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封覺歡恍然大悟，“你要塗啊？”

“本來是打算我們給對方塗的。”祝施倩的聲音裡有了點無奈，“但是我忘了。”

封覺歡徹底明白過來了，“那就塗呗，我先給你塗？”

她拿起一瓶指甲油的同時輕輕一跳坐到桌子上，她擰開一瓶，“來，把手伸過來。”

封覺歡看起來興緻勃勃的，她等了幾秒都沒等到伸過來的手，便擡頭去看，“怎麼了，祝施倩？”

“不是說我們給對方塗嘛？把手伸過來啊。”

祝施倩一聲不吭地看了她一會，片刻後，她将一隻手伸過去，“一個顔色一根手指就行，不然太花裡胡哨了。”

“不适合我。”

“好～”封覺歡應了一聲，用左手捧着她的右手，一邊塗指甲油一邊問：“要挨着的三根手指？”

“對。”祝施倩道：“不要弄錯了。”

封覺歡聲音不大地嘟囔了一句，“我怎麼會弄錯呢。”

她繼續塗，“這個顔色不太上色诶。”

祝施倩也看着那根手指，“你多塗兩層，我看視頻裡塗了好幾層才有明顯的顔色。”

“不過肉眼看可比視頻裡的顔色明顯。”

“嗯？是嗎？”封覺歡換了下一瓶，“你還看了測評視頻?”

祝施倩糾正道：“是試色視頻。”

“哦。”封覺歡不是很在意地說：“都差不多啦。”

“你看我塗得好吧，都沒塗出界，全在你的指甲上。”

祝施倩點點頭，“塗得好，我等下也不會弄到你的手上的。”

一會的功法，三個指甲就塗完了，祝施倩看着手指說：“我上一次塗指甲油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差不多也是。”封覺歡說。

兩人随意地聊了會，等祝施倩手上是指甲油幹了，她就捧起封覺歡的右手塗，封覺歡盯着自己的手說：“我也塗三個指甲就夠了，嗯……”她思索片刻，“就大拇指、小拇指和無名指吧。”

“好。”祝施倩塗着塗着，突然冒出來一句，“你說我現在記性這麼不好，以後該不會得老年癡呆吧？”

“不會啊。”封覺歡道：“老年癡呆也不光是記性不好啊。”

“而且你說不定就隻是事太多了，所以才容易忘事的，别總是想這些。”她道：“自己吓自己。”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怕什麼來什麼，你越想說不定就越容易得。”

祝施倩沉默一會，“我也沒有總是想吧。”

“嗯，沒有。”封覺歡誠懇地點點頭。

好像隻是無意，她又說了一句，“不過沒關系，就算你得了還有我呢。”

“别怕，我不會不管你的。”

這隻是一句玩笑話，兩個人對此都心知肚明，話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笑容的背後，一個在想‘完了，說錯話了，她都要走了我還說這個。’

一個在想，‘怎麼看來我們感情沒問題啊，我們看着多好啊，應該隻是我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