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甚至是性取向正常。

封覺歡怅然若失地看着天花闆，施渺渺對女同并不排斥，用正常來說性取向估計隻是說順口了。

不過就算施渺渺喜歡女的又能怎樣呢？她們照樣不可能，她們差了八歲，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方，一個已經工作一個還在上學，還隻是網友，說不定哪天就會斷聯的網友。

她們天差地别沒有半點可能。

酸脹感将她的心髒吹大，她難受地在床上滾了一圈。

抱緊被子想‘這算是我的初戀嗎？’

‘哪有人的初戀是這樣啊，剛确認喜歡，就确認了沒可能。’

‘太可悲了。’

封覺歡不打算把自己的喜歡告訴施渺渺，施渺渺不喜歡同性，看起來也沒有談戀愛的打算，要是說了隻會給她帶來困擾。

況且她知道她們之間沒可能，根本就沒有說的必要啊。

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睛裡滿是惆怅。

東北的春天還沒來，她的春天就先到了，可外面的天氣還這麼冷，一點植物的翠綠都找不到，她的春天又能維持幾天？

幾縷光從窗簾兩側偷溜進來，光影在地上拉長，封覺歡盯着地上的光影發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長長地歎了一聲，坐起來時，嘴裡喃喃自語道：“暗戀也能算是初戀嗎？”

“我最好快點不喜歡她。”

有喜歡的人的感覺應該不錯，可惜封覺歡體驗到的是喜歡上一個沒可能的人的感覺。

心髒很不舒服，像是一口氣運輸了太多的血給它，撐得慌。

心情也不太好，有點失落，有點難過，沒有一點喜歡上一個人的欣喜。

就這樣躺了快半個小時，房間外響起細碎的聲音，捕捉到外面的聲音封覺歡立馬精神起來，她跑下床走到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不大縫隙，眼睛上下左右來回看還沒找到聲源呢，一聲貓叫在她的身下響起。

她低頭一看，一隻三色的短毛小貓正蹲在門前擡頭看她。

“焦糖，你怎麼在這啊？”封覺歡驚喜的把門打開，本來是想讓貓自己進來，卻聽到封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還越來越近，主要是還不光有她的聲音，還有另一個女性長輩的聲音。

聲音有點耳熟，似乎是封晶的同事，沒經過思考，她趕緊蹲下去把還在蹭門框的貓抱進來，又把門關上。

貓迷茫地縮在她的懷裡，爪子踩了下她的胳膊，似乎是想調整姿勢，可還沒調整好封覺歡松開手就把它扔到地上了。

封覺歡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前聽聲音，等到好一會都沒再聽到說話的聲音，她又悄悄把門打開。

封晶一轉頭就看到封覺歡從門裡探出一個腦袋，“看什麼看？吃飯沒？”

封覺歡搖頭。

“哎喲，别光知道學習，也得知道吃飯啊。”封晶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走，“可不能餓壞了身體。”

封覺歡慢騰騰地走出來，她看着封晶的背影，心想封晶一定以為她是一睡醒就忙着學習了，所以才沒吃早飯。

封晶想不到封覺歡不僅才睡醒沒多久，而且還因為在床上發呆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她回來了。

想到自己剛才在做什麼，封覺歡開始有點心虛，她摸摸鼻頭，“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知道，你要是知道的話，就不能現在還沒吃飯了。”封晶轉頭看她說：“我把你貓抱過來了啊，省得你天天問我和你爸你的貓怎麼樣。”

“你沒事陪着貓玩玩也挺好，别不是看手機就是看書，再這樣下去眼睛遲早的累瞎。”

“我才不會。”封覺歡反駁了一句。

同時在心裡想到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酸澀沉悶的情緒太耽誤正事了。

喜歡上一個注定不會有結果的人，會讓人變得無精打采，全身上下的精力好像都被吸幹了。

封覺歡用力晃了晃腦袋，又大力拍了拍臉才精神起來，雖然已經看了很多回，可封晶還是不能适應，她看着封覺歡，心裡納悶别人家孩子也這樣嗎？真學習學瘋了啊，真折磨人啊。

“媽，我回屋看書了。”封覺歡恢複了點精力就迫不及待地回去看書。

封晶擺擺手，“去吧去吧，可别在我眼前當害了，礙事都。”

封覺歡快步回去，屁股剛碰到椅子，心就開始往手機上飄，她想知道施渺渺有沒有給她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