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承替他擦幹眼淚,歎息道:“别哭了,郁郁。”
郁安有些生氣地瞪他。
卓承輕輕地笑了,再次問郁安:“當時為什麼突然冷落我?”
緩了一會,郁安開口回道:“我當時以為,你不喜歡男人。”
卓承立刻反駁:“我喜歡你啊。”
頓了頓,他又笑了,狐狸眼中光華流轉,“所以當時你就喜歡我了?所以才刻意遠離我,怕我不喜歡你。”
郁安不說話。
卓承卻從郁安的沉默裡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興奮地又去親他抱他,撫過他顫抖的脊背,像是珍視到了極點。
卓承不再說無關緊要的廢話了,後半夜都在身體力行地表達自己喜歡郁安的心情。
印證他所言非虛。
郁安到最後連冷臉罵卓承的力氣都沒有了,快天明的時候才被清理幹淨重新放回床上,頭一偏就睡過去了。
熬了一夜的卓承眼神還很清明,他貼過來給郁安蓋好被子,又親了一口對方通紅的眼尾,然後抱着人不松手了。
“好喜歡你。”他最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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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度過了一個混亂又熾熱的夏天,不得不佩服卓承精力實在旺盛。
這人雖然依舊忙得,但總是還能抽出空來做其他的。
郁安深感佩服,到後來一踏入楓庭的房子都腿軟,幹脆回了最開始住的郊區别墅。
然後他發現無論在哪逃不開卓承的哄騙,也就作罷了。
郁安也義正言辭試圖和對方講道理,要他調整頻率注意影響。
卓承有點疑惑:“為什麼?郁老師不喜歡嗎?”
郁安很難說不喜歡,但覺得卓承做得太兇有點害怕。
卓承看出他的想法,很乖地保證說自己會注意,會好好聽話的。
郁安已經知道這人白天一套晚上一套,對他的承諾不置可否。
但卓承眼睛亮亮的,保證的話說得很真摯。
郁安決定給他再一次機會。
所以在被壓在書桌上的時候,郁安哪怕震驚,也沒有過多反抗。
直到看見卓承從櫃子裡取出不知什麼時候備好的齊全物品,他才難以置信地說:“你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卓承傾身吻了吻他的臉,“想愛你。”
郁安啞口無言,很快在對方缱绻的眸光中軟化,沉入一場旖旎又燥熱的夢境。
雖然總是對卓承心軟,但郁安不是沒有管束他的辦法,不能讓對方一直沒有節制。
後來卓承自己學會了控制頻率,很少做得過分,隻有少數時間會失控。
郁安坦然接受了他的所有不乖,偶爾還會安慰似的親他的額頭。
戀人清冷的溫柔融化了卓承以往感受到的種種失落,他終于懂得郁安是真的愛他。
從始至終,毫無保留。
入秋後,郁安和卓承各自進了組,分隔兩地拍戲,見面的機會很少。
每天晚上卓承都和郁安通電話,說些很平常的小事,但每次都在末尾加一句想你。
郁安對卓承的黏人屬性深有體會,會溫聲安撫他的情緒,被哄着說些令人牙疼的軟話。
郁安自己說得耳熱,但卓承卻很喜歡。
他帶着笑意的悅耳嗓音從聽筒穿出來:“我喜歡郁郁哄我。”
郁安甚至能想象出這人眉眼彎彎笑得張揚的模樣。
握着手機的手指緊了緊,郁安輕聲道:“我想你了。”
卓承一靜,再開口時語氣有點低:“我知道。”
但郁安沒想到會在第二天的晚上見到卓承。
彼時大夜戲拍攝剛結束,郁安踩着冷清的月光,收拾好東西準備上保姆車。
路過小巷的時候,依稀看見燈下立着一個挺拔的身影。
郁安心口一跳,停住腳步。
低頭刷手機的人指尖一頓,若有所感地擡起頭來,露出那張俊朗的臉。
郁安沒有猶豫就向他走去,步履加快最後撲進對方的懷裡。
來人擡手接住他,将他更緊密地擁進懷裡,低聲叫他“郁郁寶寶”。
沒去管這人奇奇怪怪的稱呼,郁安主動吻了一下卓承的唇角,“怎麼突然來了?”
卓承揉着他的後頸,道:“你想我,我就來見你。”
郁安又親了他一下,“不是在拍戲嗎?”
“請假了,”卓承凝視着郁安,“很急的事假。”
被溫柔的眼神看得心軟,郁安抱緊卓承的脖子,在他的懷裡輕輕笑了起來。
“連以敬業出名的卓承老師都請假,導演被吓到了吧。”
調笑沒得到卓承的回應,郁安擡頭,發現對方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不放。
對視的一瞬間,他遵循本心地說:“我很想你。”
卓承眸光微動,隻聽懷中人用一種很真誠的語調接着說:“卓承,我愛你。”
卓承用吻回應了這句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