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承最近非常幸福。
在那天晚上借着情動無理取鬧親了郁安之後,他驚喜地發現對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多了起來。
雖然表情還是冷冰冰的,但是眼睛裡霜雪早就化了個幹淨。
私下裡,郁安對他也超級溫柔的,會伸手摸他的頭,雖然像是在摸小狗。
郁安興緻來了也會親親他,雖然隻是親臉。
郁老師好像,有點喜歡他了!
拍戲的間隙,卓承坐在小馬紮上如是想着,眉眼染上笑意。
場務回來給他送水,“卓老師。”
卓承接過來,對他懶懶一笑,“辛苦了。很忙吧?”
場務撓頭道:“還好。喬導那邊通知今晚加場夜戲,要我來通知兩位老師。您知道郁老師在哪嗎?我找了一圈沒看見。”
“郁老師?他可能在車上歇着,你去敲敲車窗看看。”
說着,卓承望了眼周圍,末了又掀起眼簾看他。
那上揚着的眼尾弧度勾人,卻又沒有世俗的媚态,這讓本該淩厲的五官帶上别樣的性感。
常務沒忍住在心底感歎卓老師真是英俊潇灑魅力無限,然後就聽見魅力無限的卓老師低聲說:“要不我替你去一趟?正好我有事找郁老師。”
場務話沒過腦:“你們,和好了?”
“和好什麼?什麼和好?”卓承眨眨眼,表情非常無辜。
場務結結巴巴:“這個,沒、沒什麼。”
卓承眉頭一壓,顯出幾分壓迫感,“和好什麼?”
場務:“啊,就是大家在說,兩位老師吵架鬧矛盾了嘛。那幾個實習生還偷偷哭呢。”
卓承沒去管什麼哭不哭的,抓住他前半句,“沒鬧矛盾,也沒吵架。”
場務被他嚴肅的語氣弄得腦子發蒙:“哦、哦。”
卓承站起身,拍拍場務的肩膀,“讓大家不要亂猜,等會請大家喝下午茶。”
他又微笑了一下,“放心,我這就去通知郁老師拍夜戲的事,你先去工作吧。”
處理完讓人不爽的誤會,卓承頭也不回地去找郁安了。
腳步不急不緩,隻是藏不住的笑意已經從眼睛裡溢出來。
有理由去見郁老師了!
臨時加的這場夜戲,劇本甚至是喬導新鮮出爐的,是對逃犯和季遠感情的細化。
兩人花了點時間在化妝間裡背下台詞,臨了出門,卓承在郁安的臉上親了一下。
郁安看了一眼他妝容輕薄的臉,默默去擦自己臉上沾到的裸色唇印。
卓承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擡起他的下巴用指腹幫他擦幹淨了。
雖然擦好了,手卻沒松開,卓承凝眸看着郁安。
郁安看明白了他深沉下去的眼神,隻好拍了一下他的頭,“不能親。”
卓承靠近喊他:“郁老師……”
郁安對他越來越熟練的撒嬌無動于衷,按住他的額頭,“現在不可以。”
卓承很老實地問:“那什麼時候可以呢?”
郁安想了想:“結束之後吧。”
卓承垂下睫毛,乖乖應道:“好的。”
至于結束拍攝後卓承把郁安親得差點生氣什麼的,就是後話了。
……
逃犯說到做到,一直奉行着“你怎麼想沒關系,我喜歡你就好”的原則,面對季遠的時候特立獨行。
但他開始更細緻照顧季遠,從前隻是喂飯,現在連穿衣服都要幫忙。
季遠屢次拒絕無果,便冷着臉随他去了。
每天早晚皆是如此,很多事都用不着他親自動手。
逃犯認為這是一個極妙的兩全之策,既可以替季遠省事,又能滿足自己越發膨脹的無法理清的欲望。
但季遠好像并不覺得輕松,任由打扮的樣子像個沒有生機的漂亮娃娃。
又一次在夜晚替他脫衣服,逃犯看着這個獨屬于自己的娃娃,直白地問他:“可以吻你嗎?”
漂亮娃娃不太高興地回答:“不可以。”
沒去計較他越發不遮掩的冷淡嫌惡,逃犯繼續問:“為什麼?你為什麼一直不答應?”
他的語氣太過費解,現在的季遠已經完全相信他對很多事都一竅不通,像一塊不明世事的白闆。
但季遠沒有教他的意思,甚至連臉都沒往聲音的來處偏,“因為不喜歡。”
怕被繼續無窮無盡地追問,他攏着僅存一件單薄衣物,将手搭在牆面上向洗手間摸去。
有腳步聲追上來,季遠皺起眉,“幹什麼?”
“我想幫你。”那人的想法一貫不加掩飾。
季遠不解道:“幫我什麼?”
逃犯說:“幫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