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結了下。
“它們……都和密室有關。”
沒錯,和密室有關。
無論作案手法是什麼,最後的結果,被人看到的結果,一定是一個密室。
于是衛國平接過她的話來說:
“還記得我教過你的知識吧?一個連環殺人犯,這人的作案手法,一定是有着相同的行為模式,這是刻在對方骨子裡的東西,跟習慣一樣,很難改變。”
姜茳立刻get到了衛國平的意思。
“師傅,你的意思是,三起案子看似像三個人做的,實則都是一個人所為,這個人很癡迷密室,所以三起案子的密室,就是對方留下來的标記。”
沒錯,衛國平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是師傅,第三案王建國和他父親有着重大嫌疑,而且王建國也承認他和死者發生了沖突,殺死了對方?”
那是在排除王建國和村長的前提下,但現在他們有重大的嫌疑人啊,這沒辦法排除。
“而且,未小姐提到過,死者是死後被砍頭的,對嗎?”
轉過來問未清宴,未清宴點頭。
衛國平看了兩人一眼。
“是,是死後被砍頭,可既然我們能推定有兩個人來到過這個屋子,為什麼就不能推定存在第三人呢?”
第三人?
“為什麼王建國和他爹之間,不能出現誤會,然後出現了第三個人,插入他們中間,利用了這個誤會,達到自己的結果呢?這樣是不是更符合第一案兇手的側寫?”
姜茳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還有這個可能。
對啊。
為什麼不能呢?
“可他倆父子有誤會,不會說清楚嗎?”
衛國平解釋:
“你也看到了,王建國和他爹的相處模式,你覺得兩人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說清楚怎麼殺人的嗎?還有……”
他似乎有意無意,目光落在未清宴身上。
“王建國擅自對林河動手,也是受到了林河的挑撥,我相信村長對自己兒子應該很了解,這種情況應該不止發生過一次,所以不用說清楚,他就擅自腦補了事情的全貌。”
然後被真正的兇手……給利用了。
“王建國這麼容易被挑釁,被真正的兇手挑撥,去找李鎖匠,完全是有可能的,兇手對兩人的性格非常的了解,隻要兩人一起,必定會發生紛争……”
那麼無論結果是什麼,隻要……
“隻要到時候兇手讓村長誤以為殺死李鎖匠的是王建國,那麼他必定會幫忙掩蓋,處理好一切,順便栽贓給這兩人了……”
當然了……
衛國平強調:
“當然,我這一切隻是按照第一案的側寫來的,如果最後審訊王建國的時候,他親口承認自己确認死者死去了,那另當别論。”
可幾人都清楚,昨晚上王建國在那麼高壓的情況下,也沒說出他親手确認他死亡這件事。
他隻是說……你沒動彈了,我就跑了……
他沒有确認這個動作,就不能說死者死于他的手……
“至于最後李鎖匠到底死于第二個人的手,還是第三個人的手,那得看我們能不能抓住其中一人了。”
說着,目光再次落在未清宴身上。
“隻要确認了其中一人是否隻是單純的毀滅屍體,那就能确認第三人的存在了,未小姐,你說呢?”
又是一個反問。
“我覺得衛警官的推理非常的精彩,把我給震撼到了,我要是兇手的話,怕早就吓得驚慌失措了吧。”
她笑着,眼裡的笑意未減分毫。
太冷靜了……
冷靜到不像是說她的事……
這一刻,衛國平對自己的推斷産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