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腳步聲消失，南宮珏早已來到了他的身後，不言一語，卻莫名令人屏息。

男人弱弱往後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頭看向仍舊是慢慢悠悠擦拭玻璃杯的調酒師，露出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

費奧多爾笑容溫和又無害，輕聲勸他坐下。

………………

三小時前。

“這就是你說的交易地點？”

南宮珏低頭去詢問他。

“嗯哼，我拿到的資料是這麼說的。而且，也很合理，不是嗎？”

費奧多爾極為真誠地看着南宮珏，邀請他握住自己的手。

“您是不太習慣這樣的環境嗎？”

南宮珏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落入某些回憶之中。

“這個……可以這麼說。”

南宮珏的語氣有些不确定，睫毛徒勞地顫抖着。最後這些情緒都被掩蓋下去，像是晨時山野間的霧氣，在陽光的照耀下消失不見了。

“畢竟，在我的印象裡，人們夜間的娛樂活動少得可憐，我……”南宮珏的語氣停頓了一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确實不怎麼适應這樣的環境。”

“那……”費奧多爾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面上有些不懷好意，“您是會選擇到場幫忙呢，還是暫且回避？”

“潛意識告訴我該選後者。”

“所以……呢？”

南宮珏無奈的看着他。

“在你的計劃裡，應該不是由我來協助你吧？”

“原本是這樣的。

但是呢，原先的人選就是剛才果戈裡閣下。”

南宮珏垂下眼眸，“你的摯友？”

“我想您應該知道。”

“啊。”南宮珏覺得自己本該想到的，“所以，他跑了？”

費奧多爾有些歡悅地對他眨眨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南宮珏：“那我這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費奧多爾裝模作樣地露出個驚訝的表情，所以上挑，顯得很高興。

“您怎麼會這麼認為呢？”他狡猾地笑起來，“我可從來沒有強迫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