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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帝國的皇後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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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衛子夫哀求劉徹放她出宮,劉徹心生憐惜後,衛子夫再度獲寵。

劉徹先是将她安置在溫室殿,待她調養好身子,天暖之時,便帶着她搬回了宣室殿,依舊将衛子夫留在身邊獨寵她。

這一回的劉徹,比一年前更為果敢,少了許多顧慮。

與此同時,劉徹也将衛青調到了自己身邊。

宣室殿内,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跳動。

劉徹身着玄色常服,身姿筆挺,卻難掩眉宇間的凝重。

“可惡的匈奴人!屢犯我邊境,那匈奴單于還妄圖索要我大漢公主前去和親!”劉徹重重地将竹簡摔在案幾上,憤怒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目光移向身旁的衛青:“衛青,我大漢的男兒為何不能擊退匈奴?為何每次都要靠女人和親換取安甯?”

衛青聞言,恭敬地站起身來,神色莊重而堅定,絲毫不見一絲慌亂:“陛下,匈奴人逐水草而居,擅長騎射之術,行動敏捷,來去如風,作戰時從不遵循常規套路,我軍與之交戰時,常常因情報匮乏,反應遲緩而陷入被動局面。”

劉徹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随即輕輕點頭,示意衛青繼續說下去。

衛青見狀,深吸一口氣,繼續侃侃而談:“依小的愚見,首先須派遣精銳細作深入匈奴腹地,詳細了解他們的兵力部署、行軍動向等重要情報。其次,應當組建一支精銳的騎兵部隊,着重訓練騎兵的騎射技巧和長途奔襲能力與匈奴抗衡。再者,可在邊境的關鍵要地修築堅固的城塞,囤積充足的糧草。如此一來,既能有效抵禦匈奴的突然襲擊,又能作為我軍出擊的前沿陣地,為日後的戰略進攻提供有力支持。”

劉徹聽後,眼中驚喜之色愈發濃烈,他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出身卑微的馬夫,竟能對匈奴問題分析得如此鞭辟入裡。

“你竟能有這般深刻的見識!”

衛青微微低下頭,謙遜而恭敬地回答道:“小的在平陽公主府時,便多次聽聞匈奴屢侵犯我大漢邊境的惡行,心中憤恨難平。入宮後,平日裡與軍中将士多有接觸,常聽他們講述與匈奴作戰之事。閑暇時,小的也會研讀兵書戰策,久而久之,便有些自己的想法,讓陛下見笑了。”

劉徹站起身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大步走到衛青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一個衛青!朕非但不會笑話你,相反,你的這番話讓朕對解決匈奴之患信心大增!朕要讓你訓練騎兵,隻要你肯努力,日後成為大将軍也并非難事!”

衛青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震,撲通一聲跪地,聲音中帶着幾分惶恐:“陛下,衛青與姐姐出身低微,能得陛下的寵幸,已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豈敢奢望大将軍之位。”

“休要妄自菲薄!你的見解比朝中許多大臣都要高明得多!”劉徹說着,又想起了衛子夫,嘴角不禁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自從你們姐弟二人來到朕的身邊,朕隻覺身心舒暢,你們當真是朕的福星!”

說罷,劉徹親自上前,将衛青扶起,“時候也不早了,朕要去看你姐姐。”

*

宣室殿寝宮内,衛子夫端坐在榻上,琳兒正小心翼翼地為她處理手臂的淤青。

“子夫,皇後也太過分了,下手竟如此狠毒!難怪陛下厭煩她!”琳兒一邊為衛子夫的淤青塗抹藥物,一邊憤憤不平地嘟囔着。

衛子夫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着一絲無奈與隐忍:“琳兒,不準說皇後壞話,此事更不可告訴陛下。”

琳兒聞言,微微撅起嘴,滿臉的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懂,子夫你心善,别人就算欺負你,你都寬宏大量。否則你怎會入宮之後還沒忘我這個姐妹。不僅為我贖身,還請陛下允我入宮陪伴你。”

她緊緊得握住了衛子夫的手,“我不僅跟着你沾光,還能時常見到衛青。”

提到這個,衛子夫笑着問道:“你與我弟弟如何了?”

