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畢竟是合作夥伴嘛。”從對方口中的說出的一個詞被費奧多爾反複地說,“不過嘛,看着自己的合作夥伴兩頭下注,哪怕是我也會稍微有些遺憾的。”
南宮珏低下頭去看他:“你生氣了嗎?”
費奧多爾臉上表情沒變,右手掐了一下他的腰。
譯者:“如此不加掩飾地将您在政府内部的探子暴露出來,恕我感受不到您尋求合作的誠意。”
“怎麼會呢。能明目張膽地同國際恐怖分子頭目做交易,想必貴國也不像是介意這些事情的樣子。”
“還是說……”費奧多爾歎了口氣,不懷好意地說,“莫非貴國就是抱着如此的念頭,準備用各位的命來換我的命呢?”
在這句話落下的那一瞬,漆黑的圖騰就已圍繞着他們乘坐的車輛。這明目張膽的黑影甚至直接穿透玻璃,繞過看守的人員,抵着費奧多爾的指尖,一圈一圈地繞了一層,惹得費奧多爾無奈地看着南宮珏笑。
當然,費奧多爾能看見這黑影,還是因為南宮珏送他的耳墜,至少其他人并沒有辦法看見這個畫面。
長久的沉默于空氣中流淌,譯者微微歎息,“您很聰明。”
“那麼接下來,對我的計策是?”
為了不讓自己的動作顯得過于奇怪,費奧多爾無視了指尖上正在撒嬌的黑影,将手縮回了鬥篷裡。
“經我判斷,您确實有同我國合作的資格。
為表歉意……”
譯者停頓了一下,緊接着,他說的話,哪怕是費奧多爾也感到了驚訝。
“華夏那邊,我們會為您引薦。”
有這種魄力?還是因為俄羅斯……
稍微思索了幾秒,費奧多爾便理清了來龍去脈。
這是一邊說着漂亮話,一邊用他去謀利呢。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了。”
一切談判妥當後,他們等待的人也終于來了。
車隊行于塞納河畔,遠處站着個人,微風吹起他的發絲。
時刻關注着魏爾倫行蹤的軍方在第一時間清空了街道,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兩邊的人都顯得意外平靜。
普魯斯特正帶着他們侍從安坐于遮陽傘下,同魏爾倫互不幹涉,本該暗流湧動的氣氛,卻因普魯斯特昏昏欲睡的樣子而被打破。
費奧多爾微笑着向他揮了揮手。
魏爾倫平靜地看着他,視線越過他本人,落在了正在費奧多爾身後當背景闆的南宮珏。
随着魏爾倫的走進,身旁的人瞬間警戒,這種在絕對武力壓制情況下的警戒和對費奧多爾的警惕是完全不同的。
“我在等你。”
南宮珏瞪大了眼睛,“深感榮幸。”
“隻是有問題想問你而已。”
雖說經過蘭波和中原中也相繼的“心理疏導”後,魏爾倫的精神狀态明顯好了很多。所以他現在隻是平靜地同南宮珏對視,直到看見對方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蓦地,也不知魏爾倫是想通了什麼,扶額輕笑。
“真是的……”
“雖然你這家夥挺讨人厭的,不過,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