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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人工智能34(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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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

紀遇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衣服已經被完全褪去,沒有一絲聲息。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戴着口罩,手裡拿着一把冰冷的解剖刀。

此時,刀尖正對準紀遇的胸口。

他剛要開始解剖忽然,紀遇猛地睜開眼睛,“哈喽。”

“啊啊!”男子吓得魂不附體,以為詐屍了,手裡的刀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他轉頭要逃,紀遇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抓住了他,擡起手在他後腦勺劈了一下。

男子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紀遇蹲了下來,将他的衣服扒了穿在身上。

接着,她伸了個懶腰,松了松自己的關節,發出嘎嘎的響聲,打了個哆嗦,“凍死我了。”

解剖室外的走廊,昏暗狹長,紀遇靜悄悄地推開門,踏出房間。

空氣裡彌漫着消毒水和金屬的味道,伴随着腳下地闆的輕微摩擦聲。

她的腦海裡閃現出孫言柔給她畫的簡陋地圖,那些路徑、轉角、出口全都模糊。

剛走出解剖室沒多久,忽然,眼前迎面而來幾個黑衣人。

對方大吼道:“她還活着!快抓住她!通知翟先生!”

紀遇立刻轉身,飛奔向走廊的另一端。

身後傳來了混亂的腳步聲和對講機的呼叫聲。

“在走廊C區域!快封鎖其他出口!”

紀遇靠着地圖的印象,朝着幾個隐秘的岔路口迅速拐了幾次。

每一次轉彎,她都能聽見追捕的聲音愈發靠近,她的心跳開始與黑衣人的腳步聲同步,像戰鼓般在耳邊轟鳴。

拐進一條狹窄的通道後,她迅速俯身穿過一道暗門,這是通向通風管道的出口。

她爬了進去,狹小的空間迫使她壓低身體,用肘部和膝蓋支撐着,忍着疼痛在冰冷的金屬管道中緩慢移動。

雖然她的動作極為小心,但金屬摩擦的聲音依舊不可避免地發出輕響。

“檢查所有通道!她肯定躲在附近!”

這時,管道外響起了翟仲廷冷冷的聲音:“封鎖所有的出口,我要親自抓她。”

紀遇稍稍加快了動作,順着管道盡頭的出口跳了下來,然而,剛站穩,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

“在那裡!”一個手下大聲喊道。

紀遇迅速反應過來,一腳踢翻旁邊的推車,擋住他們的視線,随後趁亂竄入旁邊的暗房。

她從旁邊的桌上抓起幾根工具,将它們抵在門口,暫時阻止了對方進入,接着,她将目光投向另一側的牆壁,發現那裡有個通風口,迅速爬上牆邊的櫃子,擰開通風口的蓋子,鑽了進去。

翟仲廷冷酷的聲音,通過音響系統回蕩在整個地下室:“你以為你逃得掉嗎?整個地下室都被封鎖,連老鼠都别想爬出去。”

紀遇咬着牙,低聲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謝謝提醒,可我不是老鼠。”

她繼續在狹窄的管道中穿行。

幾分鐘後,紀遇在一條岔路口停了下來。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汗,準備繼續前進。

可是,腳下的管道突然震動了一下,接着傳來了翟仲廷的低語:“紀遇,你在通風管道裡吧?跑得夠快,不過,前面沒有路了,我勸你回頭,還能多逃一會兒。”

紀遇心頭一沉,繼續往前爬。

終于,管道的盡頭出現在眼前,可是正如翟仲廷所說,前面是一道鐵栅欄,出不去了。

“煩死了。”紀遇小聲嘟囔。

她試圖尋找其他出路時,管道外的金屬閘門猛地被打開。

紀遇别無選擇,隻能退回到管道的另一端,跳回地面。

這時,紀遇察覺到腳下有一扇暗門。

她立刻将暗門打開,縱身躍下,瞬間跌入了一個空曠的房間。

這看起來像是一個實驗室,有很多房間,空氣中彌漫着化學品的味道。

桌子上也放了許多器皿和化學品。

紀遇迅速跑到桌前,拿起瓶瓶罐罐開始勾兌。

很快她兌了一瓶液體放在玻璃瓶中,用木塞封住口。

她快速環顧四周,就在她打算從另一扇門離開時,門卻緩緩被推開。

紀遇立刻将罐子藏進白大褂内兜的口袋裡。

翟仲廷站在門口,嘴角帶着殘酷的笑容,像一隻貓終于捉住了它的獵物。

“我還以為你能再躲久一點,”他輕聲說道,眼神裡充滿了玩味與譏諷,“不過,遊戲到此為止。”

紀遇警惕地後退了幾步。

翟仲廷将門關上,獨自一人面對紀遇,他不慌不忙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淡淡一笑,“你分明斷氣了,為什麼沒死?”

