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過她是誰要對付你嗎?”謝宣道。
聞希月:“還沒來得及問呢!”
謝宣看了眼她,就差沒把“你還有什麼用”幾個字寫臉上了。
聞希月哪受得了這個,“喂,是她說完就跑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那你沒追上去問問?”
“我……我那個時候追上去不合适嘛!”
“什麼時候?”
“……人家家庭矛盾爆發的時候。”
“哦?”謝宣有些好奇,“什麼矛盾?怎麼爆發的。”
聞希月:“……”
能說是因為她才爆發的嗎?
“不是,你一個皇子,怎麼那麼八卦?别人家的事你管那麼多幹嘛?”
“我就是好奇人家的家庭矛盾,你是怎麼趕上的,怎麼有你的地方總是沒好事呢?”謝宣欠欠地道。
聞希月:“???”
這關她什麼事?
明明是有你的地方才沒好事吧?
你個災星還有臉說我?
你是怎麼好意思的?
“所以我們今天就是不能說回正題了是吧?”聞希月道。
謝宣清了清嗓子,道:“你說的這個不是沒可能,不如你去找那位王小姐問問,先弄清楚想對付你的是誰,再從那人的實力來判斷今天對我們出手的會不會是那人。”
“嗯!是得問問她。”聞希月道,“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線索嗎?你近期就隻得罪了謝頂?”
謝宣:“……”
這是什麼鬼話,說得好像他有多愛得罪人似的。
“哎,這個也不能判斷,畢竟你一個皇子,就算不得罪人,也難保人家不惦記你。”聞希月道。
謝宣給了她一個“算你聰明”的眼神。
“像你們這種高危職業,是不是每天睡覺都睡不安穩啊?”聞希月好奇打探。
謝宣:“……”
能不能把你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收一收?
“先從你那條線索入手吧!你最近得罪的人都有哪些?”謝宣問。
聞希月:“你說巧不巧,剛好跟你得罪的人重合了呢!”
謝宣:“呵!真巧!”
聞希月:“要不要把仇恨時間線往前推一推?”
謝宣看着聞希月沉默兩秒後,“你。”
“啊這……”聞希月道,“不是我。”
謝宣斜睨了她一眼,“廢話。”
聞希月:“……确實。”
說了一堆廢話後,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聞希月拈起桌上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後,緩緩開口:“這樣,我提供一個思路,假設這次刺殺成功,我們之中有一人受傷或是死了,誰能受益。”
謝宣想了想,道:“如果你死了,我與定安王府結仇,永遠不可能登上那個位置,我那些兄弟們都能受益。”
“從剛才的情形來看,你死掉的可能性更大,”聞希月道,“如果死的是你,那你那些兄弟們失去了一個有力的皇位競争者,同樣通通能受益。”
謝宣:“如果我們兩個今天都死了,結果也一樣,最大的受益者也是他們。”
聞希月道,“這麼看來,最有可能對我們下手的,就是你那幫兄弟。”
謝宣:“目前看來确實如此。”
說到這裡,兩人都沉默了。
永泰帝别的本事沒有,生兒子的本事那是無人能及。
當朝皇子成年的就有三十幾個,加上未成年的和還揣在肚子裡的,就不好估算了。
這麼龐大的皇子數量,要怎麼判斷是誰想害他們?
聞希月有些頭疼,她揉了揉眉心,問道:“那你平時跟誰的關系最好?”
謝宣清了清嗓子,沒有說話。
聞希月:“……不是吧!沒一個相……關系好的?”
謝宣看了她一眼,默認了她的話。
聞希月:“看,人緣不好的弊端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吧!”
謝宣:“……”
“那最近有沒有誰行為比較異常呢?”聞希月再問。
比如以前特别愛針對你的,最近突然對你好,或者以前見面還算客氣的,現在突然就處處找你麻煩了。
謝宣:“沒有。”
聞希月:“哎,這就不好辦了啊!完全沒有頭緒。”
讨論再次陷入僵局。
兩人同時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後相視一眼,又同時把茶杯放了回去。
靜默幾息後,謝宣突然開口,“最近我在負責調查一起貪腐案。”
聞希月眼睛一亮,一般這種涉及巨大利益鍊,一旦查明就能讓一大批人落馬……額,在這個時代應該是要抄家滅族的事,往往都伴随着巨大的殺機。
一個不好,這個利益鍊中的所有個體聯合起來對付想要查案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聞希月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查的?”
“一個多月前。”謝宣道。
“打我之前?”聞希月問?
謝宣靜默兩秒,“我沒打。”
聞希月:“……你還在意這個啊?你屬下打的就等于是你打的啊!你不受意,你屬下會打我?”
謝宣:“是你自己找上門的。”
聞希月:“然後你的人就把我打了嘛!有區别嗎?”