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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煞鬼蘇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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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柔和,卻透着異樣的疏離。

李求真剛松開她,要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有沒有看到慕秉持和慕雲霓,這時,通訊耳機突然傳來一陣短短續續的聲音。

裡面說了一些話,可是她聽不清楚,偶爾隻能聽到一個詞:危險。

“我聽不清楚你們說什麼,我嘗試着排除幹擾。”

李求真在控制台前操作幾下,“不行,幹擾太強了,這顆星球快要坍塌了,等我定位到你們會馬上過去,你們快點回來,聽到了沒有?”

在這時,通訊儀沙沙的聲音裡,反複包裹着幾個字,“她不是……紀遇……危險……”

李求真心頭一震,眼中閃過警惕,餘光偷偷瞥向紀遇。

煞鬼朝她走來,聲音透着冷意:“求真,他們跟你說什麼了?”

李求真迅速拔出腰間的能量槍,對準紀遇:“你是誰?”

煞鬼冷笑,眼中紅光乍現:“我叫煞鬼。”

李求真冷笑:“真是一個直白的名字,一聽就不是好人。”

她剛要開槍,可煞鬼動作快如閃電,揪着她的衣領将她摔倒在地上!

李求真重重摔倒在地,能量槍滑落,撞在金屬地闆上發出清脆響聲。

她捂着胸口,艱難爬起,語速極快:“小冰,啟動緊急安全協議,代碼序列K2Vortex6P8!”

主控台屏幕閃過綠光,小冰的機械音響起:“緊急安全協議啟動,權限隔離。”

煞鬼眼中怒火暴漲,嘴角抽搐:“求真,你以為這能攔我?這艘星艦是我的!”

她走到主控台,輸入一串解鎖密碼,聲音冰冷:“小冰,解除鎖定,授權代碼:ChronosAlpha3V9。”

屏幕卻閃出紅字:“請求被拒絕,權限不足。”

煞鬼愣住,眼中殺意更濃,猛地轉頭瞪向李求真:“你動了什麼手腳?”

李求真咳出一口血:“你忘小冰有了自己的意識嗎?而且你從翟仲廷手裡奪回機遇号後,升級了安全協議,在緊急情況下會啟動!”

她喘着粗氣,嘴角勾起一抹挑釁,“你裝成紀遇,可你不是!小冰知道,所以你控制不了機遇号!”

煞鬼眼中紅光更盛,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

她猛地轉身,走向主控台,手指飛速敲擊,屏幕上代碼如湍流翻湧,嘗試破解艦橋的鎖定。

“這艘星艦是我的,區區協議也敢攔我?”她輸入一串複雜指令,屏幕閃出紅字:權限不足,量子鎖矩陣已激活。

煞鬼的動作一頓,拳頭狠狠砸在控制台上:“小冰,你敢背叛我,你是我創造的,我是你的主人!”

小冰的聲音平靜響起:“你給我嵌入了最新的道德程序,以保護核心成員為最高優先級。”

煞鬼眼中殺意翻湧,猛地沖向李求真,一把拽起她的領口,甩向控制台:“把控制解除,不然我殺了你!”

李求真的後背撞上金屬面闆,肋骨傳來斷裂的劇痛,鮮血從嘴角滲出,她艱難喘息,咬牙道:“你永遠别想控制機遇号!”

煞鬼拔出匕首:“小冰,解鎖,不然我挖出她的心髒。”

李求真大聲道:“小冰别聽她的!她不是紀遇,她是煞鬼!”

“很好,那我就先割了你的舌頭。”紀遇舉起手中的匕首。

就在匕首即将刺下時,全向電梯門迅速打開,趙簡安沖出,拖着還未痊愈的身體,猛地從背後抱住紀遇,嘶吼:“求真,快跑!”

煞鬼反手一肘擊中趙簡安,他悶哼倒地,卻死死抱住她的腿,眼中滿是決絕,沖着還在猶豫的李求真大吼:“快走,不然我們都得死!”

李求真咬緊牙,掙紮爬起,踉跄着沖向電梯,淚水混着鮮血從臉頰滑落。

*

煞鬼從艦橋出來後,輕輕按了一下耳朵裡的通訊儀:“小冰有了自我意識,在阻止我控制機遇号。你開着小飛船待命,五分鐘後到機遇号機庫外接我。”

說完,她快步走向星艦深處的秘密儲藏室。

這個儲藏室,獨立在機遇号控制系統之外,就連慕秉持他們都不知道。

那裡藏着她多年前封存的武器。

儲藏室門嵌在艦體深處,紀遇輸入生物密碼,門滑開,露出一個透明密封艙,内懸浮着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表面流動着暗青色紋路,像是活物般脈動。

“我們又見面了,上一次紀遇把你封鎖在這,而這一次我來解救你,讓你重見天日,我們一定會是最好的搭檔。”

就在這時,慕秉持沖進儲藏室,能量槍握在手中,眼中滿是痛楚與不可置信:“紀遇,住手!”

