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霜一隻手輕輕按在開關上:“這些開關上的圖案,是有規律的。”
“否則,全部一模一樣,老頭兒自己都搞不清楚哪個是哪個。”
“隻不過,我現在不确定不同的圖案分别代表什麼意思。”
謝酒看向開關,每個開關上都有字母、圖标,若不是設計者,根本弄不清楚是什麼意思。
星霜手指劃過一排開關,點在左右兩個相鄰的開關上。
“字母X,代表他所在的這棟别墅;數字2,代表第二層;字母B,代表卧室......”
“還有最後一個字母......這兩個開關,前面三個都一樣,隻有最後一個,分别是O和M。”
“我不确定這兩個字母代表的含義,哪一個才是解除牢籠的正确開關。”
說話功夫,牢籠又低了一截。
尚聞已經在牢裡喊起來:“老大、老大,快救救我啊!”
謝酒皺眉看着那兩個開關:“選M。”
星霜一愣:“你确定?”
謝酒搖頭:“猜的。”
星霜皺眉:“如果猜錯了,你的朋友可能立即會被壓扁。”
謝酒褪下手中赤珏,上面鮮紅的珠子一顆顆懸浮在半空。
隻餘下一根穿着紅珠的黑線。
謝酒手一甩,黑線穿過鐵栅欄,轉了幾圈,把牢籠的上半部分緊緊捆住,飛回他手中。
他手裡用力拽住這根牢固無比的線:“賭一賭,按吧。就算錯了,我能扛得住。”
如果星霜按錯,他就要憑手中這根線,去抗一抗機關的威力了。
星霜沒有拖泥帶水:“準備。”
說完,立即按下了“M”按鈕。
铮——
整個牢籠顫抖了下,猛得往下一縮!
謝酒立即知道錯了,他手使勁一勒,用盡全力拽住黑線。
牢籠快速扁了下去。
可它上半部被緊緊拽着,并沒有在一瞬間就壓縮到最小。
謝酒大喊一聲,手掌心的鮮血立即滲了出來。
黑線很細,而牢籠下墜的力量極大,這一拉一扯間,黑線深深嵌入手掌間的肌膚,割裂得極深。鮮血呈流線型滴落,很快在地上積攢起一小灘。
另一邊,星霜飛快按下了“O”按鈕。
轟——
牢籠下墜的趨勢停止了。
但謝酒緊緊拽着的手還沒松開。
他得預防牢籠仍會下墜的可能。
黑線深嵌在手掌,越來越多的鮮血持續往下滴落......
咔哒。
牢籠的鐵栅欄突然朝左右兩邊裂開,朝地面縮下去。
安全了。
謝酒手腕一轉,把所有黑線收回。
不過幾秒,地面恢複了原狀,牢籠完全消失,什麼痕迹都看不出來了。
尚聞飛快跑到謝酒身旁,擡起他血肉模糊的手,帶着哭腔喊:“老大!”
他點出控制面闆,取出一大堆東西,給謝酒治傷。
謝酒看着掌心包得越來越厚,無奈地說:“差不多了吧?再下去我變成多啦A夢了,就一個圓坨坨,一根手指都沒。”
“連槍都拿不了了。”
尚聞抹了抹眼睛,低着頭:“那鐵籠子的力量再大那麼一丁點兒,你這手掌就要被切斷了。”
“何止沒有手指,齊根切斷,手掌都沒了。你以後就是個殘疾人了。”
謝酒笑笑,用左手摸摸他頭:“這不是沒切斷嘛。多大人了,還哭鼻子。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尚聞一直堅持到把他的手掌包成了一個圓,才把所有紗布收起。
“你這手,出副本之前都不要用了。就算我幫你連上了神經血管,也且得養着呢。”
說完,想了想,又取出一貫補血劑,強行給謝酒灌了下去。
謝酒被灌得嗆了幾下,把圓圓的手掌舉起投降道:“好、好,一切聽醫生的。”
解決完牢籠的事,謝酒站起來,看向星霜。
突然發現他的臉色有點過于慘白了。
這是......
他挑了挑眉,走過去,流氓似的用手指摸了摸他下巴:“寶貝兒,擔心我了嗎?”
星霜一把抓住他完好的那隻手:“趕緊找東西。”
說完把他手扔下,轉過身去翻床上的被子、枕頭。
話說的冷,動作也不溫柔,但耳朵還是無可避免的紅起來。
謝酒盯着他耳朵看得高興,摩挲了下手指上的溫度,重新體會了下剛剛被抓着的感受:“好。”
這人其實很溫柔,就算剛剛被惹惱了,也很好哄。
他轉身看着幾個看熱鬧的人,“啧”一聲:“不想出副本了?都抓緊找。”
幾人在屋内找起來。
床上、床底、唯一的家具衣櫃,以及衛生間,都一一找過。
找了半天,仍然什麼都沒有。
謝酒有點擔心地看一眼星霜,對方的表情越來越冷,很顯然,在莊園四處找了這麼久,幾乎找遍了所有地方,還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讓他心情十分不快。
謝酒其實想問,那張圖紙上的橢圓形光球到底是什麼東西?
到底是不是地球上的科技?
星霜拿它又有什麼用?
但鑒于他之前錯誤地問了廢禹的問題,導緻兩人關系倒退後,他不敢再輕易問出口了。
直到五分鐘後,謝酒聽到星霜冰冷的聲音:“這裡還是沒有。走吧。”
謝酒一步跨到他面前:“你是不是找過所有地方了?”
星霜微低着頭看他:“還剩最後一個,這裡的地下室。”
謝酒點頭:“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