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使勁搖晃手中的光碟,滿臉寫着躍躍欲:"試試嗎?”
傑森皺起眉頭,反問道:“你難道不覺得,我們會因為毫無默契,所以大打出手?”
她稍稍扭頭,看看屏幕裡的同歸于盡,又看看欲言又止的傑森。
傑森呼出一口氣,聳聳肩膀表情無奈:“随你。”
傑西卡将遊戲塞進機子裡,又坐回傑森邊上,她盤着腿也進入遊戲的同時,小聲嘟囔道:“我之前和羅伊星火一起玩過,結果非常慘烈。"
傑森把'我和羅伊星火的結局也十分慘烈'給咽了回去,他問出另一個更想知道答案的問題:"我在另一個世界,我是說,你也組建了法外者?"
傑西卡目視前方,身子卻微微朝他側了側:"不可以嗎?"
傑森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他并不十分驚訝,但多少有些好奇:"平行世界的老頭,有沒有表達反對意見?"
他說完便覺得哪裡不對,雖然他的同位體和他一樣讨人厭,但變成女人的布魯斯,必然比這個世界的老頭好說話一些。
大概,也許,可能,她會是個溫柔的長輩?
他不客氣對這個世界,蝙蝠俠嘲諷道:“好吧,我倒是忘了,你有幸擁有一個女版蝙蝠做你的養母。”
傑西卡眯起一隻眼睛:"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他吹了聲口哨:"你的意思是,不管他是男是女,都如出一轍的固執?"
傑西卡哼哼兩聲:"我知道你在幻想點什麼,其實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我也總會思考‘如果布魯茜是個男人,會不會對我稍微溫柔一點’。"
“你為什麼會産生如此不切實際的幻想?”
傑森停下按手柄的動作,扭頭看向傑西卡,面上帶着萬分的難以置信。
傑西卡聳聳肩膀:“你不也産生了‘女蝙蝠肯定比男蝙蝠溫柔’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傑森摸了摸耳背,覺得事實好像确實如此,兩個抱有不切實際幻想的孩子坐在一起,也忘了或許老父親老母親,也總會覺得别人家的孩子更好。
傑西卡感慨道:“得不到的永遠都是白月光啊~”
傑森沉默片刻,完全找不到抨擊點反駁這句話。
确實如此。
萬千平行世界之中,都能有狂笑之蝠了,他怎麼就沒可能遇見一個溫柔養母呢?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平行世界的他,都**的是個女人了,竟然也沒能出現一個,會用懷柔政策教育孩子的布魯斯韋恩同位體。
兩人古怪的想法碰撞到一起,都明智地決定,暫時專心遊戲才是當務之急。
通常來說,遊戲太過困難,可能會讓人喪失鬥志,但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情況總是截然相反的。
傑西卡和傑森都喜歡挑戰,越是困難,才越能激發他們的鬥志。
所以當他們毫無壓力,毫無懸念地,以最快的速度滿星通關第一大關之後,兩人雙雙對這款遊戲喪失興趣。
由于遊戲過于‘簡單’,兩人又的話題又向着奇怪的方向飛舞,比如布魯斯和布魯茜到底誰更嚴厲。
他們得出的結論出奇一緻,一個人到底是否嚴厲,和性别壓根沒有關系,這**的,就像小醜必然出現在哥譚一樣,蝙蝠必然是個嚴厲的家長。
隻不過,他們對于蝙蝠雖然有點糟糕,但也不算太糟糕,且不大願意對方說自己蝙蝠壞話,也出奇達成了一緻。
“我覺得布魯茜守護的哥譚會更好。”
“呵,那也隻是你覺得。”
無論兩人再怎麼吵,這個問題都暫時沒法得到結果,但太陽還是要照常升起。
簡單地說,他們都有些困了。
傑森完全沒有特地講紳士風度的打算,自然不會讓出床位。
再者,雖然方才遊戲上的合作還算愉快,但遊戲結束後的争吵,讓他又開始對登堂入室的家夥感到十分不滿。
傑西卡背靠在沙發扶手之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這麼看我做什麼?别擔心,我可沒有和你搶床的打算,沙發更好。”
傑森冷笑一聲:“很難相信,你竟然如此‘客氣’。”
傑西卡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兩下:“倒也不是客氣,隻是我不太喜歡睡在陌生男人床上,誰知道你平時會帶什麼人回來呢?”
他能帶什麼人回來?
她以為他是理查德格雷森嗎!
傑森倒是很想怼回去,但不管從什麼角度思考,他覺得若是非要糾結這個問題,肯定又會給她一個擠兌自己的理由。
于是,他雙手環胸咧嘴笑道:“難不成,你覺得沙發就——”
她倒吸一口冷氣:“男人啊!”
她為了不至于風餐露宿,連忙擡起手遮住他的嘴,眯着眼睛警告道:“不許再說下去了,你不說我還能當做沒有,就當睡酒店吧。”
傑森挑了挑眉毛,剛覺得自己成功扳回一局,然而正當他想說些慶祝勝利的話語之時,方才後知後覺感受到,同位體的手掌和他大有不同。
纖細修長的手指,以及柔軟的手掌蓋在他的雙唇之上。
他心髒突地一跳,但同位體這一次還真無意撩撥,收回手的動作飛快,她表情蔫蔫地說道:“有新床單嗎?沒有的話,洗幹淨的也行吧,再不濟我也凍不死。”
傑森别開臉,擡手捏了一下耳廓位置,到底還是解釋了這個‘誤會’:“放心吧,我又不是格雷森,不至于随随便便把女人帶回安全屋裡。”
對,這是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