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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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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自春和孟康年對視一眼,也起身告辭,說回去再考慮一下。

五大宗門裡隻剩刀宗還在大殿内,但柯弈南已經懵了,他遲疑的看着殿内的妖魔鬼怪,“啊這……白宗主……”

白粟體貼又憨厚的笑了笑,“柯宗主也可以考慮一下再給出答複。”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柯弈南有顧慮很正常,隻要别像安博仁那樣不懷好意的跳出來就扣帽子,白粟還是能理解的。

他本意是讓柯弈南回去考慮,結果這鐵塔般的漢子扶着刀柄,思索片刻,又回頭和自己的下屬耳語兩句,轉頭就豪爽的笑了起來:“白老弟,我們刀宗同意合作。”

他也大大方方的沖着魔族、妖族的兩位領袖拱手道:“諸位,日後還請多關照。”

……

外來的客人都安置在流雲峰,符宗并沒有因為一言不合就直接拔腿走人,他們也留下了,見此情況藥宗和聆音島也跟着住下。

白粟還特意囑咐妖族、魔族兩位領袖約束手下,流雲峰很大,他們在各自的地盤活動,絕對碰不上符宗。

魔族那男人對白粟還算客氣,但季雲涯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似有似無的掃過江琢,直到白粟囑咐完,他幾步就走到了江琢面前,神色複雜的盯着他,“您……”

江琢毫不吝啬的賞他個白眼,“别套近乎,我認識你嗎?”

男人急切道:“在下是上任尊主以前的護法,您……”

“你是聾了嗎?”江琢抱臂冷笑,一字一頓道:“不、認、識,請、滾。”

劍宗的小輩們面面相觑,連白粟都一頭霧水,魔族的下屬們臉色難看,但那男人卻脾氣卻好的過分,好像剛才對着安通海喊放屁的人不是他,他以拳抵在左胸口,鄭重行禮後才轉身離開。

“哇偶~”季雲涯意味深長的看向江琢:“小師叔,有故事啊。”

謝檀衣也詫異的看了眼江琢。

江琢隻是笑罵:“滾蛋。”

他明顯不想說,也沒人會追根究底,大家關起門繼續讨論今天的事。

“符宗會同意合作嗎?”宋錦憂心忡忡的問。

白粟解釋道:“如今七大洲中的五個願意共渡難關,安博仁不會讓旭洲被孤立在外,他這人,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擔心不參與,我們會暗地裡搞什麼小動作,到時候他隻有一個溯洲作為盟友,會很被動,所以他一定會同意。”

季雲涯皺眉,不太贊同:“這強扭的瓜,能甜嗎?安博仁這人假仁假義,我先說,我信不過他。”

“誰能信他啊……”江琢歎氣,覺得自己這幾天已經快把這輩子的氣都歎完了,他看向謝檀衣:“我和檀衣找遍了藏書閣,也沒發現卷軸中記載的那個神族的陣法,安博仁别的不說,他們符宗在陣法一道上确實無人能出其右,你要說還有誰能再創設出卷軸中那樣舉世無雙的陣法,那當世恐怕隻有一個安博仁了。”

謝檀衣颔首表示同意。

有“神族”的前車之鑒,劍宗不敢保證他們一直能做到獨善其身。

季雲涯又指出一個漏洞:“但他連這場雨是一場滅世天災都不肯信,他既然不信,又怎麼可能為了他眼裡的一個謊言去花費心力畫陣法?”

“他不是不信。”謝檀衣摩挲着蘭時的劍鞘,湛藍色眼瞳中眸光澄澈,仿佛能照見這世上一切陰暗的塵埃,他望向季雲涯,淡聲道:“他隻是在等一個台階,今日魔族、妖族一出現,他就明白七洲共禦天災已是定局,但他不滿意劍宗做了這個号召者,日後歌功頌德時,符宗豈不是要排在劍宗之後了。”

這一套,他在朝堂之上見過許多次,許多人為了一紙虛名,哪怕明知自己錯了,也絕不會低頭認錯。

季雲涯挑眉,“原來如此。”

心魔見縫插針的跳出來發一下癫:“你笨死了!”

季雲涯嗤笑,默默回怼:“那咋了?我嫁的好。”

“謝師兄說的不錯!”白粟點頭,“明日我就把這虛名送到他眼前,提議讓安博仁做這個‘仙盟盟主’。”

最後他語重心長道:“總之,符宗不可盡信,安盟主的命令更要有選擇性的聽,危及性命的命令就直接當他在……咳,大家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

如白粟所想,安博仁在聽見“盟主”兩個字的時候,小眼睛都亮了,又權衡兩天後,最終願意放下成見,五大宗門的門主連同妖王、魔尊一起在盟書上簽下了名字,這算是立了靈契,若有人背信棄義,便會遭到五倍的靈力反噬,如此一來,也算給立場各不相同的一群人吃了顆定心丸。

