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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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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閣的地下六層。

謝檀衣聽見身後那懶洋洋的腳步聲時,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果然,片刻後江琢從樓梯上走下來,打着哈欠問:“檀衣?不是說讓你們歇一天?”

謝檀衣放下手中卷軸,行禮後才道:“白師弟在給各洲發傳音玉令,宋師妹去歸雲峰請師尊出山,雲涯今早帶刑律堂的人又去了臨陽城,打算用死囚試試臨陽的雨霧腐蝕靈力的能力是否有變化,沒有人能安心休息,您不也來藏書閣了?”

“是啊,頭頂懸着把利刃,誰的日子也過不踏實。”江琢拖了把椅子又癱在上面,“你在這,那我就歇歇了,要是翻譯不出再問我。”

謝檀衣應下,繼續翻看架子上的卷軸。

中午時,宋錦來了,告知江琢和謝檀衣,宗主岑青樾近期無法出關。

“師尊說她有望突破到渡劫後期,現在這種情況她出關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是她修為能突破的話,劍宗的實力也能更上一層,以後亂世來了也算多一重保障。”她将岑青樾的話轉述了一遍,又看向藏書閣中的兩人,“師叔、師兄,這……”

“這也算的上是好事了……”江琢思量片刻,點頭道:“你師尊說的也沒錯,宗門内務有小白,戰力上有檀衣、雲涯還有你,她要是修為上更進一層,目前出不來就算了。”

宋錦神色遲疑:“師叔,師尊她若是得道飛升了……”

她還會管我們嗎?

後半句話實在像個小孩子,宋錦實際上比謝檀衣還大二十幾歲,她沒好意思說出口,江琢一時沒能領悟,兩人四目相對片刻,還是謝檀衣開了口。

“師尊,大概不會飛升的。”他将又一卷卷軸放回架子上。

“哦哦!”江琢也明白了宋錦的遲疑,“你師兄說得對,你師尊她飛不了,放心吧,去忙去忙。”

宋錦還是被當小孩子給打發了,走前奇怪的看了眼這對兒師叔侄,不明白他們為何如此笃定。

等人離開,江琢才晃到謝檀衣身後,往旁邊的矮架子上一趴,眯着眼睛看謝檀衣:“你怎麼知道,你師尊飛升無望了呢?”

“昨日那些上古時期的卷軸上也沒有提到‘飛升’一詞,或者相關的描述……”謝檀衣揮袖取來上層的幾卷卷軸,“七洲大陸上曾經生活過那麼多強大的種族,他們都沒有飛升,現在退化後的人族、魔族或妖族,就更沒有飛升的可能了。”

江琢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也許‘飛升’本就是對古籍中‘死亡’的錯誤理解,所以檀衣你說……”

他沖着師侄擠眉弄眼:“持月符宗信誓旦旦的說他們的開宗祖師‘飛升’了,是不是在扯淡?他們祖師黃土之下知道自己飛升了嗎?憑着這一噱頭,符宗始終穩占修真界第一宗門的名号,琅洲有不少好苗子漂洋過海也要投入符宗門下,感情咱們劍宗埋頭苦追這麼多年,一擡頭前面根本沒人……”

謝檀衣把一卷卷軸推到他面前,“師叔,這一卷你看看。”

江琢低頭翻了翻,“這個陣法……我看看……”

謝檀衣說:“即便如此,我們現在也不能将這個猜測公之于衆。”

飛升,是所有修士眼中一個遙不可及的信仰,特别是各洲的高級修士,都認為飛升後便可與日月同壽,持月符宗的謊言讓這個信仰變得更具體了,或許以後會有人慢慢醒悟過來,但眼下危機将至,人心穩定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陣法不是,這是種地用的,能增産,我覺得可以留着,萬一大家都能活,地還是要種的。”江琢暼了眼謝檀衣,見他神色平靜,忍不住好奇道:“你……對這件事沒什麼看法?你就沒想過飛升?”

