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酒等幾人自然抱成一團。
衛安逸不用等招呼,直接在隊伍面前開路。
有了熱武器,配合他絕佳的速度和反應力,更加如魚得水。
一路硝煙過去,眼前幾乎清空一片。
突然間,謝酒身旁一根廟柱後,猛地轉出來一個人,匕首直接朝着謝酒胸口插去。
謝酒一側身,單手一把掐住他脖子,用力一捏,喉骨碎裂。
那人立即癱軟下去。
諸子瑜看得一身冷汗:“操,酒哥,你這殺人的本事.......”
謝酒繼續朝前走:“知道平時哥對你仁慈了吧。”
說話間,白衣已經帶着大部分人沖到廣場附近,和那裡的恐怖分子交上了火。
為了不牽連無辜,白衣下了命令,要避開柱子上的那些和尚。
偏偏那些蒙面人專門朝和尚身後的柱子旁躲,弄得他們束手束腳,一時無從下手。
好幾個雇傭兵被擊中受傷。
若是這裡面有玩家,就離死不遠了。
衛安逸沒有貿然往前沖,他和謝酒他們躲在一起。
“老大,接下來怎麼辦?這幫狗娘養的,跟個耗子似的,弄又弄不死,惡心透了。”
與寺廟的硝煙一樣,屏幕上的彈幕也熱鬧非凡:
【哇哇哇,沒想到看到真人版槍戰片,夠刺激的。】
【能不能不要蒙着臉啊,這時候就應該欣賞一下玩家們的英姿啊】
【電影裡的飛虎隊都是這麼演的,必須要蒙着臉】
【樓上兩位傻*,他們不是蒙臉,是戴了頭罩和面巾。過雪山的裝備而已。】
【不是非要看臉啊,光看腿也行,領頭人那身白衣、那長腿,怎麼看也不夠】
【+1,我不僅看腿,也看臉,期待白衣的臉】
【期待臉+1】
【我喜歡那個拿火箭炮的玩家,太他媽帥了】
【你怎麼知道他是玩家?】
【這種戲尤其多的,肯定是玩家啊,還必須得是厲害的玩家】
【如果不是呢?】
【那他就是個找死的傻叉】
【我壓厲害的玩家】
【厲害的玩家+1】
就在大家被現場的狀況困住時,天空中突然蹦出一枚信号彈。
啾——一下飛的很高。
對面的蒙面人紛紛行動,朝着寺廟後門的方向撤退。
白衣立即下令:“一半人去解救人質,一半人跟我追。”
胳膊上綁着彩色帶子的那人,似乎是個副領隊,他朝身後一揮手,一撥人自覺跟他跑去解開被綁着的和尚。
這群人剛跑出去,白衣突然一伸手,擋住他身邊一個胖子:“别動。”
胖子上半身沒刹住,朝前一撲,撞在白衣胳膊上,慌張地問:“怎麼了?”
白衣低頭看他腳底:“你踩中地雷了。”
“啊?”胖子雙眼露出驚恐,聲音都顫抖了:“那怎麼辦?”
這顯然是個玩家,根本不具備一個專業雇傭兵的素質。
其他人都跟着停下來,連敵人都顧不上去追了。
“老大,”胖子緊緊抓住白衣的胳膊:“你會拆地雷吧?”
白衣點頭:“我會。不過,我腳底也有一個。”
“你現在這狀況,等不及我。要有人和我同時拆除才行。”
“啊?你也有一個?”胖子快哭了。
衛安逸吹了聲口哨:“死亡任務啊,可惜,拆地雷這個,我真不會。”
尚聞的聲音也有點抖:“我也不會啊。”
兩人齊齊看向宰默。
宰默冷着臉,搖了搖頭。
諸子瑜加了句:“我隻會拆計算機。”
謝酒認命般地歎了口氣:“行行行,我會,我來拆。”
說着把手裡的火箭炮扔給宰默,朝兩個踩中地雷的倒黴鬼走去。
諸子瑜跟在他屁股後面問:“酒哥,你怎麼什麼都會?”
“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還記得第一個副本時,謝酒說過,自己是吃軟飯的。
不過,一起走到今天,他要再相信這話,就未免太蠢了。
光吃軟飯,用不上謝酒會的這些本事。
謝酒“噓”一聲:“拆地雷的第一步,保持他媽的安靜。”
這時候,那些被綁着的和尚們已經得了救,千恩萬謝地對雇傭兵拜了拜。可他們顯然不敢繼續留在此地,一個個跑得比雇傭兵還快,轉眼間就跑光了。
謝酒走到白衣面前,看了看旁邊幾乎癱軟下來的人,皺皺眉。
“我拆你這個,你拆他那個。”
白衣低頭看了看,估算了下拆地雷的角度,點點頭。
謝酒取出一把匕首,在白衣身邊蹲下來,小心翼翼把匕首插入白衣腳底。
白衣也蹲着,手裡同樣一把匕首,小心翼翼插入旁邊那人腳底。
“行了,你走開。”
那人頓時往旁邊一倒,連滾帶爬地跑到一邊。
謝酒:“你也是,腳擡開。”
白衣看他一眼,又看了看腳底的匕首,才緩慢地擡起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