安盟主開始帶着一衆親傳弟子沒日沒夜的畫陣法,其他六洲則緊鑼密鼓的開始挖靈石,江琢與謝檀衣要去旭洲符宗小住些時日,主要是盯着安博仁不要搞小動作,次要是給安盟主提一點陣法上的小建議。

季雲涯掐着手指算了算,算完日子後長籲短歎,就差唱一出“深閨怨”了。

“師兄少說也要去三個月。”季雲涯趴在花樹下的小桌上,眼巴巴的看着謝檀衣:“從我認識師兄到現在,還沒分開這麼久過。”

謝檀衣把要帶上的古籍往儲物戒裡面塞,抽空摸摸季雲涯的腦袋,“傳音玉令,随時可以同我說話。”

“隻能說話啊……又親不到抱不到……”季雲涯唉呀一聲,伸手抱住謝檀衣,“你去旭洲之前,我要多抱一會兒。”

謝檀衣被他拽的一個踉跄,直接坐進了他懷裡,青天白日的,他臉皮實在沒那麼厚,手按在季雲涯肩上推了兩下,季雲涯動也不動,小聲嘟囔:“抱一會兒嘛,就一會兒。”

樹蔭下涼風習習,風吹落鳳凰花的花瓣,紛紛揚揚的火紅,像下了場胭脂雨,季雲涯頭上落了一朵完整的,謝檀衣将那朵花拈起來,悄悄收進袖子裡。

他其實也很不舍。

有那麼一瞬,他都不想去旭洲了,也不想再為這場雨四處奔波,他其實有點累,隻想這樣無所事事的和季雲涯擁抱着度過一整個下午。

但他卻沒把這份不舍說出口,他是雲寰劍宗的大師兄,這樣說不夠穩重,像離不開家的小孩,在一場即将滅世的天災面前,這樣兒女情長太不像話。

他隻是将那朵花收進袖子裡,又從袖中拿出那條鲛绡制成的發帶,垂眸遞給季雲涯,頗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你看用哪個顔色,與我今日的法衣更相配?”

季雲涯笑了,仰着頭親吻他的臉頰,“師兄是想讓我幫你束發?”

謝檀衣:“……嗯。”

季雲涯便起身為他束發,“師兄,我最近新學了一種绾發的樣式,你要不要試試?”

“不要太浮誇。”

“不會的,一點也不浮誇,師兄梳着一定好看。”

午後陽光和煦,曬得人渾身都暖洋洋的,以至于後來的某一段時間裡,謝檀衣隻能小心翼翼的回想這個下午的每一個細節,用這微末的一點暖意,來驅散刺痛每寸骨髓的森寒。

該認真的說:他也舍不得。

……

三個月後。

季雲涯帶着一部分刑律堂弟子駐紮在寒洲。

當年修真界與魔族爆發戰争,最終以魔族戰敗收場,魔族被放逐到了相對荒涼的澤洲和冰天雪地、氣候惡劣的寒洲,一路上又死了不少族人,所以對于魔族願意同五大宗門合作,季雲涯還是很意外的。

“不然呢?季堂主,你知道最初那幾場雨,我們死了多少族人嗎?”現任魔尊灌了一大口酒,在風雪中眯起眼睛:“我族生來身體就要比脆弱的人族更強健,所以陣法、符篆,這些依賴外物才能用的東西,在我族一向被看輕,隻有先天不足的魔族才會考慮去修煉這些。”

“第一場雨,就落雨在澤洲的焉都,那是我們魔族在澤洲最大的一座城,滿城的族人啊,沒有幾個活着逃出來的。”他又灌了一大口酒,掩飾聲音裡的顫抖,“白宗主傳音說這雨以後可能一直下,整個天地間都要下雨,我除了向人族低頭尋求幫助,還有其他選擇嗎?更何況當年的仙魔之戰……”

他搖頭苦笑道:“有小人在兩族之間挑撥是非,打到最後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現如今和族人的生死存亡相比,就更不重要了。”

對面的人悶聲悶氣的“哦”了一聲。

魔尊看他一眼,忍不住皺眉:“季堂主,你一個大乘期修士,區區風雪能奈你何?你怎麼裹得像個卷餅?”

他對面的季雲涯,隻露出一雙黑紫色的眼睛,剩下的身體部位通通裹在厚實的皮毛裡,聽他這樣問,才悶悶的說:“風雪太大,傷皮膚,我師兄喜歡年輕貌美的。”

“膚淺!”魔尊對這種行為表示斥責:“謝劍尊怎能如此膚淺?”

“你不膚淺?你喜歡老的還是醜的?”季雲涯斜睨他一眼,“能直面内心嗎?”

魔尊:……

他正要反駁,突然神色大變,猛然起身。

季雲涯擡頭。

天邊濃雲翻滾,一眼望不到盡頭,日光被吞噬,天地間昏沉一片,那不祥的雲壓的極低,沒有雷聲,沒有閃電,隻是靜默的翻湧着吞噬掉天光。

一滴雨落了下來。

無數滴雨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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