謝檀衣翻閱卷軸的手頓了頓。

“沒想過。”他垂眸注視着無名指上一道淺淺的牙印,輕聲道:“紅塵很好,我斬不斷。”

……

七日後,幾大宗門的門主齊聚雲寰殿。

為了讓白粟在這群老東西面前說話更有骨氣,現如今他已經是岑青樾正式任命的代宗主了,宗主的印信也交到了他手裡,今天他本來打算在主位下方加個椅子,還是謝檀衣提醒他,必須坐主位。

江琢也說,有底氣些,身後還有他們呢。

好在白粟隻在自家人面前憨憨的,在一衆外人面前,表現得還是十分沉穩,寒暄過後,衆人落座。

謝檀衣今日穿了雲寰劍宗的校服,白色的長袍上有流火雲紋,腰束玉帶,外套劍宗長老那件紅色的氅衣,以銀冠束發。

季雲涯很少見他穿這樣顔色的衣服,白粟在上面說些場面話,他就在下面偷着瞄謝檀衣,看了兩三次後,坐在他對面的蒼南刀宗宗主柯弈南突然出聲道:“季老弟,你眼睛怎麼了?為何總是斜着看我?”

季雲涯:大哥誰看你了?!

他深吸口氣,保持着禮貌的微笑道:“無礙,多謝柯宗主關心。”

江琢憋笑憋的臉都紅了,謝檀衣扶額,用神識傳音給季雲涯:“你收斂些。”

季雲涯聽話的坐端正了。

白粟的場面話已經說完了,之前的傳音玉令裡,他已經把卷軸上記載的内容如實告知了這幾位宗主,現在那幾卷卷軸就在大殿正中央放着,他們又各自派出了弟子去查驗了一番,衆人再度歸位後,大殿内一時陷入了沉默。

蒼南刀宗的宗主是個急性子,且刀宗與劍宗世代交好,他率先表态道:“白宗主也知道,我們刀宗不擅陣法一道,若是劍宗有辦法保全琅洲、遼洲的百姓,刀宗定然鼎力相助,要靈石或是要人,都好商量。”

聆音島的島主董自春是個幹瘦的小老頭,五大宗門裡屬他們門派實力最弱,他有些遲疑的看了眼持月符宗的宗主安博仁,又看了眼藥宗宗主孟康年。

見這兩人沒表态,他嘴唇嗫嚅一下,最後還是縮回了椅子裡,本來就幹瘦的一個老頭,這一縮更像隻蝦米了。

符宗宗主安博仁是個胖老頭,面帶紅光笑眯眯的樣子,乍一看像畫上的财神爺,他捋着胡子眯着雙小眼睛,很和氣的說:“白宗主,這雨,也未必就如卷軸上說的那般可怕吧?如今已經過去小半個月,旭洲域内的雨水并無擴張的迹象,你隻因為這不知真假的古卷軸就召集各個宗門,年輕人就是有幹勁兒啊哈哈哈……”

白粟神色不變,直截了當道:“今日議事,也隻是希望諸位能同心同德,共度劫難,若安宗主認為白某是在危言聳聽,符宗大可以按照您自己的想法去應對這場天災。”

“天災?”坐在安博仁身後的一位老者從進殿起就閉着眼睛,這會兒終于睜開眼,他陰鸷的目光在劍宗衆人身上轉了一圈,看到謝檀衣時,停頓的時間格外長,最後,他連個正眼都沒給白粟,隻冷笑一聲:“信口雌黃,你說是天災,但老夫看來,興許又是魔族或妖族的陰謀詭……”

“你少放屁!”雲寰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那老頭是符宗唯一一個渡劫期修士,哪被人這樣拂過面子,立刻臉色陰森的望向門外。

殿外的人泾渭分明的分為兩撥,一方額上有角,男男女女皆是身材高挑俊美,為首的男人氣勢強盛,剛才罵人的就是他。

而另一方就……呃……

為首的是個妖娆的女子,身後跟着的有人有獸,還有半人半獸。

那頭上有角的男人斜眼看符宗的渡劫期老頭,“安通海,一别經年,你已經老成了這幅德行,看來是要死在我前面了。”

除了劍宗,其他四個宗門的人皆是臉色大變,安博仁更是手指顫抖的指着這兩撥人,質問白粟:“這是魔族和妖族!劍宗允許他們進入琅洲,是要與這些妖魔勾結嗎?!”

