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每戶修房子,都得經過申請允許,面積都是批好的,這裡村長有絕對的話語權。
但他沒想到父母竟然真的會因為這個,勸他少管,等幾天後報了警,讓接手的警方自己來。
“還說我今晚上這事做得不體面,不到位,不顧及同鄉之情。”
他明明就是為了伸張正義啊,明明就是為了大家安全,抓住兇犯,怎麼就變成不識好歹的惡人?
“呵……”
未清宴低頭笑了。
“恭喜你……”
她舉着杯子。
“來到真實的世界。”
喝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人呢,是一種極為擅長僞裝的生物,他們可以适當得讓利自己利益來維持表面的和平,但……絕不能觸及核心利益……一旦觸及……”
未清宴在桌子上,畫出了一個惡魔的簡易笑臉。
“會變成鬼哦……”
林河:……
未清宴把手裡的這杯喝完後,就站了起來,又回去卧室鼓搗了下,手裡拿着一個盒子出來,一打開,林河才發現那盒子裡竟然是拼圖。
“我這人不擅長成為傾聽者,你要是想說你就說,要隻想喝酒就隻喝酒,我把這個拼完整。”
說着就開始了。
“不過我拼完後就會去睡,所以……我隻給你提供有限的情緒價值哈。”
接着就開始自顧自的拼了。
林河:……
有種不管他死活的陪伴,他真的是謝謝哈。
但不管怎麼說,能這樣已經不錯了,所以林河挺知足的,就開始喝悶酒了起來。
“對了,聽我們分開之前,你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在暗示我,村長其實不止撒了一次謊?他全程都在撒謊,所有關于李鎖匠的證詞,都是假的?”
在他倆從村長家裡出來的時候,未清宴問過他,村長究竟撒了多少謊,他愣了下,沒回答,未清宴就說算了,當作沒聽到。
“你說是,就是咯。”
未清宴拼着拼圖,沒有擡頭。
其實答案林河早就有了。
“是啊,我們推測出的,第一案和第二案應該都是同一個兇手,隻有同一個兇手才有犯兩起命案,并且破壞電話線的可能,所以李鎖匠不可能排除第一案的嫌疑。”
而村長在第二案中對李鎖匠證詞的瞎編,不正說明第一案的證詞也是有問題的嗎?
李鎖匠在第一案的晚上八點到九點之間,不在場證明一定是空白的。
“可村長為什麼要包庇一個兇手?”
他既然替李鎖匠打掩護,說明他是确定李鎖匠有問題的,那他為什麼要包庇呢?
一個殺死了四條人命的兇手,為什麼要保護他?
“還是那句話啊……”
未清宴找到兩塊拼圖,合在一起。
“利益……”
利益?
“隻有利益,才能把兩個心懷鬼胎的人綁定在一起,說不定是李鎖匠知道村長什麼大秘密,以此來威脅他,讓他不得不幫忙咯。”
真是這樣嗎?
可什麼秘密比殺人還要大?
“你沒注意到嗎?在村長給李鎖匠作證的時候,他的寶貝兒子,王建國臉上的表情可精彩了。”
未清宴想到當時王建國臉上的表情,就忍不住譏笑。
“村長是個會隐藏自己的人,他兒子可不會,當時你們所有人都在注意村長和李鎖匠,我倒是看了一場好戲,王建國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一切。”
所以就是全程撒謊。
“因此在村長說了證詞後,王建國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維護他爹。”
說到這裡,未清宴搖了搖頭。
“年輕一輩這麼好猜,村長教育不行啊。”
感慨了下,又埋頭弄拼圖了。
“但我看你好像并不生氣?”
未清宴終于擡頭。
“生氣?關我什麼事呢,我又不伸張正義,他們使詐是他們的事,懲惡揚善是你們警方的責任。”
林河:……
好像也是。
“不管怎樣,隻要警方來到這裡,他們再怎麼維護都是沒有用的。”
林河堅信警方的能力。
“那祝你好運了……”
未清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