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刺探我的記憶,包括我這些日子在橫濱的記憶,我不可能告訴你。”新垣祐希說道。
阿加莎微笑着,倒也沒說什麼。
“我能感覺到,冥冥之中,是我自己選擇了失憶,而不是意外或者其他事情導緻的,既然是過去的我為現在的我選擇了這一步,那就看緣分吧。”
“我不知道過去的我為何會選擇失憶,但我支持她的選擇,我的能力我可以自己找回來,不勞女爵大人擔憂了。”新垣祐希說道。
“那真是可惜。”阿加莎歎息一聲。
“沒什麼好可惜的,”新垣祐希說道,“我能成為現在的我,是由多方因素構成的,失憶也是屬于我的一部分,沒必要否認呀。”
“你還挺豁達。”阿加莎說道。
“或許,現在的我,正是曾經的我想看到的模樣。”新垣祐希說道。
阿加莎點了點頭,她露出沉思的表情:“其實,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讓你面見女王。”
“女王要見我?”新垣祐希問道。
“是我向她舉薦了你,我知道你不願加入鐘塔之侍,沒準會願意加入女王的騎士團,但現在看來……你不會留在英國”阿加莎說着,攤了攤手,擺出無奈的樣子。
新垣祐希微笑着,她聽出了阿加莎不是這麼簡單的意思,但沒戳破。
“我确實擔不起女爵大人的‘舉薦’。”新垣祐希帶過了這個話題。
“你要回去的話,幫我向森鷗外首領帶句話,”阿加莎說道,“就說——這次交手,我倍感榮幸,港口Mafia果然是人才輩出。”
新垣祐希一歪頭:“我猜,你也托了路易莎和太宰治傳話,‘武裝偵探社’和‘神之眼公司’同樣人才輩出。”
阿加莎微笑着:“你猜對了。”
新垣祐希神色一愣。
“我們還有下次見面的機會嗎?”新垣祐希問道。
“那你還想見我嗎?”阿加莎問道。
“我這輩子都不想見你了,”新垣祐希說道,“希望你在英國好好待着,橫濱的事情——還是安生點吧。”
阿加莎攤手:“這可能非你所願。”
新垣祐希眼神一沉,簡單打了個招呼告辭了,能明顯看出有情緒。
“還是小丫頭呀,聰明的孩子也還是個孩子,脾氣不小。”阿加莎笑了一下,在新垣祐希身後,以她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如果有人公然觊觎你的家,也希望阿加莎女爵還能這麼輕松地笑出來。”新垣祐希站在門口,手扶着門框。
阿加莎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歐洲這邊對橫濱的關注還沒完,新垣祐希和她總有再見的時候。
森鷗外一個交代過來,讓新垣祐希探尋當年“書頁”的事情,有一定指向,曾經福地櫻癡想要發動的戰争有歐洲方面的推波助瀾。
而上次的危機解決了,但實際的危機還沒有,戰争的既得利益者依然有發動戰争的傾向。
這一次阿加莎和亨利赴橫濱,名義上是挑戰、是招攬人才,其實是一場不輕不重的試探,試探橫濱異能者如今的實力,試探幾大異能組織的底細。
橫濱,尚不太平,來自大陸另一端的大手正企圖攪弄風雲。
這個壞消息讓新垣祐希心口發涼,幸好有好消息傳來,太宰先生的檢查報告顯示一切安好,太宰治本人很健康。
“這是又死不掉了的意思呀,真是件糟糕的事情,唉。”太宰治看着報告,歎了口氣。
“你安生點吧。”新垣祐希聽他這樣說,歎了口同款的氣。
“不過被可愛的小妹妹救活了,可以沖淡這份糟糕。”太宰治說着看向了新垣祐希,“我可以勉強接受自己繼續活着。”
“勉強不來就不用勉強了,”新垣祐希對太宰治的說法感到很煩,故意說反話,“活着這麼勉強,我可以幫你去死,制定什麼樣的計劃,我可以聽你選擇。”
“還是算了,協助自殺也是一種紙面上的犯罪,我的自殺原則一向是‘幹脆利落’,不拖累别人。”太宰治說道。
“沒死就好好活着吧,收拾一下行李,我們準備回橫濱了。”新垣祐希說道。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隻是苦于沒找到機會,”太宰治說道,“回橫濱之前,願意跟我談談嗎?”
新垣祐希略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說在這裡說就是了,周圍也沒别人呀。”
太宰治壓低了聲音,湊近新垣祐希耳邊:“不,這些内容,不能在鐘塔之侍的地盤上說。”
“啥話,還神神秘秘的。”新垣祐希皺眉。
“有關于織田作之助留下的日記,你是最後一個看了上面的内容的人吧。”太宰治的聲音壓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