這件事,劍宗内部是讨論過的,降雨如果覆蓋整個修真界,那魔族和妖族也難逃一劫,同樣如果最終想用結界覆蓋整個修真界,那這兩個種族也不該缺席。

白粟坦然道:“此番降雨,魔族和妖族亦有傷亡,寒洲、澤洲和桑洲的生靈何其無辜,他們也是修真界的一部分。”

“白宗主心胸寬廣,兼愛衆生……”那女子捂嘴嬌俏的笑了笑,“換做任何一個修士,讓老娘帶着心腹去他的老巢,老娘都會讓他滾,但劍宗不同……”

她妩媚的狐狸眼掃過大殿内的劍宗衆人,姿态和神色都端莊了幾分,“這些年,琅洲的小妖精們都過的不錯,隻要不作亂,不加害人命,劍宗還會庇護他們,妾身在此謝過劍宗的諸位俠士。”

妖族中的大妖們大多數住在桑洲,可妖的誕生太特殊了,不說别的,樹妖花精剛形成精魄時會被困在本體附近,即便是飛禽走獸剛有靈智時也不可能跋涉千裡趕到桑洲,所以妖族在七大洲幾乎都有分布。

溯洲有藥宗,他們恨不得榨幹妖獸的每一滴血,靈植類的妖更是難逃一劫,旭洲的符宗也不是好東西,一些邪異的陣法甚至要煉化妖獸的魂魄,唯有琅洲和遼洲好一些。

她躬身優雅的向白粟等人行禮,直起腰來就變了個面孔,對着安博仁和孟康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别對着老娘指指點點,要不是劍宗,老娘看都不想看你們這群老醜比一眼。”

“這還怎麼議事?!”安博仁拍案而起,對白粟怒目而視,“白粟,你若是與妖魔為伍,那這修真界怕是要容不下你雲寰劍宗了!”

江琢悄咪咪的一拍季雲涯:“上!”

季雲涯剛才還在看謝檀衣,一時茫然:“上哪去?”

“啧……”江琢小聲道:“你白師兄不擅長和人對罵,你上!”

謝檀衣無奈,低聲:“小師叔,已經很亂了,你别煽風點火……”

雖說對亂局早有預料,然而真亂成一鍋粥時,還是挺讓人頭疼的,雲寰殿内劍拔弩張,魔族領頭的男人和安通海死死的盯着對方,那男人修為與安通海不相上下,也該有渡劫期的實力。

“唉唉?”江琢忍不住喊了一聲:“你們要打滾出琅洲打好嗎?打死一個少一個。”

好,江琢成功轉移仇恨,兩個人一起看過來,他一個元嬰期的修為可抵不住他倆的神識壓迫,于是一個優雅滑步,閃身到了謝檀衣和季雲涯身後,探出腦袋笑得比現任妖王還像狐狸:“安通海,你可想好了,一旦動手你要是傷了或者直接死了,符宗可就一個渡劫期都沒~有~咯~”

“你——!!!”安通海暴怒,周身氣勢猛的暴漲,符宗的人首當其沖的迎上沖擊,這群人毫無防備,頓時一片人仰馬翻。

謝檀衣上前一步,扶着劍的手微微一動,蘭時出鞘半寸,兇悍如海潮般的威壓頓時消弭退散,隻餘清風擦過劍宗衆人袍角。

江琢一語點醒夢中人,安博仁仗着體重穩住了身形,撲過去抓住安通海的手臂,急聲道:“叔父!!”

安通海胸口起伏,半晌,收了氣勢,拂袖而去。

安博仁趕緊追,卻聽白粟不緊不慢,語氣仍是十分的沉穩得體:“安宗主,如今四洲願與琅洲合作,白某還是希望貴宗能慎重考慮此事。”

安博仁冷哼一聲,追着他叔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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