耳釘,“我打這個高度的吧,一對兒就好了。”
“沒問題。”齊山一邊在心裡瘋狂誇贊雲落撩妹的技巧,一邊準備打耳洞用的工具。這本事他學十年八年也學不會啊,老天爺不公平啊,“你去操作區選一對銀耳釘等我吧。”
銀耳釘是一會兒要安在耳洞槍上的,楚之甯提前查過攻略,這玩意要一直戴到傷口愈合。
她在架子上挑選。
各種樣子都有,清一色的銀耳釘,兔子形狀的,甚至還有帶水鑽的。
她有點挑花眼了。
齊山推着工具車做消毒工作。
楚之甯正低頭一個個挑選,雖然隻是店裡贈的一個小耳釘,但畢竟是她人生中第一對耳釘,她想選一個好看點的。
這時,一個冰涼涼的小東西貼到了她耳垂上。
“這個還可以。”雲落拿着一枚耳釘比在楚之甯耳垂附近,淡淡地說。
“我看看。”楚之甯拿過耳釘對鏡子比了一下,是一個很簡單的銀色心形耳釘,不知是不是燈光緣故還是什麼原因,雲落挑的這個要比店裡其他的亮一些,架子上也有心形的耳釘,都沒他選的這個好看。
“是挺好看的。”楚之甯說,“那就這個吧。”
她把選好的耳釘給齊山。
齊山隻看了一眼,立刻看向雲落,沖他飛了一下眉毛。
後者給了他一個閉嘴的眼神。
第一次打耳洞,楚之甯還挺緊張,她十指緊握,看着齊山在擺弄耳釘槍,“疼嗎?”
“一會兒給你敷一層麻藥,什麼感覺都沒有。”齊山說,“美容店用的那種,很安全。”
“麻藥?”楚之甯特地問過陳芷打耳洞能不能先打麻藥,結果被陳芷嘲笑了一通說,打麻藥都比打耳釘要疼多了。所以她沒想到這家店居然可以敷麻藥。
一會兒一定要把這家店推薦給陳芷!
不過…陳芷愛豆的vlog裡好像沒敷麻藥。
那個愛豆打的是耳骨釘,差點都被疼哭了,難道是節目效果?
麻藥刷了一層,耳垂涼涼的,幾分鐘後又麻麻的,為了保證效果,齊山又讓楚之甯多等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後齊山拿起工具,擺正楚之甯的腦袋,她還沒反應過來,齊山已經踩着轉椅滑到了另一邊。
楚之甯眼睛都亮了。
兩隻耳朵打完前後沒用幾分鐘,楚之甯用棉簽按着傷口,等不出血以後就可以走了。
雲落接了個電話,到店門外去打電話。
楚之甯在店裡的明星簽字牆觀賞。
齊山笑着走過來,“麻藥勁大概還有二十多分鐘,回家以後記得别沾水,幾天就好。”
楚之甯:“謝謝,沒想到你們店裡居然還可以敷麻藥。”
“我也沒想到。”齊山順口道。
楚之甯:“?”
“啊不是。”齊山說,“年後新開發的業務,這不得與時俱進麼。”
楚之甯走到紋身區,最顯眼的是一張海報,一隻勻稱漂亮的手,指骨延伸到手背上紋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鷹鳥。模特手指上有兩處很眼熟的紅痣。
“這不是……”
“啊對,是雲落的手。”齊山說,“他手長那麼漂亮不紋身可惜了,這張還是我用友盡威脅他幫忙拍的,紋身貼。”
“紋身實物在這。”齊山撸起袖子,手臂上有一隻同樣圖案的鷹鳥,跟海報上相似度高達99.99%,羽毛輕盈不死闆,顔色深淺有緻,很有技術。
楚之甯想象了一下雲落手指紋身的樣子,笑了笑。
忽然想到什麼,楚之甯道:“對了老闆,你這裡還有這對耳釘嗎?我想買一副送給我朋友。”
齊山深吸口氣,“沒了,最後一副。”
從店裡出來時,楚之甯耳朵上敷的麻藥勁已經散了不少,耳垂隐隐作痛,不過在能忍受的範圍内。
“疼麼?”雲落道。
“一點點。”楚之甯想摸摸耳釘,忍住了,“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男人哂笑,“嬌氣。”
“哪裡嬌氣。”楚之甯說,“我現在勇氣爆棚,甚至還想打一個耳骨釘,反正有麻藥。”
“耳骨釘?”雲落挑眉,“想想行了,真打的話。”
他偏頭說:“疼哭你。”
好煩人。
楚之甯反嗆,“疼哭你!”
“行啊。”他雙手插兜,慢步走着,“不然現在回去打,看看咱倆誰先哭。”
“可以啊。”楚之甯不甘示弱,“那你先打。”
雲落看了她一眼,要笑不笑地說:“憋壞呢吧?我打完你認輸是吧,看我疼。”
被他察覺了小心思,楚之甯咳嗽一聲轉移話題,“你跟齊山是怎麼認識的?”
“初中同學。”雲落說。
楚之甯:“我看到你給他拍的紋身貼海報了,你身上有紋身嗎?”
“想知道?”雲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