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身體一顫,聲音也啞了:“别咬了。”
卓承把那節耳垂吮得朱紅,這才放過它,側過臉用高挺的鼻梁蹭郁安的臉。
特别的是,明明沒有得到親吻,青年脖子上那塊皮膚也泛着淡淡的粉,像是一樹三月桃花枝,清秀又绮麗。
卓承感歎着,低頭去吻他的頸脖。
郁安啞着嗓音:“輕一些,不要留印子。”
說話的時候,他喉結上下一動,卓承的視線被吸引了,勾唇吻上了那塊地方。
郁安毫無準備,沒忍住洩出一聲淩亂的低吟。
像是被鼓勵到一樣,卓承細細密密吻着那喉結,還壞心思地伸出舌尖舔一下。
郁安被弄得沒辦法,躲閃着往後退,倒進柔軟的被子裡。
擡起眼睛看到追上來的卓承,郁安眼神還算清明,但帶上一層淺淡的水光,像是隔着水光看到的月亮。
“夠了。”
被欺負得厲害,他胸腔起伏有點大,讓從散開睡衣領口露出的那顆小痣都像有生命般閃動。
卓承目光定格在那顆鎖骨末端的痣上,眸光一閃。
郁安知道這人沒安好心,被這細緻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有什麼好看的?”
“很好看,”卓承按住那顆起伏的小痣,感受到郁安身體一僵,不由笑了,“好敏感啊,郁老師。”
他含笑的調侃讓郁安覺得臉熱,别過臉不去他了。
但這樣一來,更方便卓承觀察他了。
身下的青年實在生了一副好面孔,五官清隽雅緻,最突出的是那雙眼睛,冷光點點,叫人忍不住招惹,想要那雙眼睛裡流出更多情緒來。
他皮膚很白,瑩潤又細滑,比起冰冷的雪色更像某種色澤溫潤的透亮玉石,情緒激動的時候會由内而外散出绯色,動人至極。
卓承看着,又忍不住壓下去抱他,迷亂地喃喃:“好漂亮啊,郁安。郁安,哥哥,郁郁,寶寶……”
郁安紅着耳朵捂住他的嘴,“别亂叫。”
卓承曜石一般的眼睛很亮,叫人聯想到赤誠又坦率的犬類,無害極了。
此時此刻,被捂嘴的無害犬類熾熱的呼吸撒在郁安掌心,竟然漫不經心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郁安覺得手掌都麻了,觸電般移開手,一張臉紅了個徹底。
卓承笑着去靠近他,“想親你,郁安哥哥。”
郁安隻好仰頭任他親了。
親着親着,郁安突然感覺到一處不對勁,反應過來這人一直再忍,輕輕咬了一口卓承的舌頭。
卓承卻把這個動作當做難得的調情,立即更加火熱地吻回來。
郁安忍了一會,側過臉躲開他的吻,在卓承不滿地追上來之前說出自己的想法:“你……怎麼辦?”
卓承動作一頓,将手搭在郁安不知何時纏在自己腰上的雙腿上,啞聲說:“用腿,好不好?”
郁安把臉埋進了被子,沒說話。
第二天除去拍戲的時候,郁安基本上表情都淡淡的,能坐都坐,起身的幾率少得可憐。
答應要在片場保持距離,卓承不敢湊上去觸郁老師黴頭,給小徐轉賬讓他鞍前馬後陪在郁老師身邊。
對此,小徐表示卓老師你不說他也是會陪在郁老師身邊的,這是他的工作啊啊啊!
小徐含淚收下來自卓老師的轉賬,微笑着去完成本該屬于自己的工作了。
不過郁老師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愉快,每次起身的時候臉色有點黑,雖然表情還是很好看就是了。
小徐兢兢業業地替自己本就省事的老闆打着工,能不讓老闆親自來的事都自己搶着幹了。
一天拍攝工作的結束後,卓承躲過劇組人員的視線,迅速上了郁安的車。
小徐極有眼色地守在車邊,裝作在看遠處的景色。
一上車,他就坐在了郁安身邊。
郁安端着熱水在喝,聽見卓承隔着氤氲的水汽問他:“還疼嗎?”
郁安動了動腿,說:“有點。”
“對不起,”卓承認錯的态度很積極,“我沒忍住,你太漂亮了,哪裡都漂亮。”
他檢讨自己:“但這不是郁老師的錯,是我定力不夠,在郁老師叫停的時候也不聽,還主動勾引郁老師……”
不想聽他一本正經說這些污言穢語,郁安瞥了他一眼,要他閉嘴。
卓承聽話地閉嘴了。
過了一會,他小心翼翼地問:“郁老師生氣了嗎?”
郁安很平靜:“沒有。”
“還喜歡我嗎?”
“……喜歡。”
“那今晚還能一起睡嗎?”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