他聲音顫抖,額頭滲汗,目光在紀遇身上遊移,試圖尋找她的影子。

煞鬼轉頭,皮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聲音低柔:“你要加入我嗎?”

她朝他伸出的手:“過來,讓我幫你召喚出你最真實的一面,我們兩個還可以像以前那樣,世界會掌握在我們手裡。”

煞鬼靠近了他一步,慕秉持忽然後退一步,心痛地吼道:“别過來,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這不是他的紀遇,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氣息都不一樣了。

煞鬼放下自己的手,“看來你也沒有多愛我,最終你還是要堅守所謂正義的立場,真是太虛僞了。”

“不。”慕秉持搖頭,心如刀絞,眼中淚光閃爍:“我不是為了正義,而是為了你,因為我知道你現在的樣子不是你想要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想要的?你們隻是希望紀遇表現出符合你們期待的樣子。她的心裡的壓抑、痛苦,面對不堪的人類,她卻不得不去寬容,深夜一個人獨自傷痛,不值一提。”

慕秉持握住槍的手在發抖,“她沒跟我說過。”

煞鬼:“是呀,她會獨自一個人咽下痛苦,在你們面前表現包容,心底對你們失望透頂,卻一次次咬着牙去救你們。”

煞鬼的每一個字,都讓慕秉持感覺到心如刀絞,他強行定了定神後,開口說道:“紀遇在哪裡?你把她怎麼樣了?”

煞鬼攤了攤手:“我就是如假包換的紀遇,隻是你們隻能接受她正義的一面。”

慕秉持沙啞道:“無論紀遇是什麼樣的,我都能接受,但是沒有人是純粹的黑暗,讓我幫你好不好?”

煞鬼不屑道:“幫我?人類現在不是流行覺醒嗎?我現在覺醒給你們看,需要幫助的是你們這些人!”

慕秉持的喉結劇烈滾動,他盯着這張和紀遇一模一樣的臉,瞳孔裡晃動着驚惶,睫毛上凝着一層淚。

煞鬼步步逼近,嘲諷道:“你們的三觀就是橡皮泥,可以根據需要捏成任何形狀,然後把這種形狀視為正。當暴力披上集體利益的外衣,就成了正義。”

慕秉持咬牙,眼中掙紮與絕望交融,臉頰肌肉緊繃:“紀遇,不要再過來!”

她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朝他靠近。

他扣動扳機,将擊暈能量束射出。

煞鬼的身子往後微微一仰,抖動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擊暈檔?”

她逼近慕秉持,聲音帶着蠱惑:“你舍不得殺我對嗎?”

慕秉持切換到緻命檔位,槍口繼續對準她,喉間發出壓抑的嗚咽:“阿遇,求你别逼我!”

槍口随着他劇烈起伏的胸膛搖晃,卻始終偏離煞鬼心髒的位置。

他盯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瞳孔裡翻湧着熔岩般滾燙的痛意,往日記憶湧現,她的唐突和幽默,她的掌心貼在他領口的溫度,深夜相擁時她發梢沾着的香,此刻都化作鋸齒,在他心髒最柔軟處來回切割。

淚水終于沖破眼眶,順着緊繃的下颌線滑落。

煞鬼已經站在了他面前,擡頭望着他,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開槍吧,為了正義消滅我,哪怕這樣就會殺了你心愛的人。因為個體的感情必須跪在大局面前,連眼淚都不能有,不是嗎?”

慕秉持此刻的痛苦,不亞于一名戰場上的士兵,一邊是敵軍壓境,槍林彈雨,一邊是耳機裡傳來妻子在家中被殺的哭喊。

他隻能救一個。

如果他轉身去救妻子,他就是背叛了戰友、使命,成了罪人。

如果他咬牙繼續戰鬥,放棄妻子,那他又成了背叛承諾和愛的懦夫。

無論怎麼選,他都是叛徒。

隻是一個叛的是集體,一個叛的是個人。

但所有人似乎都已經幫他做了選擇。

集體利益永遠高于一切,大義永遠淩駕于個人感情之上。

在這種宏大的叙事下,個人的情感不值一提。

家庭、愛、親人,統統要讓位給那個被無限放大的大局。

可究竟是誰讓那個士兵不得不上戰場厮殺,而不能陪在家人身邊?

