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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溯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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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滿懷意氣,最後卻铩羽而歸。

薛無折心情跌入低谷,但好在恢複了些理智,随手捉起勉強戰立的郁安。

陌生氣息的闖入令結界靈力劇烈波動。

趕在外洩的靈力波及外界之前,兩人退出了地道。

郁安再去逸海居,已是幾日之後的事了。

這幾日滄瀾島主并未召見,據說是忙着理事修行。

那日的海水異動還未平息,也不知是不是兩人驚動了地底封印的緣故。

如今已看清永虹閣底的虛實,島主令不再是必須拿到的東西。

可既然是島主傳召,身為外客的求醫散修便不好不去。

正巧能借此機會再探探島主的态度。

這年已百歲的醫修仍維持着那副和善儒雅的面貌,唯有直直看過來的眼睛飽含貪婪。

想來是感知到結界波細微動,卻沒懷疑到眼前孱弱的人身上。

診脈之時,島主笑容一變,“脈象凝澀,氣息紊亂,近日小友可經曆了什麼變故?”

應該是被薛無折失控的靈力震出的内傷還未愈。

這兩日對方恢複了溫和假面,不顧郁安阻攔也要為他施法療愈,但似乎還沒好全。

這個破綻很輕易就能掩飾過去。

郁安應付自如:“我久病未愈,着急運功……”

島主沒被騙過去,笑呵呵地搖頭:“這恐怕是外力導緻的。”

郁安卻是不語,兀自看向了窗外。

滄瀾島進入雨季,這半個月都未見霞光,今日終于風停,有幾分放晴的意思。

看着被晨雨打濕的旅人木,他眸光一動。

今早臨行,薛無折捉住郁安的手,在郁安發作之前,親手将新編的玉翠薄荷結為他系在腰間。

舊的那枚已經和小傀儡一起扔在地底。

為他戴好草編結的人對他一笑,“失了傀儡,我願親自為師尊護航。”

于是今日的逸海居之行,多了一位藏在暗處的梁上君子。

對方已來過一次,輕車熟路就避開一切監察,手中那枚假令殘餘的效力還在,更是如無無人之境。

郁安的沉默引來了島主的聯想,又在那細白的腕間搭了一次脈。

島主問道:“可是辛木小友所為?”

郁安轉回視線,“島主……”

後話被島主的歎息聲打斷。

這位被封為尊主的醫修語氣裡帶着輕慢意味:“胡鬧也該有個限度!辛木在外人面前一副老實樣,原來竟也是兩面三刀的人。你還病着,他怎能強求?!”

話題偏離得太多,也不知這位究竟是在怎麼浮想聯翩。

微風卷簾入内,宛若暗處某人的輕笑。

郁安額角隐隐作痛,“并非如此……”

“事到如今你還為他開脫?這人當真卑鄙!”

島主仿佛不悅,搭脈的手仍一動不動放在郁安腕側。

郁安抽手,然後被搭住了脈門。

“島主?”

島主握着他的手腕,“你道侶待你如此,你還不離不棄?玉尤,你當真糊塗啊。”

手腕像是被枯樹纏着,郁安維持着鎮定,“您誤會了。”

他手下用力,分明帶了一點靈力,也一時未能從對方手中掙脫。

“我知你們情誼深厚,這辛木小友不遠萬裡都要帶你求醫,也是有幾分真心的……”

島主對郁安心底的不耐煩全然不知,看着那雪白肌膚上被握出的紅痕,沒忍住在那上面搓了一下。

郁安觸電般收回手,眉頭已然皺緊。

島主看着那張已有怒色卻更顯豔麗的美人面,眼中的陰谲已經遮掩不住。

“辛木雖好,但終究是無名散修。對高階修士卑躬屈膝,隻為求我們救你一命。”

“未見到你之前,我對他的卑微很厭煩,但見到玉尤仙友真容,突然就明白了辛木的執着。”

郁安憤然起身,“島主慎言!我與辛木縱是無名之輩,也不該仍您随意折辱。”

他抽身要走,看清了房門上閃動的符文,陡然頓住腳步。

島主爽朗的笑聲在他身後響起,“小友何必急着離開?且聽我說——”

“你道侶修為平平,也無機緣,老實本分,又無一技之長,遇事猶豫難成大事,被人欺辱也隐忍不發,實在窩囊。事實确實如此,不要怪我多言。”

島主自椅子上起身,慢慢走近了靜立門前的人。

“而你病軀殘喘,若無醫修相助,一點外力就會叫你魂歸西天。雖不知你這一身傷由何而來,可你多病之體已定,就算僥幸病愈,往後殘生都要起居精細,馬虎不得。”

郁安回身,“島主究竟要說什麼?”

島主站在他面前,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臉,“你道侶護不住你。他軟弱無能,你跟着他隻會漂泊無定,被高階修真者踩在腳下,被觊觎,被搶奪,永無安甯。”

郁安面無表情,“是麼?”

島主伸手去碰他的臉,被不留情面地避開,眼神陰沉下來。

“是啊,想你拖着病體四海為家,好不可憐。”

看郁安神色平靜,島主接着加碼:“玉尤仙友,我滄瀾島醫修如雲,保你一世無虞不是問題。近來,你的傷不是好了很多嗎?”

郁安冷笑,“您不是說我命不久矣?談何一世無虞?”