紀遇扯了扯嘴角,“你覺得我會把我的生存秘訣告訴你?”

“哈哈哈。”翟仲廷都要爽朗地笑了起來,“真有意思,看來這一次我要把你肢解,讓你死透。”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手機大小的掃描儀,在手裡掂了點,“你的東西還在我這呢。”

紀遇:“那你打算還給我嗎?”

翟仲廷:“不還。”

紀遇撇撇嘴,“那你還拿出來幹什麼。”

“挑釁你,這是我的戰利品。”

紀遇站在距離他大約十米的地方,中間隔着一張長桌。

她也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翟仲廷,那在你殺我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背後的主人究竟是誰?”

翟仲廷挑了挑眉梢,淡淡道:“我不知道。”

紀遇狐疑:“你說什麼?”

“我沒見過他,他給了我科技,隻要他不聯系我,我沒辦法主動聯系他。”

紀遇:“那你總該知道他是男是女吧。”

翟仲廷:“不知道。”

紀遇,“你自己都不知道在為誰做事?”

“你錯了。”翟仲廷打斷她的話,“他在幫我重建這個世界,不是我在幫他做事。”

紀遇:“有沒有可能他在利用你,隻是說的好聽而已。”

“他說的從來都不好聽,他直白的告訴我,他在利用我。不過我也在利用他。”

紀遇:“那你知道他的目的嗎?他肯定想從你身上撈好處吧。”

“我不在乎他要什麼好處,隻要能夠達成我的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

聽到不擇手段這四個字,紀遇微迷着眸子冷聲說道:“包括你老婆,她還懷着你孩子呢,你殺的挺随意啊。”

“沒錯,他是我老婆,一個為了制裁我,故意接近我的卧底,一個滿口正義道德的蠢貨。”

說到這,翟仲廷突然諷刺地道:“我對這種滿嘴正義道德的人充滿厭惡,他們高高在上地說漂亮話,要求那些受苦難的人必須要善良,動不動就說這個世界有人更慘卻很善良,來諷刺那些堕入地獄的人。對于那些正在承受苦難的人來說,這種話簡直就是作惡加速器。”

紀遇:“可是你依然娶了她,有沒有一種可能,在某些程度上你是認可她的,要不然你當初怎麼會愛上她?”

“你說的沒錯。”翟仲廷雙腿交疊,往後靠去,“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我錯了,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敗筆,想到我愛過她,我就反胃。”

紀遇:“……”

翟仲廷冷聲說:“紀遇,這個世界沒有善,全都是虛僞的面具,惡心透了,人們隻看正義牌坊,卻無視牌坊下面的肮髒,不是嗎?”

紀遇立刻反駁,“這個世界當然有善,很多人的善良是你想象不到的,勸人向善并沒有錯,隻看惡,是不理智的。”

翟仲廷冷笑,“忽略了這個社會的肮髒不公,以及背後的苦難,膚淺的勸人向善,除非有本事讓每個人都善,或者改變這個社會,我還能敬幾分。否則的這種僞君子就是打着道德善良的旗号在害人,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臉,表面好話說盡,背地裡壞事做絕,真是令人作嘔。”

紀遇:“但是你也學會了他們那副作派,不是嗎?你把自己僞裝成慈善家,好丈夫,結果背地裡想摧毀這個世界。”

他坦然承認,“沒錯,我跟那幫僞君子學的。瞧瞧那些巨嬰白癡們,被我騙得團團轉。我又當又立,把他們當豬耍,他們卻吹捧我。道德是一個完美的工具,我用的很順手。為什麼老子和莊子要反仁義道德,他們反的就是我這種人,我很榮幸。”

紀遇:“看來你也讀過道德經和南華經。”

翟仲廷:“百家争鳴,每一個流派我都讀了個遍。尤其是法家馭民五術,弱民、貧民、疲民、辱民、愚民。這個世界太多僞君子。”

紀遇:“你對那些僞君子的批判,不能說沒道理,但是,這并不能減輕你的罪惡,這是兩回事。”

翟仲廷:“我并沒有要為自己減輕罪惡,也沒有為自己的惡找借口,我就是天生的壞種,垃圾。像我這種想要做壞事的人,不會因為道德批判而不做壞事,恰恰會利用道德來僞裝,造成更大的毀滅,這種又當又立的操作從古至今被無數人實驗,非常成功,我用着很順手。”