琳兒害羞道:“他收下了我的鞋。不過你弟弟那榆木腦子,你可以好好跟他說說。”

衛子夫點點頭:“若你們情投意合,那找個機會,我會請求陛下賜婚。”

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陛下駕到!”随着一聲嘹亮的通報,劉徹邁着沉穩的步伐踏入殿内。

衛子夫連忙起身行禮:“陛下。”

劉徹快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免禮。”

他轉頭與衆人說:“全都退下。”

琳兒退出門外,恰好與衛青四目相對。

刹那間,她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

“衛青。”琳兒輕聲喚道。

衛青擡起頭,目光與她交彙,微微一愣:“琳兒姐。”

琳兒咬了咬嘴唇,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香囊,遞到衛青面前:“我親手做的,送你。”

衛青接過香囊,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多謝琳兒姐。”

琳兒偷偷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腳下的鞋子上,輕聲問道:“這鞋可還合腳?”

衛青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很合腳,多謝琳兒姐。”

琳兒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我又為你做了一身衣裳,晚上你得空了,來我屋裡取吧。”

說完,她的臉頰愈發滾燙,不等衛青回答,便匆匆轉身離去。

衛青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手中緊緊握着那枚香囊,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

屋内,劉徹與衛子夫坐在床榻之上,他擡手輕柔地撫過衛子夫的面龐,指尖輕解她的衣帶,将她放倒在床上,落下密集的親吻,大手順着她的肩頭,沿着手臂緩緩摩挲而下。

衛子夫倒吸一口涼氣,不禁發出一聲低吟。

劉徹察覺到她手臂的顫抖,轉頭望去,立刻擡起她的手臂,掀開衣袖,隻見上面大片淤青觸目驚心。

“陛下,”衛子夫連忙解釋,“子夫不慎摔了一跤。”

劉徹臉色一沉,“定是宮中奴婢侍奉不周,朕定要嚴懲她們。”

“并非她們的過錯,”衛子夫急忙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見衛子夫這般急切,劉徹心中已然猜到幾分,“可是皇後所為?她竟還不肯放過你!”

劉徹憤怒地從床上起身,“她如此欺辱你,簡直不把朕放在眼裡,朕非得教訓她!”

“陛下别去!”衛子夫從身後抱住他,“皇後有太皇太後庇護,即便您去找她理論,不過是徒增争吵。若被太皇太後知曉,恐怕又要為難陛下。隻要帝後和睦,子夫受這點委屈算不得什麼。”

劉徹轉過身,握住她的雙肩,“朕怎能咽下這口氣?她如此心胸狹隘,怎配為後?”

衛子夫淚流滿面,望着劉徹說道:“皇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愛陛下。”

劉徹聞言,冷笑一聲,“她若真的愛朕,又怎會屢次為難于朕?讓朕不得安甯!”

衛子夫跪在床邊,輕輕握住劉徹的手,“正因為用情太深,才會因為陛下寵别的女人,而失去理智。她對陛下的愛,是真心實意的。”

劉徹問道:“你如何知曉?”

“女子對男子的愛意,子夫當然明白。因為子夫對陛下的愛,亦是如此。”她摟住劉徹的腰,靠在他懷中,“所以陛下,求您别責怪皇後。隻要陛下能多關心她,皇後便不會如此憤怒。”

劉徹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頭,“你愛朕?”