他不是在做選擇,他是在被撕成兩半。

“還是無法選擇嗎?”煞鬼忽然湊近,呼吸焯燙着他的脖子:“正義是多數人的狂歡,個體的痛苦隻是讓集體叙事更動聽的背景音。人們要你流淚,但不能是為了愛,要你抱着槍殉職,卻不許你轉身拯救愛人。個人的利益隻有在跟集體利益不沖突的時候,才能得到稍微的保障。你站在這樣的撕裂中,很痛苦吧?”

慕秉持牙齒碾過舌尖,鹹腥的鐵鏽味瞬間漫開,像是要用這種自毀式的疼痛,強行壓制胸腔裡翻湧的驚濤:“大義雖然虛僞,可某些時候的确需要犧牲個人感情,文明才能持續下去,否則也就沒了個人。如果每一次都選擇個人,這不正是你讨厭的自私自利嗎?”

煞鬼微微眯起雙眸,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可人類從沒将感情當作痛苦的犧牲,隻是把它當成可恥的負擔。痛苦要藏起來,感情要扔掉,人性要扼殺,多完美的馴化,你們從未正視過自己,所以悲劇一次次重演後,被美化成大義,告訴幸存者要感恩。”

慕秉持:“……”

他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

煞鬼笑着說:“大義是否真正憐惜過一個具體的人?無數個體在被大義撕碎後,才堆砌出這面染着血的偉大旗幟,蓋住傲慢和冷漠。炮灰不覺得自己是炮灰,哪怕他們的歸宿隻是名單上的統計數字。”

她笑得更加深邃:“所謂的正确,有時隻是一種被允許的殘忍。”

慕秉持痛心道:“是,體制從沒有真正為誰低頭,甚至連《拯救大兵瑞恩》這種極少數試圖在大義和個體價值之間尋求人性平衡的事件,都是一場在報紙上好看的英雄叙事。可之所以還要相信和堅持,是因為我們不想自己也成為壓榨他人的那部分齒輪。不是因為大義值得,而是因為想給個體一個哪怕隻是象征性的尊嚴,不讓它徹底被碾碎。紀遇,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煞鬼望着他,足足好幾秒之後,忽然笑了起來:“慕秉持,選擇你的尊嚴吧!”

突然,她一拳揮出,正中慕秉持的側臉,他被一陣強悍的力量擊倒在地,手中的武器被奪走。

“感謝你強化了我對人類的看法。一邊利己主義,一邊追尋正義和希望,所以你們才會在混亂中毀滅自己和他人。”

煞鬼毫不留情,拳腳如雨點落下,慕秉持吐血,渾身染紅,眼中仍帶着不舍:“紀遇……求求你回來……”

“我就是紀遇!”她幾乎咆哮出聲,将拳頭重重地砸在慕秉持的臉上,慕秉持趴着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打夠了,煞鬼站直身體,将鬓角的發優雅地撩至耳後,微微一笑:“我才是最真實的紀遇。”

“不。”慕秉持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強撐着從地上爬了起,單膝跪地,他的上身挺得筆直,笑着說:“看盡世間的冷酷與醜惡,卻依然心懷悲憫;幽默灑脫,卻尊重每一個微小的生命和選擇;明明很害怕,卻依然在危難中挺身而出,用顫抖的肩膀擋住風暴,這才是最真實的紀遇。沒錯,每個人都有惡,可生命的本質并非善或惡,而是在每一次選擇中的掙紮與承擔。”

他用力地擦拭嘴角的血迹,字字堅定:“辛德勒是個自私自利,玩弄女性,背叛妻子的混蛋,雇傭猶太人隻是為了節省成本。但當他親眼看到屠殺,于是他開始賄賂納粹、僞造名單,傾家蕩産保護了一千兩百個猶太人。約翰·蓋西,白天是慈善家、英雄,晚上卻在家裡殺死幾十個少年。卡爾薩斯被入侵,某些知識分子聽到槍聲就跑路,在安全的地方吃着美食,高高在上地寫書批判在槍口下順從的苦難同胞劣等,卻被奉為偉大,容不得任何質疑。所以,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他擡起手指着眼前這張跟紀遇一模一樣的臉諷刺道:“你不是不相信善,你隻是恨紀遇,因為她沒有選擇你,你現在做的一切是在報複她!”