島主目光舔過他清豔的眉眼,顯露出假面背後的濁臭。

“不瞞仙友,我是醫丹雙修,已經境界大成,真要救你自是不費吹灰之力。”

意思是承認前面都在拖延了。

郁安還未有表态,一顆丹紅靈藥就遞到面前。

“外人不知我修丹,故而先前未用在仙友身上。”

島主觀察着面前美人的反應,眼中貪婪盡顯,“這是我傾力煉制的回轉靈丹,若是仙友不棄,或可一試?隻要你答應,我定助你塑體凝魂。”

郁安冷淡地掃了一眼靈丹,嗅到了微末的熟悉香氣。

其實不管他答不答應,都無法自滿屋的符文封印中逃脫。

所謂的一島之主,不過也是強人所難的無恥之輩。

隻怕那一閣爐鼎,心甘情願被困籠中的少之又少。

郁安一言不發,島主卻步步緊逼,又将靈丹往他眼前遞,“若食此丹,則性命無虞。我不僅助你病愈,還會放你無能的道侶回還。玉尤仙友,你也知你逃不掉了對吧?”

在治病之時,他早已将這人的情況摸透,不知由來的傷病麻煩又棘手,縱然美貌也實在沒必要分去太多精力。

所以島主最開始的目的不過是美人入懷。

可在診脈時分出一縷靈力探查時,他發現了意外之喜。

無權無勢又姿色絕佳的上等爐鼎,在修真界真是百年難遇。

自那時起,島主便改變策略,可以勉強救一救這爐鼎,讓他為自己所用,不管是假意哄騙還是威逼利誘。

春月含冰,困入籠中。

折花入海,永世浮沉。

美人爐鼎就該物盡其用,至于爐鼎原本的窩囊道侶,又有誰在意?

邪火燒得太旺,島主将那靈丹又往前遞,幾乎要抵上郁安的唇。

“玉尤仙友……”

郁安被這人垂涎的目光看得惡心,面如寒冰地接過了那顆靈丹。

島主目露精光。

正是此時,一道排江倒海的劍氣破空而來。

氣勢磅礴,瀚然如海。

刹那間,一屋符咒化為齑粉。

島主反應極快,被洞穿脊背的浩瀚劍氣震得氣息不穩。

而郁安也閃身避到一邊。

那面雅緻窗台被驟然放出的恐怖靈力震碎,無數竹木粉碎。

地動山搖的飛灰中,一人雪衣無塵,右手重劍散着清淩寒光。

柄鑲紅石,刃身流藍,正是地底結界中的那柄輝寒劍!

腳下土地震動不休,支撐島嶼的結界已經松動了。

島主怒斥:“來者何人!”

那人不答,徑自提劍而來,一身靈力翻湧如雲。

離得近了,島主終于看清了那張無情面。

如浸玄冰的眼,飛揚入鬓的眉,端是風流無限。

島主迅速将這張臉與徐關的描述對上,“你是……薛無折?!”

薛無折聞言,微微一笑:“島主認識在下?”

雖言語帶笑,但揮劍而下的動作卻行雲流水。

滄瀾島主逃至一邊,而後猛然召出法器相抵。

“你在冥霜谷鬧完事,就跑到我滄瀾島來撒野?你這是決心要與正道做對了?”

“什麼正道邪道,不過一丘之貉。”

白衣青年毫不留情揮劍斬去,迫使島主隻能用起勢接招。

轉眼間,兩人過上數招。

薛無折周身釋放的靈力太強,劍招娴熟,靈氣運轉自如,絕不是元嬰初期的修為。

這人修煉如此神速?

還是因為有手中那柄靈劍相助?

郁安視線掃過那冰焰灼灼的劍身,心中凜然,撤身避讓,為二人打鬥留出空間。

劇烈地動持續的時間不長,卻令山巒傾頹、海水回岸。

空氣中的海腥味漸重。

與此同時,數道青色靈流逼近。

滄瀾島主雖是醫修,可修為卻不低,平日又有爐鼎納靈,最低也該是元嬰大圓滿。

可這位一島之主卻隻能與得了輝寒劍的薛無折打個平手,甚至還隐隐處于下風。

“無折、無折公子,有話好說,又何必大打出手?”

“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不如我們坐下談談?修真界皆知我滄瀾島的待客之道,絕不會怠慢你!”

一面打着,島主一面好言相勸,唯有眼角餘光滿是陰狠。

在逸海居徹底成為廢墟之前,帶着人四處平災的青黛終于現身。

沒想到不過一盞茶功夫,父親的仙府已經破敗成這樣。

青黛看着那位将島主壓着打的皎月般的身影,又看向避在一邊的郁安,“……玉尤道友,這是?”

郁安低眸,當着青黛的面将掌心捏碎的那顆靈丹丢擲在地。

青黛聞見了那抹淡香,神色一變。

另一邊,島主已經應付不住,扭頭大喝:“還不前來相助!”

他扭頭的功夫,那張保養得當的臉皮已經被劍氣挂出血迹。

青黛神色一斂,急忙帶着一衆修士迎上來。

然而就算滄瀾島衆人一齊出動,逸海居原本的幾個元嬰期也加入戰局,一時也與實力大增的薛無折難分勝負。

應戰的人衆多,薛無折卻隻挑着空隙逼近島主。

青黛等人立即湧上來掩護島主。

但薛無折體内靈力燃得正旺,又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硬生生劈開一條出路,直逼島主眼前。

滄瀾島主大驚,迎戰時還不忘攻心:“薛無折,你來我滄瀾島究竟意欲何為!為了島上仙草?靈丹妙藥?還是靈泉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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