衛子夫面頰绯紅,輕輕颔首。

劉徹滿心歡喜,坐在床邊,一把将她抱入懷中,“你與她皆愛朕,可你卻不像她那般恃寵而驕。”

衛子夫眷戀着劉徹的溫暖,抱緊了他,“每個女子表達愛意的方式不同,無法相提并論。但我們對陛下的真心,卻是一樣的,皇後亦願為陛下付出一切。”

劉徹輕輕歎了口氣,“子夫,你比阿嬌更有母儀天下的風範。她這般欺負你,你還為她求情。”

“陛下……”衛子夫剛要開口,忽然一陣反胃襲來,幹嘔了幾下。

劉徹見狀,立刻朝外喊道:“來人,速傳太醫令!”

*

椒房殿,燈火通明,陳阿嬌将銅器和竹簡打翻在地,哭着說:“我恨衛子夫,我恨她!”

“阿嬌。”館陶公主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女兒,“越是這樣,你就越要沉得住氣呀。”

“我怎能沉得住氣?陛下的魂都被那個狐狸精勾走了!”

“那你更應該早點懷上龍種,把陛下給勾回來。”說完,她将桌上的藥端起來,“趁熱喝。”

“我不喝!”陳阿嬌一把将藥打翻,“這藥我都喝了好久,肚子還不見動靜。興許陛下的身子有問題,否則後宮佳麗如雲,她們為何都未懷孕?”

館陶公主吓得立刻堵住她的嘴,“這話可别讓陛下聽到了。”

就在這時,外面的太監匆匆來報,“殿下,宣室殿傳來消息,衛子夫懷孕了。”

陳阿嬌聽到這個,暈了過去。

*

翌日。

劉徹一早就帶着懷孕的衛子夫去長信殿見過窦太皇太後。

得知衛子夫有孕,窦漪房十分開心。

劉徹趁機撩袍跪下:“皇祖母,子夫溫良恭儉,又懷了孫兒的第一個龍裔,孫兒想封她為夫人。”

“哈哈哈,好,準了。賜衛夫人漪蘭殿,哀家曾住過,那可是個好地方。”窦猗房高興,鸠杖重重一頓,檐角銅鈴應聲而響。

“多謝太皇太後。”衛子夫叩謝。

劉徹擡頭時,正見衛子夫發髻上的合歡花紋在光暈裡舒展,像朵開在雪地上的血梅,他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他終于實現對子夫的承諾,彌補了她曾受的委屈。

太皇太後立刻拍了拍身旁的坐墊,“子夫,到哀家身邊來。”

衛子夫起身,小心翼翼地跪坐在窦漪房的身邊。

窦漪房輕輕的撫摸她的手:“你懷上陛下的第一個龍裔,有功。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便來找哀家。”

窦漪房這聲音說的大,也是想讓他們傳到皇後耳朵裡,提醒皇後不準亂來。

衛子夫恭順道:“妾身謝太皇太後。”

趁着皇祖母開心,劉徹接過宮人呈上的竹簡,“孫兒還有一事,希望皇祖母應允。”

窦漪房:“何事?”

劉徹:“皇祖母,董仲舒的《天人三策》……”

話未說完,窦太後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蒼老的手掌拍在案幾上震翻茶盞,褐色的藥汁在竹簡間蜿蜒成河。

當初她杖斃趙绾和王臧,将劉徹的儒學新政碾作齑粉。

如今這個跪着的年輕帝王趁她開心,用最溫馴的姿态把刀遞到她手裡。

窦漪房緩緩道:“陛下,你還是要把鹽鐵都收進少府?”

劉徹:“将鐵鹽礦收歸國有,充實國庫,可為日後的大業做準備。”

窦太後搖頭:“這是與民争利,無異于殺雞取卵。長此以往,民心易變呀。文景兩朝與民休息,方有太倉之粟陳陳相因。你可知《老子》言,治大國若烹小鮮?”