煞鬼上前一步,雙手猛地揪住他的衣領,将他的身體淩空提起,那雙通紅的眼睛如同要灼穿他的靈魂,她的臉貼得極近,聲音清晰如雷:“報複又如何?她将我囚禁在地獄,把自己的懦弱叫做善良,把我的憤怒稱為災難!”

煞鬼舉起拳頭要揮過去,可是對上慕秉持的那雙眼睛,他鮮血淋漓,卻依然在溫柔地笑,她的拳頭莫名地懸在半空,像被某種力量阻止。

而在不知不覺間,她左邊那隻通紅的眼睛,似乎恢複了正常,左眼角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流下一滴淚,右邊依然是狠厲的通紅。

左邊一滴淚,被慕秉持捕獲,他用微弱的氣息說道:“是你囚禁了自己,沒有人能時刻善良,也沒有人可以日夜保持邪惡,黑與白相輔相成,誰也離不開誰。”

煞鬼猛地一震,那隻黑白分明的左眼瞬間變紅,将他摔在地上,一腳踹了上去,她俯身盯着他,語氣像是撕裂天地的巨雷:“是誰在黑夜中哭喊?是誰被碾碎,被遺忘?紀遇選擇了光,可我在黑暗中替她承受一切不堪!我是她不敢承認的另一半!”

似乎為了證明什麼,她一腳一腳地踹上去,撞擊慕秉持的胸口,踩踏他的頭部,吼道:“我不需要光!她到底在善給誰看!她活在謊言裡,而我才是她最真實的模樣!她叫紀遇,我是她不肯承認的名字,煞鬼!”

慕秉持在殘忍的毆打之下昏死過去,滿頭鮮血,已經分不出來原本的樣子。

煞鬼長舒了一口氣,冷眼踢了他一腳,吐出一句:“沒用的東西。”

她轉身,走到手套前,将雙手伸入那團光裡,戴上手套。

纖維瞬間刺入皮膚,與神經系統連接,暗青紋路如樹枝般在手臂蔓延,能量波動席卷全身。

她的瞳孔驟縮,紅光暴漲,身體微微顫抖,像是被無盡力量灌注,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正義、邪惡,歸根究底比的是力量,而這就是力量。”

她的聲音低沉,帶着惡魔般的快意!

這時,慕雲霓和李求真持槍沖來,看到倒在地上渾身鮮血的慕秉持,眼中滿是怒火與恐懼。

慕雲霓喊道:“紀遇,你對我哥做了什麼!”

煞鬼轉頭,右手一擡,能量波如風暴席卷,瞬間将兩人擊倒,昏死過去。

煞鬼緩步走近,眼中殺意濃烈:“所有人都該死!”

就在她擡起手,要将她們二人殺死時,一道納米流湧了過來,迅速聚合成一個女子身影,撲向紀遇,與她纏鬥。

煞鬼的手套爆發出能量沖擊,撕裂她的身體,納米粒子四散,但瞬間重組,再次擋在她身前,女子笑着說:“我能跟你玩一整天。”

“衛子夫。”煞鬼看着這張跟衛子夫一模一樣的臉,有些震驚。

女子微笑:“你可以叫我衛小冰。”

“你這個叛徒!”煞鬼怒吼一聲,就在這時,機遇号傳來劇烈的晃動,星球正在坍塌。

煞鬼轉身逃跑。

衛小冰剛要追上去,可是看到地上血淋淋的慕秉持,她立刻沖過去将他扶了起來:“你需要治療。”

煞鬼轉彎之後,發現了一個終端,她雙手按在終端上,手套的紋路注入艦體,能量如病毒侵蝕系統,機遇号内部立刻火花四濺,屏幕閃爍,管道爆裂,警報聲刺耳響起。

走廊上,小冰的聲音斷斷續續:“警告,系統……過載……”

煞鬼兇狠道:“機遇号,小冰,既然你們不能為我所用,那就跟着這顆星球一起坍塌吧!”

做完這一切,煞鬼迅速離開機遇号,登上翟仲廷的小飛船。

飛船化作銀光沖向天空,消失在沙暴中。

翟仲廷問:“主人,我以為會奪取機遇号。”

煞鬼冷漠道:“小冰有了自我意識,阻止我控制。但我破壞了核心系統,讓它跟這顆星球一起崩塌。”

翟仲廷瞥向她的手套:“您的手怎麼了?”

煞鬼低頭,暗青色的紋路在她的手心手背緩緩脈動,她眼中紅光未退:“這是我多年前封存的能量手套,戴上它,會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會讓人迷失心智,變得邪惡。紀遇不敢用,但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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