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和未清宴從屠夫家告别,兩人走在路上,林河就問她,覺得兩人有沒有撒謊,周屠夫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兇手。
畢竟兇器丢失得也太巧合了。
可他的不在場證明不可能撒謊。
“兇器也不一定是丢了,說不定是他怕和案子牽連上,就故意撒謊說不見了,反正也沒人知道,就這樣轉移給了兇手,洗清自己的嫌疑。”
林河猜想着。
“不……”
未清宴否決了他的答案。
“東西應該是真的不見了。”
嗯?
未清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他妻子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時,眼睛是往上看的,這代表她在回憶,所以她沒有撒謊。”
那周屠夫家裡的刀具就是真的被人偷走了。
被兇手偷走了。
“不過這也變相的說明了一點。”
什麼?
“為什麼兇手能恰好的在那個時間點來偷走工具呢?除非這個人對周屠夫一家很熟,對方能明确知道周屠夫會喝酒喝成那樣,而周屠夫的妻子還有勞作的任務。”
才能見縫插針的過來偷走東西。
就是熟人作案。
“現在……我們隻要找到兇器就能确定兇手。”
未清宴說道。
兩人一同來到了陳大夫家裡。
此時陳大夫家裡好些人,他們都守在那裡看病,畢竟村子裡就這麼一個大夫。
還有小孩子在周圍跑來跑去的,吵得很。
旁邊就是村口的小賣部,吵着要買吃的。
“有事?”
陳大夫在坐在椅子上,給人看病,隻是擡了擡頭,看了兩人一眼,就又把注意力放回面前的病人身上。
林河讓他抽空幾分鐘過來談談。
“可以,但等我看完這幾個病人再說。”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于是兩人就隻好等。
這時,一個小朋友忽然跑過來,拉扯了下未清宴的衣袖。
未清宴低頭,看向那小孩。
“他們說你是個災星,克死了自己一家子,是這樣嗎?”
小孩童言無忌,什麼都往外說,一說,旁邊的大人吓得立刻過來捂住了他的嘴。
這話誰說得不言而喻了。
未清宴并不生氣。
甚至眼中還多了一絲笑意。
“對啊,我很恐怖的,誰要是挨着我,就會被我克死,那你慘了哦,我現在就要克死你,你馬上就要死了,變成一具屍體了。”
“到時候,你就會被他們埋在土裡,身上爬滿了蟲子,它們一點一點把你吃掉,從你的腦子裡鑽出來,從你的眼睛裡出來……”
哇……
小孩立刻被吓哭了。
“你這人怎麼亂說話!”
“他還是個孩子!”
旁邊的大人有些生氣,未清宴的目光冰冷的落在了大人身上。
“你也想要死一死?”
吓得大人立刻帶着小孩跑,病都不看了。
“未清宴,有些話别亂說。”
陳大夫不知何時站在了兩人面前。
未清宴挑眉。
“好久不見了,陳大夫。”
她向他打招呼。
“四年不見了吧?上次還多虧了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陳大夫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
“既然你知道,就别給村子添亂,剛才都是病人,耽誤了病情你負責嗎?”
哦,真兇啊。
未清宴的笑容變淺。
“讓病人出事,是你這個醫生的失職,和我有什麼關系?”
兩人的氛圍很是怪異,林河咳嗽了兩聲,打斷了他們。
關于昨天幫周屠夫看病的事,他說道:
“我晚上去參加了宴席,後面他媳婦找到我,讓我去看看,我才離開,後面我看太晚了,就直接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