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你,你說我能為了什麼?”趙梅蘭走到趙欣欣身邊,摘下趙欣欣的口罩,猙獰的傷疤展露在兩人面前。
趙梅蘭嘴巴一張:“給我二十萬。”
“我上哪去給你找二十萬?”趙欣欣擡起眼皮,她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會有臉向自己要錢。
“這就該你自己想辦法了,我好歹是你親生母親,又是你把我送到監獄裡的。現在我出獄了,有案底在身沒法工作,你肯定要負責養我。”
趙欣欣氣笑了,她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沾上了這種母親。工作?她當年不就是嫌打工辛苦錢少,每天帶不同的男人回家,直接做兩腿一張的勾當。還說因為自己害她坐牢,如果不是她善盡天良她會得到這個報應嗎?這就是她該受的。
“我說了我沒錢。”趙欣欣是不想給的,另一方面她對趙梅蘭十分了解,這種人一旦給了就擺脫不掉,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會無休止的問你要錢。
趙梅蘭脾氣立馬上來了,她十分生氣道:“你沒錢你不會像你養母要嗎?我不管,你一定把錢給我。”她惱怒的從布袋裡掏出一把水果刀指向趙欣欣,“不然的話,你就别想走了。”
埋葬幼年時的哭喊無助的無力和憤怒如同有了個發洩口,趙欣欣看着水果刀臉上不見一點懼意。
她望着趙梅蘭的眼裡有着深入骨髓的憎恨,她指了指臉上猙獰的傷疤:“你說你恨我,你知不知我也恨你。狠有你這樣的母親,恨你把我生下來卻讓我過着沒有尊嚴的日子,在我四歲的時候起你為了錢就把我趕到街道上乞讨,讨不着錢就毒打辱罵我,讓我從小看着别人的鞋底過日子。你忘了你為了五千塊錢就把未成年的我賣個那個老男人的事情了嗎?你毀了我一生。”
趙梅蘭呸了一聲:“那還不是你不聽話,非要跟我對着幹,你好好接受不就好了嗎?”
“呵。”
趙欣欣望着面前的女人面容覺得惡心至極,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母親。
“你真惡心。”
趙梅蘭跳起腳大喊:“你說什麼?”她抽出水果刀,水果刀寒茫必顯。
“我說你惡心,不配為人父母。”這是她的心聲,趙欣欣毫不猶豫的吐出來。
趙梅蘭兇狠的揮刀捅向趙欣欣的胸口,鮮紅的血花順着刀刃滑落。趙欣欣疼得眉頭緊蹙,她用盡全身力氣從趙梅蘭手裡奪刀,而反手刺向趙梅蘭。
當刀子捅進趙梅蘭的心口,對方露出驚恐的神情時,她看着從女人胸口噴湧出來的血,眼裡充血,話音顫抖:“你知道嗎,這些年我從沒有忘記你給我帶來的傷害,你知不知當那個男人把手伸向我時,我是多麼的害怕,你是我的母親,我求你救我,可你非但沒有救我,還把我往火坑裡推,我真的好恨你。”
趙梅蘭緩過神來後,她拼命掙紮想要逃離,她試着推開趙欣欣:“你個賤人,”
天空落下了雪,紅色的血點噴濺在地面,兩人扭打在一起,趙欣欣手拿着刀再次捅下,“我死了也會拉着你一起陪葬。”她嘴角一揚,
随着傷口血液的流失,趙欣欣覺得全身好冷,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耳邊隐約聽到尖銳的路人聲:“殺人了!殺人了!”
她想她會死嗎,可她還不想死,她好不容易才遇到善良的柳清,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
她還沒報答柳清的養育之恩,她還不想就這樣死,可她垂下眼簾,胸口的血涓涓流出,意識在逐漸模糊。
*
“大小姐你怎麼也在天堂上呀?”趙欣欣睜開眼,腦子還是懵懵的。眼前是一臉焦急的楚楠佳。對方不複往日那樣光鮮亮麗,眼底烏青,臉上是粉底也遮不住的憔悴疲憊。
“欣欣你胡說什麼,上什麼天堂?你昏迷已經兩天了。”楚楠佳想抱抱趙欣欣,可又怕傷及到她的傷口。
趙欣欣緩緩的坐起來,胸前的傷口疼的她呼吸一滞,面色蒼白。
“欣欣,為了她那樣的人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當她收到信息得知趙欣欣被送去搶救時,渾身的血液都凍結,連夜感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