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變好的不是外界,是人為。
一周過得很快,再次開庭的時間又到了。
“纖月,你的狀态看起來不錯。”
前來接我的熾烈不吝誇贊。
“還好,隻是調整了一些。我今天的早餐是什麼呀?”
幾乎每天和熾烈見面的我,開始小孩子氣地提要求。
“放在之前的位置,你直接拿就是了。”
熾烈和我默契地對視笑笑,似乎這成了一種習慣。
來到火族次系聚集地的法院,隻見門口聚集了許多人。
“熾烈,這是什麼情況?”
擔心有什麼危險,我不敢輕易下座駕。畢竟這是火族,相對于其它的種族要危險許多。
“你先待在這裡,我下去看看。”
熾烈作為火族主系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我自然是放心的。
熾烈剛一過去,瞬間一堆人圍上來。沒什麼惡意,看樣子應該是記者。
碰巧翺律也剛到,她三言兩語打發了周圍的人。翺律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來,我這才和她們集合。
“翺律,今天怎麼會來這麼多記者啊?”
一邊往裡走,我們一邊聊道。
“看來修改律法是八九不離十,大概是内部人員放出消息,記者們可不得來現時報道分一杯羹麼。”
果然如翺律所料,剛一開庭,隻見庭審管理員手中持有火族次系聚集地的律法書。
“經火族次系聚集地管理機構商讨決定,火族主系内鬥法修改第二十條條款。為了保證火族主系内鬥的正面競争性,若内鬥原因和外界因素有關,參照火族次系衡量處罰。若有相關涉事外族人員,鞭罰二十至五十不等。”
旁聽席的記者們紛紛錄像,記錄下這具有曆史性的這一刻。
“原告方為仙界成人教育機構第二十五分部,被告方為火族主系兩隊,和來自綠族主系的熾焰。毀壞海鷗島母物的那一隊,懲罰時長在流放野外三個月的基礎上,再加一年。另一隊,維持原判。”
庭審管理員清清嗓子,開始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判決:“熾焰涉及火族主系内部鬥争,由于内鬥原因和海鷗島事件有關,參考火族主系内鬥法第二十條,鞭罰二十。”
和火族主系一樣,是民事處罰。
“熾焰,我就說吧,你無罪!”
熾焰那隊來自火族主系的隊友們歡呼雀躍,肩并肩圍着胳膊抱在一起。
與之相反,另一隊臉色難看。我聽熾烈說過,火族主系在野外流放一年以上,與死裡逃生無異。隻見另一隊的頭領惡狠狠地瞪向我,恨不得隔着距離沖過來把我撕碎。
這引得我生理不适,低下頭去匆忙躲避,下意識抱住熾烈胳膊尋求庇護。熾烈察覺到我的恐慌,四周探視了一圈也發現了那個人。
“她就是之前騷擾過你的人?”
“嗯。”
“放心,這次流放荒野,她不會活着回來。”
原來熾烈也察覺到,火族主系中壞種頗多。我想這就是為何火族主系,在野外互相殺戮被允許的原因。
火族是距離侵犯主義最近的種族,遊走在不侵主義和侵犯主義的邊緣。火族次系之前有過采取忽視侵犯行為的方式,美其名曰“中庸”、“折中”、“顧全大局”,實則是對人權被侵犯的蔑視。這件事曾在九界掀起軒然大波,火族次系從此才收斂了許多。
隻是,這鞭罰二十……
“熾烈,接下來熾焰她被鞭罰二十,會不會比較嚴重啊。”
我聽說火族鞭罰的力度,在衆多族群中算得上是名列前茅。我有些擔心熾焰扛不住,甚至落下後遺症什麼的。
“你啊你,這麼在意妹妹,熾焰她可真是令人羨慕。”
熾烈故作不悅地挑了下眉頭,光明正大地賣關子,第一次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這是……吃醋了?
“求你了,熾烈,你就告訴我嘛。”
我知道自己的狀态過于緊張兮兮,但隻要有一分傷害到熾焰的可能性,我也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站在一旁聽我們講悄悄話的翺律坐不住,咯咯笑出了聲。
“行了熾烈,你就别逗雲纖月了。熾焰的次卵卵主來自火族主系,熾焰算是火族次系的後代,體質優異。這二十鞭罰對于她來說,不至于損傷靈根,不過嘛……足夠她記上一輩子了。”
記上一輩子?這是什麼意思?
在我疑惑的表情中,翺律的目光在我、熾焰和熾烈的身上來回輾轉。她若有所悟地點點頭,眼神耐人尋味。
時間很快給了我答案,直到熾焰被依法處罰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