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那什麼房玉長得好看嗎?
他明明也很好看啊!
比那什麼乳臭未幹的小屁孩房玉好看一百倍!
不,一萬倍!
胳膊突然被人捅了捅,謝酒轉頭,眉頭緊緊皺着。
諸子瑜下巴擡了擡:“你對那孩子有意見?”
謝酒:“怎麼可能?我都不認識他。”
“哦。”諸子瑜又補了句:“看你的表情,像是要吃了他。”
謝酒嫌棄地“啧”一聲:“就算他細皮嫩肉,也是剛從那怪物身上爬出來的,看他衣服上,好多泥。我沒有這麼不講究。”
諸子瑜一時被他說愣了。
“吃了他”隻是個比喻的說法而已啊,重點是那孩子身上的泥嗎?!
不過,就這兩句調侃,謝酒也回過神來。
自己對房玉的敵意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監獄長本來就是他的對手,甚至算得上敵人。
敵人對誰好,關他屁事啊!
謝酒深呼吸兩下,深刻檢讨了下自己的不當想法。
這時,星滅掃了草坪上人群一圈。
“排好隊,每個人過來拿考核通過的牌子。”
NPC們已經自覺排好隊,一個個等着領牌子。
玩家們不知道牌子是什麼,但也自覺排進隊伍。
越來越多從森林裡跑出來的人,緊跟着排在隊伍後面。
冀烏抱着個白色箱子,站在星滅身旁。
箱子裡有許多五顔六色的圓牌,手掌大小。
星滅從裡面拿出一個圓牌,遞給第一個等待的人。
圓牌是黃色的,什麼标記也沒有,薄薄一片。
第二個,同樣大小材質,不過是紅色。
第三個......
謝酒他們幾人排在隊伍中間的位置,跟着前面的人群一步步往前挪。
謝酒拍了拍他前面宰默的肩膀:“你怎麼看?”
宰默面無表情,聲音低沉:“做記号。”
謝酒擡眉:“需要做記号的,隻有待價而沽的貨物。給人做記号.......”
隊伍很快向前移動,沒多一會兒輪到了謝酒他們。
宰默拿到個黃色圓牌,衛安逸拿到個紅色。
諸子瑜和杜文都是白色,宴必是綠色。
謝酒最後一個上前。
星滅手伸進白色箱子,手指捏着一個綠色圓牌,卻沒有馬上拿出來。
謝酒沉着臉看着對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擺幅臭臉給他看。
星滅突然“噗嗤”一笑,猩紅的眉眼彎彎。他松掉手指尖的綠色圓牌,又捏上一枚橙黃色的。
一旁冀烏看了監獄長一眼。
拿不定主意?
這種事可從來沒有發生過。
謝酒也看到了星滅的舉動,沒忍住問:“綠色、橙黃色......什麼意思?”
星滅的笑容還沒褪去:“你沒讓我失望,表現不錯。看來黑匣很适合你。”
“如果......哪天你出獄,我告訴你顔色的意義。”
謝酒“啧”一聲:“出獄?是被你拖出去弄死、還是我越獄成功啊?”
星滅眉眼一點兒沒變:“都行。總會讓你走得圓滿,不留一點遺憾。”
不知怎得,星滅這種無所謂的态度反而讓謝酒有點兒沉不住氣。
“要是監獄長願意幫忙.......就像幫那個叫房玉的男孩一樣,我覺得越獄這事兒有戲。”
星滅的眼神有短暫的愣怔,立即恢複了戲虐:
“房玉?你和他怎麼能一樣......”
“哪兒不一樣?”謝酒反擊:“沒他矮?沒他幼稚?還是沒他蠢啊?”
星滅捏着圓牌的手抖起來。
他笑彎了腰。
謝酒卻不爽得牙癢癢。
哪句話說錯了?
笑你妹啊!
突然,星滅背後一根粗長的觸手猛地卷過來,圈住謝酒的腰,一下把他拽向前——“砰”一下,撞上星滅的胸膛。
他低頭、附耳:“你想向他學,至少得堵住你這張嘴。”
話語間的氣息撲到謝酒耳朵上,癢癢的、熱熱的,就像朝他噴了什麼霧狀電流似的,一下子從耳側湧向全臉,從全臉又蔓延全身。
謝酒猛地朝後仰,控制不住地紅了耳朵。
這監獄長他媽的在幹嘛!
他還沒仰回去一星半點兒,腰間的觸手猛地一收!
謝酒隻覺得腰快要勒斷,整個人朝着星滅貼去!
眼看着鼻子要撞上他的下巴!
艹!他這帥氣逼人高聳入雲的鼻子!
謝酒手比腦子快,迅速點開商城,隻用餘光瞥了一眼,飛快兌換一瓶濃硫酸,手指尖幾乎晃成了殘影。
嘩——
一瓶濃硫酸整個兒倒在觸手上,空了。
嘶——
皮肉組織被濃硫酸腐蝕的聲音響起,焦糊的白煙彌散開來......
星滅雙眼微微眯了眯,觸手立即松掉,飛快縮回他背後。
隻一瞬,原本憤怒了一瞬的眼神,再次變得戲虐起來。
不僅戲虐,還帶上了明顯的興奮。
謝酒心裡“咯噔”一下,這樣的眼神......讓他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他這是假變态遇見真變态了啊?!
“很久沒人敢正面對抗我了,”星滅伸出手,輕輕捏了捏謝酒下巴:“你不錯。”
謝酒都忘了反抗。
這星滅是個抖M嗎?
他抽了抽嘴角:“如果你告訴我怎麼越獄,作為回報,我再打你一頓?”
星滅哈哈笑起來,他重新捏上一枚綠色圓牌,拉開謝酒的襯衫衣領,丢了進去。
圓牌的冰涼感沿着喉嚨一路向下,胸口、小腹......堪堪停在肚臍下方,皮帶扣上方。
謝酒一把捂住,才消減了這種異樣的冰涼感。
星滅靠近他一些,低聲說:“希望下一次,你能有運氣活下來。”
謝酒狠狠瞪了他一眼,完全沒感覺到自己走開的樣子像個被欺負了的小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