紀遇:“即便人類一時會走彎路,僞君子能得到短暫的成功,可終究人們會意識到問題的所在,會走向正道。”

翟仲廷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何為正道?勝者為王。殺一個人是罪犯,可是打着各種主義的旗号,殺1000萬人,會被奉為偉大。所謂的正義道德,隻不過是當代社會所需的一種秩序,誰掌握了秩序,誰就掌握了正義,人們可以根據需要随時改變三觀,來順應自己的認知。紀遇,這世上絕大部分人是蠢貨,容易被洗腦、煽動。”

紀遇:“你的邏輯很極端。”

翟仲廷:“邏輯?用邏輯思考并不意味着絕對的正确,因為隻要能順應自己的認知,他們可以搞出無數奇怪的邏輯,而忽略客觀事實,我的生存法則從來不靠邏輯。”

紀遇扯了扯嘴角,“是嗎?那你的生存法則靠什麼?”

翟仲廷譏诮道:“我的生存法則,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每一個人。你的父母會虐待你、老師會性侵你、同學會霸淩你、妻子會背叛你、隊友會抛棄你、朋友會欺騙你、寵物會咬你、醫生會算計你,即便是陌生人也會對你産生最大的惡意。這些傷害你,背叛你,欺騙你的人,并沒有苦衷,他們以剝奪你的信任和希望為榮,隻為滿足他們心理的快感。即便那些高喊正義的人士,也都散發着虛僞的惡臭,他們口口聲聲宣揚善良與正直,但實際上這些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他們廉價的道德表演,隻是為了自我滿足和社會認可,人們也往往被虛僞的表象欺騙。你看我裝得多像,慈善家,好丈夫,那幫膚淺的白癡都信了,上趕着給我送錢。”

紀遇無話可說。

他出生于不幸,成長于極端,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跟他講道理,他已經扭曲了,眼裡隻有惡。

“紀遇,你是那種我最瞧不起的正義人士嗎?”

聽着翟仲廷癫狂的聲音,紀遇目光沉了沉,随後開口,“那些破壞力最大的,往往是自诩正義的人,他們打着正義的名義,屠戮生命,隻為滿足他們腦子裡癫狂的理念,這種瘋狂被他們視為絕對的正确,不容置疑,所以無數生命鑄成累累白骨,送他們坐上王座。正義這種抽象的概念,很容易被人利用,引發更大的災難。所以,我不認為自己正義,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守護我在意的東西。”

“哈哈哈。”翟仲廷笑了起來,“這個世上沒有正義,所謂的正義,隻不過是固有的秩序,我要做的就是摧毀的秩序,建立屬于我的秩序。”

紀遇:“你可以定義正義和秩序,你所說的正義表演,的确普遍存在,甚至比惡本身還要惡劣,否則這世上就不會有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以及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這種話。可見人類厭惡道德綁架,他們都知道這個世界不公。可同時,許多人又對别人有極高的道德要求,所以,人類是雙标的。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認這個世界上的确有真正的正義,即便很少,但依然存在,就是有人願意去無條件幫助别人,共情别人。”

翟仲廷:“他們共情的原因在哪裡?因為如果他們今天不幫助一個弱者,那麼有一天他們被迫害,就沒人能幫助他們,所以追根到底,他們也是為了自己,這又算什麼正義呢?”

紀遇:“……”

翟仲廷:“怎麼不說話了?”

紀遇冷漠道:“因為你在擡杠,既然你否定了人性的善,那我們的争論是沒有意義的。”

“是沒有意義,還是怕?你怕我撕碎你對人類美好的幻想,會讓你産生懷疑。人類會吃人。”最後五個字,他的語氣毛骨悚然。

紀遇:“你跟我說這些,是想改變我的價值觀嗎?我會堅持我所做的事情,我所看到的人類的惡,比你看的還要多,你撕碎不了,否則我也太差勁了。”

翟仲廷從懷中掏出了煙點燃,猛抽了一口,吐着朦胧的煙霧,“紀遇,你對正義的定義是什麼?鋤強扶弱,懲惡揚善?”

