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一個出生在圖拉市的男人。”
費奧多爾靠在南宮珏懷裡,有些昏昏欲睡,連聲音都顯得輕飄飄的。
“他很重要?”
“也很特殊。”
費奧多爾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個異能力在各國政府那裡仍為空白的超越者,怎麼會不重要呢?”
……
酒館。
“喂,老東西,你老婆昨天來店裡啦。”
先前還癱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個踉跄,差點摔在地上。
“啊?你說啥?! ! ! ”
酒館老闆搬起被疊得高高的啤酒瓶,往後門一丢。
“她說————
那個家夥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啦————
衣服嘛衣服不買,好吃的也一點不吃,整天就想着去喝兩口劣質的伏特加,把自己身子都喝壞了呐。
那人家老老實實買了酒來找我聊的嘛,我又不能把他趕出去,你說是吧?
自己的家裡事不要輪到讓我一個破賣酒的來操心,好不?”
随着一陣“噼噼啪啪”的玻璃瓶碰撞的聲音,酒館老闆重重呼出一口帶着冰碴的熱氣,拍拍手上粘着的灰塵,難受到皺着眉,扶着腰,給自己揉了半天。
見狀,男人大笑一聲。
“我看你的身體狀況,也不太好嘛————”
酒館老闆白了他一眼,雖然身體一般,但渾身是勁,一腳踹在男人的大腿上,把對方已經軟踏踏的身子從椅子上踹到地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老娘整天給你們這群酒鬼搬瓶子,腰椎都*(俄式粗口)*要斷了,還擱這給我笑!”
女人極富穿透力的嗓音在暖洋洋的屋子裡回響,餘下的酒客嘟嘟囔囔,有的就幹脆耍起酒瘋來,一片一片的聲音在各個角落裡響起來,
“話不能這麼說啊老闆娘————————”
這聲音還在響,但邊上的人麻溜地給了他腦殼一拳。
“去*(俄式粗口)*的,人就是老闆,哪來的老闆娘!
你要是想被丢出去,别礙着我買酒了。”
“就是就是 ! ! ! ”一個醉醺醺的女酒客把身上的錢花光了,正在抱着酒館老闆的妹妹的大腿,聲音又厚又飄,“離了瓦利亞老闆,上哪找這個價位的伏特加啊—————小老闆………………讓我賒個賬吧,我保證會還的————————”
老闆的妹妹看一眼姐姐,再看一眼酒客,愣了半天,掙嘛又掙脫不開,自己答應了,姐姐肯定不會同意,正糾結着呢,瓦利亞老闆對着她妹妹喊到。
“小尼娜! 直接踹開!别管她。”
尼娜很聽她姐姐的話,于是兩腿蹬了蹬,用腳背把人踢開。
女酒客也知道老闆的性子,就是單純犯了個賤,想逗逗更加老實安靜的尼娜妹妹。
“老娘還不知道你們這群酒鬼什麼德性? ”
“一手給錢一手給酒,别想着給老娘湊近乎賒賬!
給我喊姓,别直接叫名字。”
于是随着兩三個酒客的帶頭,酒屋裡一聲聲的“埃利娜老闆”,把粘着冰雪的玻璃震的一顫一顫的,連細雪都被震撼到了,飄飄揚揚落地。
瓦利亞老闆猛地拍了好幾下桌子,木頭做的、四條腿長短不一的酒桌被敲得砰砰直響。
“吵什麼吵!
喂 ! ! ! 那老東西,扒窗戶沿幹啥!要逃單是吧?!
周圍那幾個,看毛線啊看,給我把他按住!”
于是三三兩兩躺在一旁的酒客一哄而上,把半個身子都快探出窗的老酒客拉了回來,瓦利亞老闆離開這男人的身邊,沖那老酒客大踏步走去。
……
“你們俄國政府也沒有他的檔案嗎?”
南宮珏安安穩穩地給他當個靠椅,兩手輕柔地幫人按着太陽穴。
“沒有。”
“要是真的确認了他超越者的身份,政府難道不是最着急想要和人接觸和培養的嗎?”
費奧多爾:“按理來說是這樣。”
畢竟,每個超越者都是足以與核武器媲美的國家戰略級人物,哪一個國家不是把這群人當寶貝供着?特别是在法國政府給魏爾倫下了通緝令後,卻發現整個歐洲沒人能奈何得了他的時候。在這之後,政客們對待超越者就更為謹慎了。
“但他比較特殊。”
費奧多爾被南宮珏按的腦子都有些混沌了。
“你說他很特殊?具體是?”
費奧多爾撐開眼皮,眨了眨眼,努力讓自己腦中保持着清明。
……
“因為他在很長一段時間的人生之中,并不是異能力者。”
…………
南宮珏的瞳孔微微放大。
“……但你們對異能力的認知,一般而言,異能力隻出現于天賜的天賦吧?”
“是的,一般而言。而且還是半途出現的超越者,所以我說他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