窦太皇太後喜歡道家,讨厭儒家,無人不知。

當初趙绾和王臧将孔子奉為聖人,貶低老子,太皇太後把他們逼到自殺。

劉徹皺眉:“民心本就易變,所以更應推行儒學,教化順民。”

窦太後忽然笑了起來,“若帝王将百姓視為賊寇,與民争利,束縛百姓的自由,百姓又怎能不心生異志?陛下别忘了,帝位需百姓供養,切不可将他們逼至絕境。”

劉徹挺直了腰杆,迎上窦太皇太後威嚴的臉:“皇祖母,治國之策也應與時俱進。儒家的帝王權術,倡導君臣父子,尊卑有序,使百姓下跪順從,能讓帝王更好掌控天下,而道家竟倡導君王愚鈍,放松對民間管制,這與天下大勢不符!”

“好個天下大勢!”窦太後猛地起身,玄色深衣掃落案上玉鎮,“那你用儒家這套去教化匈奴人,看匈奴人可否下跪當順民?當年冒頓單于給呂後的信箋上沾着羊膻味,長安城頭可還懸着高.祖的白登之恥!儒學看似冠冕堂皇,實則繁文缛節,束縛人心,迂腐至極。短期或有成效,可長此以往,輕則動搖大漢根基,重則亡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争論得面紅耳赤。

衛子夫站在一旁,心中焦急萬分,卻又不敢貿然插話。

“那皇祖母說該當如何?那單于點名要我大漢真正的公主和親!”劉徹的聲音像淬火的鐵,“兒臣打算整頓兵馬,主動出擊,給匈奴一個教訓!”

窦太皇太後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榻邊的扶手:“匈奴人勇猛善戰,我們與他們交戰,勝算能有幾成?這麼多年,大漢雖沒有一個真公主嫁到匈奴,但也換來了邊境的暫時安甯。如今,匈奴單于點名要一個真公主,若是我們不答應,他們必定會大舉進犯。”

劉徹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和親隻能換來短暫的和平,匈奴人遲早還會再次進犯。我大漢沒男人了嗎?竟要女人和親!”

窦太後怒斥道:“難道戰争帶來的和平就會長久嗎?公主食百姓之祿,養尊處優,也該肩負責任。你舍得數十萬将士馬革裹屍,我大漢女人被匈奴鐵騎踐踏,或失去丈夫被活活餓死,卻舍不得一個公主嫁去匈奴嗎?徹兒,你并非為了公主,你隻是為了你的宏圖霸業!”

劉徹氣得面紅耳赤,“若依太皇太後,我漢家女兒要送到幾時?待孫兒練成鐵騎,打敗匈奴……”

“夠了!”窦漪房打斷他的話,“待你練成鐵騎,關中怕是已十室九空!”

窦漪房突然劇烈喘息,宮人慌忙捧來藥盞,她推開藥勺,聲音嘶啞如裂帛:“徹兒,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真正的明君,不能隻想滿足自己的霸業,更要顧念天下蒼生。否則,嬴政統一六國又如何?暴秦十五年便亡國,是老天爺收了它!”

衛子夫看着眼前的兩人,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都是為了大漢的江山社稷着想,可治國理念和策略不同。

在她聽來,雙方都有其道理。

可究竟誰能夠真正解決問題,還是要看日後。

太皇太後年紀大了,終歸是要離去,最終這天下還是陛下說了算。

戰争,終歸是不可避免的。

但太後太後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一旦開戰,又要生靈塗炭,不知道要死多少大漢的兒女。

此刻,衛子夫想不到,劉徹執政期間,大漢帝國的确将匈奴打得潰不成軍,成就軍事帝國。

可也因常年對外征戰,對内橫征暴斂,任用酷吏,民不聊生。

到了劉徹晚年,大漢人口不足一半,可謂是人間地獄,瀕臨亡國,以至于劉徹下了輪台罪己诏。

而她,也被這個給她無盡榮光的男人逼死。

*

自從劉徹跟窦漪房争執之後,劉徹徹底明白,隻要皇祖母還活着,他就不可能推行任何政策。

從這之後,他便開始低調,事事聽皇祖母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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