紀遇:“不管我怎麼定義,總之,我跟你的定義肯定不一樣。”

翟仲廷的臉上挂着一抹詭異的微笑,仿佛在享受某種痛苦的回憶,“當一個人受盡了無數苦難在泥沼裡苦苦掙紮;當一個人受盡了欺淩和白眼,承受了這個世界上對他所有的惡意;當一個人把僅有的一點人性·交付出去後,卻遭到了殘忍的背叛;當一個人夜裡渾身是傷,獨自躺在地上,血淋淋地望着那茭白的月光,而周圍的人卻在自己溫暖的房子裡歡歌笑語,歌舞升平。”

他的語氣出奇的輕柔,甚至帶着些許玩味的愉悅,仿佛在講述一個有趣的故事,他偶爾會頓一下,像是在回味什麼,又像是在給自己加深某種快感。

“然後,這個人被指着鼻子唾罵,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道貌岸然的教訓。無論你承受了多少的苦難,你都必須要善良與正直!你過去的苦難和折磨,不是你成為壞人的理由!天下比你更慘的多了去,怎麼人家那麼善良!”

說到最殘忍的部分時,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瘋狂,嘴角的笑容加深,沉浸在自己構建的黑暗世界裡,享受着那種扭曲的快感,語氣平靜且夾雜着一股變态的亢奮。

“這個人了聽完這句完美的正能量之言,仔細思考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話沒錯,慘源于善。命苦不能怪父母,點背不能怪社會,善良正直是累贅。所以,他要報複全人類。因為,他是天生的敗類。然後,惡就誕生了。”

紀遇:“這敗類就是你,對嗎?”

“沒錯。所有人都諷刺我是雜種,我的妻子也因為這個而厭棄我,他們說的對,我就是雜種,雜種都是沒有人性的垃圾。”翟仲廷的眼神在陰影中閃爍着,像捕捉到獵物的猛獸般,低聲笑了起來,“我不是因為苦難才走上絕路,我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活在絕路裡。”

紀遇冷淡道:“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給你一個溫暖的擁抱嗎?”

翟仲廷搖了搖手指:“不不不,我想讓你審判我,唾棄我。”

紀遇的表情冷峻而堅定,沒有憤怒,也沒有動搖,“我不負責審判你,唾棄你,你也知道這些沒有用,隻會讓你更加瘋狂地對待這個世界。所以,我隻負責阻止你。”

她不會掉進翟仲廷給她制造的情緒陷進,變得歇斯底裡,亂了章法。

“你如何阻止我?”翟仲廷指尖夾着煙,最後抽了一口,随意扔在地上,漫不經心地看着她,“你現在是我案闆上的肉,我要把你碾碎,防止你再驚喜返場。”

他從腰間拔出槍,對準她。

“紀遇,多謝你陪我聊天,我會讓你死的很痛快,這是我給你的報答。”

他的手指叩動扳機。

千鈞一發之際,紀遇瞬間掀開眼前的桌子。

接着,傳來咚的巨響聲!

砰砰砰!

幾枚子彈打在了桌子上。

翟仲廷皺起眉頭。

這桌子是沉重的實心金屬做的,需要幾個男人才能擡得動。

紀遇像一隻小白鼠,嗖的一下竄得沒影了。

翟仲廷笑出了聲,“紀遇,你可真行。”

紀遇躲在陰暗的走廊裡,呼吸急促但小心翼翼。

子彈打在桌子上時的金屬回響還在她耳邊回蕩。

她迅速鑽進了通道的陰影中,腳步輕盈而迅捷,就像一隻敏捷的獵物在逃避捕獵者。

翟仲廷依然在她身後,步步緊逼。

他沒有急于追趕,反而享受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他的腳步聲逐漸靠近,聲音回蕩在走廊中,帶着一股病态的歡愉,“紀遇,藏好了,别讓我找到,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痛苦。”

紀遇繞過了幾個轉角,她的腦海裡回想起孫言柔之前給她畫的地下室大緻地圖。

這個地方像一個迷宮,她必須找到出口。

翟仲廷的手下已經開始封鎖所有的通道,她能感覺到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監視着她的每一步。

她躲進了一個狹小的房間,身後是死胡同,沒有其他出口,房間裡堆滿了一些廢棄的設備和散落的零件。

紀遇握緊懷中的玻璃瓶。

“紀遇。”翟仲廷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知道她就在附近,“我看見你了,我來喽。”

他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着令人膽戰心驚的興奮。

紀遇屏住呼吸,雙眼警覺地注視着門。

門外傳來咔哒一聲,門鎖被轉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房門緩緩被推開,翟仲廷的身影映入了她的視線。

千鈞一發之際,紀遇立刻将懷中的玻璃瓶拿出,将你的面的液體往他臉上狠狠一潑。

頃刻之間,翟仲廷的臉上傳來一股劇烈的灼燙,“啊!”

他嘶吼着,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一陣陣煙霧從他臉上蒸騰,他連連後退。

紀遇一腳踹了過去,“去你大爺的!”

