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發現我背後勢力我就不問了,既然我們已經相互承認身份,當然要給出應有的私人空間,不過,我還是很好奇,為什麼你能這麼相信自己的判斷,或者說為什麼這麼相信我一定能在外面解決掉桑田尹正的事?”
降谷零這還真沒辦法說實話,他總不能說自己其實已經認識他将近十年,對他的能力有很确切的認知吧。
“呃......因為你長得看起來很靠譜?”
?
赤井秀一一陣惡寒。
“你不想說就别說了,我想知道的事也不差你那點。”“哦那太好了。”
赤井秀一又上下掃視降谷零,覺得這個家夥還是有點怪怪的,偏偏自己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而剛剛靠說胡話搪塞過去的金發青年用手指撓了撓自己的臉,就差吹口哨掩飾自己的心虛。
“無論如何,我們算是結盟了,最底線是别為你們那邊的利益出賣我,當然,我也一樣。”
“可以。”赤井秀一點點頭,“除此之外,我還有事情想問你。”
他拿出手機,翻出當時自己在目睹流光大廈三次爆炸時收到的來自他的第一條信息。
其中大多内容是告知他大廈内的情況以及事件内幕,請他在外面解決桑田尹正那裡的危機,但最後一句引起了他的注意。
“當時為什麼在最後着重強調讓我帶上香榭麗舍,還要告知她霧刀也在流光大廈裡。”
“他們兩個身上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他算是問到了重點上,降谷零方才刻意挪開的視線緩緩回正,看向了那個時間回轉十年自己才得以再次見到的老朋友。
“霧刀對我說了奇怪的話,可能跟組織最深處的辛秘有關系。”他一臉正色,嘴裡吐露出來的卻是假話,“他身上有秘密,而且很可能是誰也不知道的秘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這件事,我想引誘香榭麗舍去解決。”
“你有什麼事情能比找到組織機密更重要?”他總是如此敏銳。
當然是直接把整個組織刺個對穿了。他無法向旁人解釋自己腦中為什麼“平白無故”多出這麼多信息量,但這無疑是他身上現在最大的價值。他必将暗中主導各路湧動的勢力帶着他的情報快速接近組織的核心,将其漸漸消磨、摧毀。
他在流光大廈從霧刀身上察覺到有關“命運”和“時間”的無關項後,便決定大膽一些、也穩妥一些,拎出來自赤井秀一這一第三方勢力插入,同時也為他消滅組織的正式計劃開一個頭。
他得逐漸重新拉攏同伴,以最快的速度讓組織再次消弭。
但,現在他該以什麼理由來讓他們信任他呢?以前他使用的是最自然溫和時間,那麼這一次......隻能動用冰冷強硬的利益?
其實他有些不想跟昔日的老朋友們因此太生分,但瞧瞧面前的赤井秀一看他的眼神。
陌生、淡淡的警惕、努力控制着自己放松、去信任,但那層生硬的隔膜始終攔在他們之間,不止是他,他以前認識的所有并肩作戰的人中,景現在仍是那個正在蛻化的二十六歲的青年、柯南還是那個無憂無慮做着偵探夢的酷小子、本堂瑛海依舊剛失去父親正式潛入組織、宮野志保還被組織監禁在某個大學裡學習生物研究......
所有人、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像初次那樣完滿地站在他身邊,隻要他想提前結束,就注定要用多出十年的記憶将自己捧上“智腦”的高處,在他們不理解、不信任或懷疑的眼光下将夥伴當作棋子,用排外的、自負的姿态,獨自藏在幕後将這盤棋下下去。
與提前數年将組織的惡行斬斷相比,他所需付出的代價太小了。
降谷零閉了閉眼,随後笑着回答了赤井秀一的問題。
“什麼事情更重要?讓這所有的一切趕緊結束。相信我,我來帶你看見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