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港口Mafia”,蘭波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末了又緩緩吐出一口氣:“都過去了。”
“我聽聞過一些有關于蘭堂先生的消息,”新垣祐希的表述又成了“蘭堂”,“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前輩。”
“往事不必再提,”蘭波揮手道,“讓一切同‘蘭堂’的死,深埋吧。”
新垣祐希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港口Mafia還真是人才輩出,不過我不記得他們跟英國方面有什麼交際——讓我猜猜你為什麼會來這裡旅行……”蘭波看着新垣祐希,露出沉思的神情。
“跟鐘塔之侍有關。”蘭波下了定論。
“不錯,我是受阿加莎女爵的邀請而來,不過我不打算加入鐘塔之侍,你放心,我不會向别人告發你的。”新垣祐希說道。
“阿加莎是求才之人,你能得到她的邀請而來,定然有過人之處。”蘭波說道。
“你不知道瑪麗因何而來英國?”新垣祐希問道。
“不是因為她的丈夫嗎?”蘭波反問。
新垣祐希笑了一下,看來斯特拉斯堡方面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是雪萊向瑪麗暴露了自己的異能,導緻瑪麗來了英國,蘭波對此表示疑惑,但也知道瑪麗與丈夫的感情,沒多懷疑,他尚不知曉瑪麗此行的目的就是殺了自己。
新垣祐希評估着彼此的實力,自己現在能不能打得過蘭波,别到時候被蘭波知曉了一切,再讓他抓住什麼的,那可就不妙了。
“新垣小姐在想什麼?”蘭波問道。
“鐘塔之侍知曉你的存在,我在那裡面有朋友,我聽說了一點你的故事,”新垣祐希開口道,“據說你當年曾去過橫濱,還在那裡受了重傷,有興趣聊聊嗎?”
蘭波微微搖頭:“聽上去就不是一段愉快的回憶,我并不想聊。”
“好吧,”新垣祐希也不強求,“感謝你與我見面,盡管這快把我的腿累斷了。”
新垣祐希應下蘭波“不談了”的要求,蘭波卻又不由得動了動嘴唇,輕聲道:“他還好嗎?”
“誰?”新垣祐希問道。
“中也,那個實力不俗的孩子。”蘭波說道。
“港口Mafia的五大幹部之一,工資肯定比我高呀。”新垣祐希說道。
“過得怎麼樣?”蘭波追問道。
“不太清楚,”新垣祐希攤手,“我的直屬上司是尾崎紅葉姐姐,我不太能聽到中也先生的消息。”
“紅葉的下屬,”蘭波思索着,“隻是這樣而已?”
新垣祐希在“而已”兩個字中愣了一下。
“鐘塔之侍手下不少強者,作為首領的阿加莎眼高于頂,當年連中也都沒看在眼裡,她邀請而來的客人,至少得比中也強吧。”蘭波看向她。
“首領看人的眼光什麼時候變差了,你至少也該是候選幹部之一才對。”
“額,我比中也先生差遠了,”新垣祐希擺手道,“阿加莎招攬的,隻是比較偏門的異能者,像是太宰先生,單打獨鬥也沒有很強,但就是能一招克敵,對上超越者瑪麗都不輸,這才是阿加莎邀請人的标準吧。”
蘭波輕輕搖頭:“不,貴族女爵的眼神靈着呢,你一定有過人之處——森鷗外要是不重用你,那真是眼瞎了。”
“借你吉言吧,”新垣祐希說道,“希望我之後能成為候選幹部,賺更多錢。”
“相信很快了,”蘭波說道,“這次你被阿加莎邀請而來,本身就說明你的實力得到了鐘塔之侍女爵的認可,若你能拒絕她的招攬,回Mafia,森鷗外首領就是要表揚你的忠心,也絕對會給你足夠的獎勵。”
新垣祐希點頭:“你很了解首領。”
“是啊,畢竟是共事過的人。”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新垣祐希走了一下午過來,看周圍沒有代步工具,今天想必是走不了,她得在此暫居一晚。
“這裡老闆是一對老夫妻,我當年在戰争中幫過他們一個小忙,他們不會把我說出去,”蘭波跟新垣祐希交談着,“我這趟來的任務就是邀請雪萊先生來法國,這件事情就拜托新垣小姐了。”
新垣祐希點頭:“我知道,我應該怎樣說?”
蘭波說着,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新垣祐希。
新垣祐希毫不避諱地打開了,左右看看,确認這隻是一封禮節周到、措辭嚴密的邀請函,上面叙述了瑪麗在法國的近況,以及斯特拉斯堡能夠給到他的“不再讓瑪麗作為通緝犯而是合法公民”的承諾。
“你看得還挺仔細。”蘭波說道。
“當然得仔細點。”新垣祐希感覺這紙張諸多可疑,湊近去聞上面的香味。
“這應該隻是普通香水吧?”新垣祐希問道。
“我沒必要做手腳。”蘭波無奈攤手。
“那我可不信,上次讓你好坑,卡西到現在都沒放出來,我可得仔細點。”新垣祐希一臉懷疑地盯着這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