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
賭場是你自己進的,輸了仍不停手是你渴望能大賺一筆,All in是你在孤注一擲。”
果戈裡站在他身邊,身體靠在牆上。
“嗯嗯嗯,這麼看來,你恨我做什麼呢?”
威廉:“你,和别的,把我當笑話的異能力者,拿錢封我口的政客,你們都該死……”
“嗯嗯。
不過很可惜,你一個都報複不了呢。
哦,不對。
還有一個選擇哦。”
果戈裡笑眯眯地說出一個地點。
“那個害死你妹妹的家夥,這兩晚似乎都混在這呢。”
良久的沉默,再遲鈍的末路人也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
“我有這麼大價值嗎?
值得你們下這麼個套。”
果戈裡拒絕回答。
“啊……
我隻負責到這裡,剩下的什麼都不知道哦——”
果戈裡像是已經落幕的演員,向着空無一物的觀衆台鞠了一躬。
“這是獨屬于小醜的落幕 !”
今晚。
夜已深。
鐘聲敲響了零點的過場。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起來,不算大,但無孔不入,惹人心煩。
寂靜的夜晚,高跟鞋的脆響傳到了威廉的耳朵裡。
“……怎麼,又來一個?”
來者這才仿佛注意到他一眼,冷聲開口。
“我隻是受邀來到這裡,至于會遇見誰,需要做什麼,一概不知。”
……
“喂,
問你個問題。”
——假如你一無所有,錢、親人、尊嚴,都被那該死的異能力者奪去了。
而現在,那群害你的人在狗咬狗,想利用你去對付另外一方,你會怎麼做?
女人靠的近了些,蹲下身子。
“這似乎很重要,真的要我決定嗎?”
“别廢話,問你就說。”
“能殺一個是一個,無論是不是利用。”
女人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語氣稀疏平常,就隻是這樣而已。
“……為什麼。”
“哪有什麼為什麼,我們有這個機會,不是嗎?”
威廉定定看了她一眼,踉踉跄跄地爬起來走了。
夜晚,在有心之人的刻意安排下,在狂躁而無聲的角落中。
鮮血在綻放。
————
“喂,有什麼事嗎?”
“喂喂……”
電話另一頭的通訊似乎不太穩定,對面的聲音夾雜着“滋滋”的電流聲。
“弗吉尼亞,我們已經決定出境了,你現在在哪?”
——弗吉尼亞·伍爾芙。
弗吉尼亞踹開地上的小石頭,聲音柔和。
“我還有事情要做。”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兩月前的那次挑釁,政府明面上寬容大度,但暗地裡還是在搜查團内成員。你留在這,有什麼……啊,我知道了。
你還是接受了那個家夥的邀請。”
魔人,死屋之鼠首領,費奧多爾D。
他們在行動前,找死屋之鼠的人買了情報。
“我能問句為什麼嗎?”
弗吉尼亞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月光碎在上面,漂亮,但不甚真實。
“沒有什麼為什麼。”
同樣的回答。
“他向我承諾的,是更美好的未來。”
“他?一個恐怖組織的頭頭,為了更美好的未來?
弗吉尼亞,你别被他騙了。”
弗吉尼亞轉身,離開了美好的有如夢境的河畔。
“我有自己的思考。”
“我喜歡他說的那句話。”
——在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便是不顧一切的凡人。
“況且,我也不是認同他的一切觀點的。
凡人确有凡人的力量,但若将一切的力量都歸結于武力,那就太可悲了。”
異能力者有異能力者的一套行事邏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一套行事邏輯。武力有的時候是最為便捷的途徑,但用普通人的武力強行對标異能力者、甚至超越者的武力,這太可悲了,恰恰是落入了異能力者為普羅大衆創造的囚牢中。
對普通人來說,真正強大的并不是某一個特指的人,而是指普通人這一群體。
弗吉尼亞拿出手機,垂着眸子,面無表情地撥通了一個特殊的号碼。
對面傳來溫和的問候語。
“想來,您這是同意我的提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