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加了句:“謝謝你對我的關心。”
謝酒表情有一瞬愣怔,兩側耳朵微紅。
沒等他想出什麼合适的話語反擊,又聽星魂說:“我不介意把你同伴誤解的關系落到實處。”
他轉頭看着謝酒,嘴角微勾:“畢竟,我那兩個‘兄弟’都喜歡你。”
“你非常符合我們的口味。”
這回,謝酒嘴角抽了抽。
原本的羞赧退去,變成了想狠狠踹上一腳的沖動。
這個目中無人自大嚣張的家夥,完全把他當成了股掌間随意擺弄的玩具。
一絲尊重都沒有。
謝酒深呼吸兩下,默念好幾遍“打不過”、“打不過”。
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對面的殷陽平已經擺脫了黑霧的束縛,跟着危青跑了。
他們身後,索溪已經追上去。
衛安逸忍無可忍看着這兩個目中無人家夥的“調情”:“喂,追不追啊?”
“還是等你們再聊幾句,培養一下感情?”
謝酒橫了一眼過去,眼神中警告意味十足。
衛安逸打了個寒戰,轉過身道:“好、好,我先去追。你們慢慢來。”
謝酒比他晚一步出發,但速度更快,轉眼間跑到前面,離得索溪不遠。
眼看着前面出現一大片沼澤,上頭竟然出現許多身影。
跟大夥兒約好了來趕集似的。
後面追的氣喘籲籲的尚聞不禁發出贊歎:“哇,真熱鬧。”
别看危青個字瘦小,但他速度比健壯的殷陽平更快。此刻,他已經一腳踏進沼澤,對着身後兩步遠的殷陽平喊:“快!進了沼澤,他們就不好追了。”
話音剛落,就見索溪一手高高舉起,用力一擲,手中斧子飛出去,穩穩砸在殷陽平背上。
這大斧子少說也有百來斤重量,這一下把殷陽平整個砸撲在地。
他剛想爬起,索溪就趕到了,一腳踩在他背後,另一把斧子比在他脖頸處。
“不想死的,放棄抵抗。”
殷陽平長歎一聲,趴伏在地。眼睛看着前面危青逃跑的方向。
對,眼看着不對,危青已經跑了。
此刻,危青腳底下踩着一張薄薄的木闆,緩緩朝沼澤深處行進。
木闆大約有普通漁船大小,上頭還站了好幾個人,都是來接應危青的。
離得不遠,同樣的木闆還有好幾張。
粗略數一下,也有好幾十人。
謝酒看着索溪給殷陽平捆上繩子,拽了起來,問:“要怎麼處理?”
索溪手裡忙活着:“送到上頭,按照他以往的罪業審判,根據罪業決定去往哪個地獄。”
謝酒擡了擡眉。
這公檢法體系還挺完善。
他看了眼遠去的危青,又問:“那危青是什麼人?”
索溪擡頭朝危青看一眼,回答:“鬼門關的買賣人,一種非常卑劣的職業。”
這話剛說完,他身型頓時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眼神中透出驚恐。
他一步朝着沼澤跨出,死死盯着一張木闆上的人:“不可能,不會的。”
謝酒拽了他一把:“你快陷進去了。”
索溪這才反應過來,把沉入沼澤的半個小腿費勁擡起。
再擡頭的時候,謝酒看到了他發紅的眼眶。
謝酒:“怎麼了?”
一看索溪就是性格強硬的莽漢,真沒想到,莽漢居然快要哭了。
他看見什麼了?
索溪指了指那張飄得越來越遠的木闆:“我兒子,索吉吉,在那張木闆上。”
他抹了抹眼睛:“我昨晚跟他吵了一架,可沒想到......”
他歪着腦袋認真想了想:“我也沒說什麼,不至于啊......”
尚聞上前,踮着腳拍拍他肩膀:“青春期的孩子,父母有時候很難懂的。”
索溪瞥他一眼,臉色難看,一看就沒有被安慰到。
謝酒:“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索溪猶豫了下:“如果可以的話,能否幫我一起尋找我兒子索吉吉。見到了他,幫我問問......他怎麼會跟着危青......”
就在這時,系統發出播報:
【第二項任務:幫助索溪找到兒子索吉吉。】
謝酒:“你剛剛說,危青是鬼門關的買賣人,這職業卑劣在哪兒?”
索溪明顯情緒低落:“他買賣的,是通往人界的入場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