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南石,你也别裝了,我知道……你和我……都是一樣的人……碰到一個同道中人極其難得,來吧,一起享受吧!”明浩辰邪魅一笑,雙手一抄,把主角受打橫抱起,齊齊撞進了旁邊一個大幹草垛裡。
主角受“啊”地一聲驚叫,聲音卻被柔軟堵進了喉嚨裡。
半推半就間,後面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蘇南石才扶着腰從草垛裡爬出來。
“昨天你幹活閃了腰,我已經叫我爹給你請了假,不會扣工分的,你回去好好躺一躺?”倒是明浩辰,酣戰一夜後居然還是精神抖擻,正了正衣服,丢下一句話就先走一步了。
蘇南石扶着腰、夾着腿,一路小跑回明家大院裡,“呯”地一聲關上了門,疲憊地躺在床上。
身上的痛不及心中的甜蜜、興奮。
這一夜,何其刺激、何其熱烈,在主角受的回憶裡,是極其濃墨重彩的一筆,就像他灰暗生活中揮之不去的重要一頁。
有人因為愛而睡你,而有人卻因為睡了才愛,很明顯,蘇南石穿進的主角受就是後者。
一旦愛了,一發就不可收拾,從那以後,蘇南石看明浩辰的眼神就一樣了。
而明浩辰卻還如之前一般,在上工的時候,他仍是不遠不近地看着蘇南石,在彼此眼神接觸時還是吹一聲口哨,痞痞地盯着蘇南石看一眼。
當然,蘇南石的盒飯仍是狗娃子送的,至于其他生活細節上的關心,不用明浩辰親自出馬,他的四個小跟班把蘇南石照顧得好好的。
但夜間滾草垛時,明浩辰就像換了個人。
他會在蘇南石耳邊說各種各樣的甜言蜜語,他的體力和狗一樣好,經常一戰就是一夜,到天蒙亮,路上快有行人那時,才肯放過蘇南石。
蘇南石趁着蒙胧的早晨,一瘸一拐地溜回明家偏院,收拾一番後再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那樣去上工。
起初,明浩辰還會幫他請假,但請假次數多了,蘇南石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但晚上實在戰況激烈,不請假早上幹活又會被人看出來,兩難時,明浩辰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一瓶油,自那以後,蘇南石的情況就好多了。
他們兩人的感情自然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草場約會,越來越好。
隻是,人前他們兩人都裝成了陌路人,明浩辰仍舊會像其他人一般,跟着起哄蘇南石,隻是,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敢說過份的話、做欺負蘇南石的事。
他們兩人的關系維持得巧妙又熱烈,居然在很長時間裡瞞過了衆人,當然,明浩辰的四個發小,不在這衆人之内,沒有他們每夜的守候,草場的激情遲早會被人發現。
明浩辰總有一套收服人心的方法,他們四個發小對他們之間的事守口如瓶,還默默地替他們老大關心着蘇南石。
村裡時常有傳言,夜間的時候村東的草場不能去,那裡鬧鬼,一靠近就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
有膽子大的人不信邪,半夜起來偷偷前去,但在門口遇到一個青面獠牙的鬼無常,吓得那人尿都失禁了。
從此以後,草場成了明浩辰和蘇南石的安樂窩,天天夜裡在那裡幽會。
明浩辰的四個跟班每天晚上都要值夜班,拎着吓人的面具守候一晚上,第二天一個個頂着一雙熊貓眼出現在衆人面前。
蘇南石回憶起主角受的經曆,不由冷嗤一聲,渣男就是渣男,睡你的時候自然是甜言蜜語,等膩了,就會将渣的一面顯露出來。
果然,一路被明浩辰捧在手心裡的主角受,在某天終于被潑了一盆冷水,澆醒了他火熱的頭腦。
明浩辰要訂婚了!
隊裡傳來的消息,對象是鄰村書記的女兒,兩個書記爹訂下的婚事,這在當時是強強聯合的事。
隊裡上工的時候,人們已經細細密密地在讨論這件事,消息傳到蘇南石的耳朵裡,他猛得轉頭去看身後的明浩辰。
以往,明浩辰總是會陪着他一起上工,雖然書記的兒子不用很賣力地幹活,但他人總是在地裡,就算出工不出力、混個工分,也總是時遠時近地陪着蘇南石。
但這一次,蘇南石扭頭,卻失望了。
明浩辰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