翟仲廷猛烈地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他的臉部已經被腐蝕的完全毀容。

紀遇沖過去将他懷中的掃描儀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打開。

地下建築的封鎖系統,已經了所有屏蔽信号,她無法傳達消息。

紀遇握緊掃描儀,這時,她迅速運轉大腦。

掃描儀雖然不能直接破解封鎖,可是能通過一些外圍方式收集和分析環境中的數據。

她決定另辟蹊徑,找出封鎖系統的薄弱環節。

她躲藏在角落,啟動掃描儀,開始低頻掃描。

屏幕上閃爍出地下室結構的三維圖像,密集的線路和監控設備一一呈現。

紀遇的思路清晰起來。

封鎖系統的屏蔽範圍并不是絕對的,監控和封鎖的重點一定在主要通道和安全門,而那些小型的維護通道和廢棄的排風管道可能被忽略。

她可以通過掃描儀探測這些漏洞,找到連接外界的路徑。

“沒錯,排風管道的頻率交叉點。”紀遇自言自語道,手指飛速在掃描儀上操作,将頻率調整到那些交叉點的波段。

屏幕上顯示出一條微弱但貫穿地下設施的細線。

那是一條被隐藏的備用線路,連接了地下室的主控制系統。

這條線路通常用于緊急情況,防止系統徹底失控,但此時對紀遇來說,正是突破封鎖的突破口。

紀遇找到了一個牆上的密碼輸入界面,直接用拳頭敲碎玻璃,裡面是複雜精密的線路。

她将裡面的線扯斷,重新連接,利用掃描儀幹擾,進入封鎖系統的外圍數據端口。

她避開了翟仲廷設下的主幹系統,隻是在外圍入侵,繞過封鎖中樞的同時收集控制權限。

接下來,隻需要稍微幹擾系統的局部監控,制造出一段信号失真。

“搞定!”紀遇迅速關閉了掃描儀,撤回了連接線,朝排風管道飛速前進。

随着封鎖系統的短暫失效,整個地下建築傳來密集的警報。

紀遇敏捷地鑽進了狹窄的通道,順着排風管道往上爬,穿過一條條彎曲的通道,朝着出口處奔去。

緊急出口的大門,因封鎖系統失效被破壞,紀遇趕到,上方是垂直的出口,外面是湛藍的天空,因系統失效,無法使用電梯,但是通道處有攀爬梯,她隻需要順着梯子爬上去,就可以到達地面。

她的雙手剛抓住梯子,奮力地向上爬去,剛爬到地面僅剩半米的距離時,一顆子彈打中她的腿部。

“啊!”紀遇一陣慘叫,差點掉下去。

她轉過頭看到底下一群黑人手持武器朝她射擊。

紀遇用了吃奶的勁,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出口處,

可是她剛爬上去,一群黑衣人手持武器将她團團圍住。

他們已經在這等着她了。

紀遇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血流不止的大腿。

她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無奈地舉起了雙手。

“我投降。翟仲廷說要親手殺死我,比較有快感,所以你們得帶活着的我去見他。”

她不能在這裡就被射成了篩子,拖延幾分鐘都能多點希望。

氣氛劍拔弩張之時,天空中突然傳來引擎的轟鳴聲。

紀遇眼神一變,擡頭望去,隻見熟悉的穿梭機如閃電般從天而降,劃破空中,直沖黑衣人所在的區域。

穿梭機射出數道熾熱的激光束,精準打擊了包圍着紀遇的黑衣人。

黑衣人們猝不及防,幾個人瞬間被擊倒,其餘的人慌忙尋找掩體,四下散開。

紀遇趁此機會,突破包圍,朝着上方的穿梭機揮手,“我在這!”

穿梭機停的腹部的艙門打開,出現一束光,紀遇的身體被這束光牽引着,吸入了穿梭機内。

艙門在她進入的瞬間關閉,穿梭機迅速拉升高度,擺脫了地面。

“紀遇!”

李求真和慕秉持跑到他面前,兩個人情緒格外激動,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以為你死了。”李求真泣不成聲。

“你受傷了。”慕秉持捂住她腿上的傷口。

紀遇疼得龇牙咧嘴,“現在不是叙舊的時候,有什麼事待會再說。”

紀遇立刻推開他們,一瘸一拐地跑到計算機控制系統面前操控了幾下,然後說:“小冰,我給了你一個坐标,用引力震蕩炮把這裡的地下建築摧毀。”

小冰:“好的。”

她手指在操控台上飛快地輸入了一串指令。

紀遇深吸一口氣,确認了選項:“啟動。”

引力震蕩炮能夠通過制造強大的局部引力場,直接作用于地下建築的支撐結構,而地表幾乎不會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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