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再三承諾,新垣祐希才将信将疑地點了點頭:“你如果敢坑我第二次,我們以後都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了。”
“戒心真強。”蘭波臉上笑意無奈。
檢查過沒問題之後,新垣祐希點頭:“我會把這封信送到雪萊先生手上的,背着阿加莎。”
此時天色已晚,店主老夫妻給二人燒制了特色的烤鵝,油脂很足,吃起來是難得的享受。
新垣祐希看着蘭波,又不由得開口:“蘭波先生無論能不能勸說雪萊,之後都要回法國了吧,非法入境者,你打算怎麼出境?”
“人長了腿就是用來跑的。”蘭波說道。
“我是說,如果你有能夠來去自如的秘密通道,分享一下呗,我這次用不到,沒準下次就用到了。”新垣祐希說道。
“還真有,”蘭波承認了,“要不是鐘塔之侍察覺了我的存在,那秘密通道入境很難被人察覺的——下次如果你來法國,我帶你見識一下。”
“等有機會吧。”新垣祐希應聲了。
兩人正交談着,蘭波拿出一面鏡子,與新垣祐希那面鏡子相似,隻是紋路略有差别。
“是巳蛇的消息,”蘭波說道,“他想追問有關瑪麗事件的後續。”
“說要出錢買的那個?”新垣祐希思索着。
“别太相信他口中的錢,本人是窮鬼一個,那樣說說得了。”蘭波說道。
“日語,他可能不在歐洲?”新垣祐希問道。
“鏡子的連線沒有時空限制,跨越大陸也不是不可能,”蘭波攤手,“這鏡子裡加你才四個人,另外兩人我從來沒見過。”
“那個巳蛇總喜歡到處打聽事情,各種糾纏着問法,是個窮鬼,根本掏不出錢,不過他總有意想不到的方式幫到你。”蘭波說道。
“那這件事情,你打算跟他說嗎?”新垣祐希問道。
“看結果和情況吧,”蘭波說道,“現在尚無法确定雪萊的态度,這件事情的結果還不好說。”
新垣祐希點頭。
此處真是自然風光獨好,夜晚甯靜,清晨起床的時候,還能聽到鳥兒的叫聲。
恍惚間來到夢裡,是她夢想的躺平時光,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度假,沒有煩擾和擔憂,每天清晨都可以欣賞……好吧,霧都倫敦實至名歸,現在的陽光并不明媚。
度假退休的話,新垣祐希還是想挑個有明媚陽光的地方。
她帶着那封信,向蘭波先生告辭。
店主先生沒有現代化的交通工具,現在要駕駛牛車去鎮上,新垣祐希鋪了層軟墊坐在後面,權當是交通工具。
車走得不快不慢,新垣祐希估計了一下,清晨出發,到城裡也得下午了。
新垣祐希伸了個懶腰,享受這暴風雨前最後的安甯時光,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一通意外的電話。
來自港口Mafia的首領。
森鷗外先生怎麼看也不會是個閑着沒事兒關心一下出差在外的下屬的領導,這時候打來電話,新垣祐希直覺不妙。
“首領,怎麼了?”新垣祐希問道。
“阿加莎女爵與我通話,說了一些有關于你的事情。”森鷗外說道。
額,這還把她當小孩子嗎?有什麼事兒還找家長告狀?
“你怎麼看?”新垣祐希開口。
“我對此表示高興,”森鷗外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阿加莎女爵的态度最起碼證明,你沒有叛變組織的意圖。”
“我為首領的高興而感到高興,”新垣祐希笑了一下,“英國這邊的食物和氣候都是我無法習慣的,語言方面也有困難。”
“我猜也是,畢竟你是在橫濱長大的。”森鷗外說道。
新垣祐希聽這話,眼皮一跳,這句話的信息量可不低。
首先是森鷗外查了她,查了她被福澤谕吉社長撿回去之前的經曆,以港口Mafia的勢力,完全沒有查出什麼不對勁,鐘塔之侍的強大可見一斑。
而後是,森鷗外為什麼要查她?
一個底層小成員的存在無關緊要,新垣祐希下屬尾崎紅葉,一般輪不到森鷗外伸手置喙,但他還是查了。
查到新垣祐希的家世沒有問題,隐隐是要重用于她的意思。
“所以,阿加莎跟你說什麼了?”新垣祐希沒有糾結這一點。
森鷗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說:“新垣,你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