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佳思他們昨晚去的古街充滿着人文的氣息,她穿着租來的漢服,做了專門的發型和妝容拍了寫真,李寒脩平時潮慣了,穿漢服還很不适應,總覺得影響自己的行為發揮。
柏佳思提着裙擺向前小跑着,李寒脩晃了一下眼,覺得她還真有一點大唐公主的影子。
“發什麼呆啊,快拍!”柏佳思正做着一個滿意的姿勢,卻發現他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有些生氣。
“噢。”
古巷内外的大紅燈籠與熙攘的街道都是素材,柏佳思買了好多小玩意,什麼蓮燈、非遺魚燈、油紙傘,都是她拍攝的道具,糖葫蘆和糖畫都是拍完了才吃,她還會給李寒脩拍,讓李寒脩捧着這些可愛的小玩意時他是極不情願的。
現實中端得不行的他,在照片中顯得冷酷而可愛,柏佳思劃着照片笑得不行。
周期許看了他們發的朋友圈,在他們的極力推薦下在第二日下午也來到了這個古街,這裡美食居多,長沙臭豆腐的攤子把“正宗”兩個字叫的很響亮,他們也在老遠就聞到了這抹熟悉的味道。
漆時祺拉着他一路穿梭,一起吃了許多小吃,他們停留在漢服館門口,漆時祺問他:“穿不穿?”
“可以一試。”
兩人興緻勃勃走了進去,周期許選了一套淡青色的,價格在自己的預算之内,加服裝造型一共是一百多點,還收了200的押金。
漆時祺那一套300多,是一套白色的,外面罩一件直領大袖衫,隻到膝蓋的位置,上衣衣襟與外衫衣緣、袖口連着一道黑色的花紋。
他束好腰身的腰帶,套上外衫走出來時好标準的一個古裝男扮相,他的身段很标緻,眉間清冷不染塵世,幾秒鐘内吸引來了許多視線,有人拿出手機來偷拍他,有女生拱着她男朋友也去試這套。
他停留在牆壁鏡子面前,擡起手臂感受了下衣袖飄動的感覺,又慢慢放下去,側了側身,張開雙臂各方面看了看,很是滿意。
周期許穿衣有些磨蹭,件數太多了,讓人眼花缭亂的,他糊裡糊塗地拿起一件套在身上,又脫下來,好久才分析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個穿法。
他出去時并未發現漆時祺就在他更衣室前方的鏡子那等他,他從他身後走了過去,視線在館内過了半圈,心想漆時祺怎麼還沒換好。
漆時祺就在他身後默默看着他,心想這真是個憨憨,他叫了周期許一聲:“你認不出我了啊?”
周期許驚訝地轉過了頭,可能是館内視線有些多了,他被盯的臉有些紅,快步朝他走了過去,笑着說:“抱歉抱歉——”而後才認真看了看漆時祺,他眼睛都亮了,“你這扮相,好絕啊!好像真的古時候溫潤如玉的貴公子。”
他腦中突然閃過一絲想法,就裝模作樣地學着古裝劇裡一種行禮方式——拱手禮,向漆時祺行了一禮:“漆公子。”
他沒想到漆時祺也會回,而且動作很标準:“周公子。”
兩人樂了,周期許說:“你也知道這個呀,我以為你不看古裝劇的。”
“書上學的。”他拉着周期許往前走去,“走,做造型去。”
他們的這一小段互相行禮和拉着手離開被一個路人拍了視頻還上傳到了短視頻平台上,首先隻是流轉在好些人的帳号之下,熱度高了之後被營銷号發現,從中添加的各種調味料使其推波助瀾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本來看點應該在行禮,一些人扭轉了風向,聚焦在拉手上,評論區的畫風逐漸變得暧昧,網友什麼都敢想,就是不願正經。
不過視頻的像素有點低,人臉在傳來傳去中變得有些模糊,認識視頻本人的人基本都認不出這是他們。
漆時祺做了長發造型,頭發被高高挽起,長直地垂落在背部,臉頰兩側被短劉海修飾,溫潤中有些英氣,造型師越看越滿意,還和他留了影。
之前聽過一小節詩,出自《淇奧》: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用來形容現在這個場景這樣的他真不為過。
他們出館後有遇到漆扇,是一項非遺,介紹它是有這麼一句話:以漆為筆,以水為畫,世間獨一。
兩人好奇地圍了過去,周期許問老闆:“多少錢呀?”
“25。”
“扇子是可以自己選是嗎?”
“都可以選的。”
兩人站在正在挑選的其他人身後,周期許身高比較高,他看到他們翻動之中一閃而過的“前程似錦”的字樣,馬上把手伸了過去,把那把圓扇抓了出來,退出來時還得意地搖動扇子看向漆時祺。
其他人選完漆時祺才去,他翻到最底,又翻上來,這時老闆又抓了一把扇子過來,漆時祺把自己喜歡的拿了出來,周期許說:“你選擇恐懼症啊?”
漆時祺:“是啊,你幫我做下最後的選擇。”
周期許隻看得上極近利的,他是想也沒想就扯出“金榜題名”:“這個。”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