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像是孤舟找到了停泊點,幼鳥找到了歸巢,唐堯微微上前,雙手抱住他的肩頸,吻上了那片唇。
感受到唇上傳來的柔軟,封承遠瞳孔驟縮,呼吸猛然一窒。
而唐堯無知無覺,繼續輕輕啄着那片溫暖的唇瓣,呼吸膠着在一起,難舍難分。
唐堯的嘴唇有些涼,但是觸碰的時候卻又格外的燙,燙在人的心尖上,順着四肢百骸而去,似乎要将人連接在一起。
而後,似乎是不滿足于唇上的觸碰,他輕輕伸出舌尖舔了兩下封承遠的嘴唇,與鹹澀的淚水混雜在一起,唐堯似乎是嘗到味,又湊上去舔了兩下。
封承遠青筋暴起,他眼底暗潮洶湧,費勁力氣才将唐堯往後推了推,他用手托住唐堯的臉,眼裡克制隐忍,“乖乖,我是誰?”
而唐堯此刻不太清醒了,他隻是嘴裡黏黏糊糊地叫着“哥”,然後又湊上來啄封承遠的唇。
封承遠閉了閉眼,随後他再也忍不住,輕輕張開嘴,唐堯的舌尖便順着滑了進去。
兩人的氣息在唇齒間融合,順着舌尖纏綿,唐堯隻能發出輕微的抽氣聲,他兩隻手死死抓住封承遠的衣服,指尖輕微泛白。
吸卷入舌尖,掃過牙齒上颚,最後吮吸着舌根。
到唐堯再也承受不住時,封承遠這才松開了唇齒,眼神暗暗地盯着他看。
唐堯的嘴唇被吮地發紅發燙,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下一秒,封承遠又吻了上來。
隻不過這次沒有第一次兇狠,他的吻如春風細雨,輕輕纏着唐堯的舌尖,似乎是安慰。
一吻畢,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呼吸才分開了些,封承遠貼着唐堯的額頭,輕輕說道,“好好睡一覺,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将唐堯重新哄睡着,封承遠起身,他給喬遠修發了條消息,等喬遠修過來守着後,他才放心出去。
“淩馳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嗎?”封承遠陰着臉,問道。
“都說了,唐堯确實就是當年那個死掉的編号033實驗體,而且是唯一一個能免疫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病毒的實驗體,”田進跟在封承遠身後,語速飛快,“當年是許秋心将編号033放走的,她僞造了一份關于編号033的死亡記錄上交。”
“初一也是當年那頭跟着唐堯一塊兒失蹤的繁育變異種。”
封承遠眼底閃過一絲暗芒,“淩馳給唐堯注射的藥劑說出來了嗎?”
“是一種能激活人體所有免疫細胞的藥劑,還未投入到臨床實驗中,淩馳說這個藥劑是有副作用的。”
封承遠臉色難看,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當他找到唐堯,看見唐堯一個人孤零零的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場景。
在他這裡被珍視對待,好不容易養出點肉的唐堯,結果被淩馳折磨成這副模樣。
封承遠一手打開牢房門,沉着臉走到了關押淩馳的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