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紀遇伸出了自己右手手臂用拳頭對準天啟。
天啟盯着她迷惑的動作,笑出了聲:“你幹嘛,在模仿超人嗎?”
紀遇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一臉疑惑。
怎麼會這樣?
明明星雲城的人給了她控制天啟的工具,怎麼現在用不了?而且不見了?
難道需要什麼咒語,或者特定的動作嗎?
可他們也沒告訴她啊。
“紀遇,你能對我做什麼?”他一把将紀遇推到牆上,伸出雙手強勢地按在她兩邊,“你在我眼裡連螞蟻都不如。”
“呵。”紀遇回過神,諷刺地笑了起來,“既然這樣,你跟螞蟻計較什麼?你的心眼連螞蟻都不如?你不就恨我甩掉了你嗎?”
“紀遇!螞蟻得罪了我,我也不會放過!”天啟兇狠地說道。
“這就是我甩了你的原因。”紀遇冷笑,“生命在你眼裡如蝼蟻,我們理念不合。你應該去星雲城高高在上地當你的神,而不是誤入凡塵,遊走在你瞧不起的凡人周圍。”
“紀遇,你别裝了。”天啟怒視她,咬着牙說:“那些凡人難道沒有把生命分成三六九等嗎?一邊嚷嚷着生命平等,一邊踐踏别人的生命。一邊熱愛小動物,一邊對那些他們讨厭的動物喊打喊殺,自私自利。怎麼沒見你抛棄他們?就因為他們沒有超能力是弱者,所以需要你救?”
紀遇無奈道:“那你到底想怎樣?不要忘了,你不是人類,你揮一揮手能夠推動行星,我隻配跟渺小的人類為伍!”
“所以你就把我一個人丢在那個沙漠星球上。”他的手握緊了,骨節咯吱吱地響,“承認吧,你隻不過是用你自己的價值觀來評判我。”
“你殺死了整個貨船的人,這是我自己價值觀的事嗎?”紀遇質問道。
“那又如何?人類無意中殺死了多少螞蟻?”
“我也是螞蟻!”紀遇拔高聲音,疾言厲色,“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你也會毫無負擔彈響指殺了我這隻蝼蟻。萬物并不平等,你們星雲城的文明就是高級!你現在恨我,不是因為我對你有多重要,而是你太高高在上,不能容忍比你低級的人先你一步抛棄你!如果是你先厭倦跟我待在一塊,那你現在肯定看到我就躲。天啟,一切都是你的執念!”
“那你的執念呢?”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情緒似乎在失控的邊緣,“紀遇,我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玩,我們倆的壽命,太長了。長到慕秉持就算老死一千次,我們都還活着。”
最後一個字剛落音,天啟便消失在紀遇面前。
紀遇捂着自己的脖子,順着牆壁緩緩滑落在地,她抱着自己的膝蓋,将後腦勺抵着牆,眉頭皺成一團。
*
整個空間站都在忙着給赫柏過生日。
士兵們在排練節目取悅她。
廚子在傾盡自己的所能,為她制作美食。
慕秉持對赫柏來說也是一道美食,被帶到房間之後,很快便有兩個沒有性别的外星奴隸,給慕秉持洗澡換衣服。
慕秉持一開始是抗拒的,可仔細一想,紀遇還在他們手裡,他得見機行事。
于是,他任由他們将他清洗幹淨,并且換上一套外星服裝。
這是一條褐色的長袍,衣領處繡着精緻的紋路,長袍顯然是被鮮花熏過,透着醉人的清香味。
慕秉持像清朝的寵妃,躺在床上,等待“皇帝”的臨幸。
奴隸離開房間後,慕秉持起身在房間裡逛了一圈,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的手輕輕拂過牆上的其中一個面闆,用手指用力一扣,面闆被打開,裡面是精密的線路。
他仔細研究着這些線路,眼睛閃過一絲狡黠。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聲音:“首領。”
慕秉持立刻将面闆關上,但沒有緊扣進去,而是留了個小小的縫隙,接着他回到床上躺下。
艙門傳來滴的一聲,被打開。
赫柏将一身的作戰服換成了日常裝束,白色的綢緞長袍如薄薄的流水般輕盈,束着腰帶。
她笑着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攀上慕秉持的肩,滿意道:“你看起來很美味。”
她的手順着他的胸膛輕輕地往下滑動,“跟着紀遇太暴殄天物了,不如跟着我。”
忽然。慕秉持一把握住赫柏的手,坐了起來。
赫柏眉頭一緊:“你别找死。”
她的語氣之中充滿了警告。
慕秉持的視線毫無畏懼地看向她:“如果你想要我,也得讓我看看你是否夠優秀,一般的女人我看不上。”
忽然,赫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很好,你很有個性。”
赫柏站起身,來到桌前倒了一杯星門網最受歡迎的酒,是純綠色的液體。
她拿着兩杯酒,來到慕秉持面前遞給了他一杯,慕秉持接過,目光波瀾不驚地看着她:“你把紀遇怎麼樣了?”
赫柏:“你這麼擔心她?我要把她留在我的生日晚宴折磨,還剩兩個小時。”
慕秉持:“你跟紀遇到底有什麼仇?”
紀遇經曆太多,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前面是一個天啟,而且紀遇還告訴他,她總感覺有一個神秘的敵人在盯着她,不知是誰。
現在又來個赫柏。
不知道她在銀河系得罪了多少人。”
赫柏坐在慕秉持身邊,一隻手搭上他肩,另一隻手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酒:“我和她之前是隊友,一起經曆過很多任務,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慕秉持有些意外:“原來你們以前是朋友。”
赫柏微微一笑:“沒錯,不過後來,她讓我明白,沒有真摯朋友,隻有真實的敵人!”
慕秉持問:“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